「吼!」
何成第一次徹底放開氣勢大吼,滿爆氣勢橫掃整個殭屍鎮,一瞬間所有躲藏在陰暗房間角落的殭屍們,不受控制的趴伏在地上。
這吼聲,比他們的王更強!
而這吼聲此時在宣布,他將是這裡新的王者!
何成將十頭快要晉升黑僵的白毛僵聚集起來,命令他們維護治安,控制殭屍鎮的治安後,便轉身向任家鎮趕去。
這群殭屍掀不起么蛾子,即便真的要搞事情,也只會增添他的殭屍部隊,雖說這可能會引來更多的道士,更早的讓殭屍鎮毀滅。
殭屍鎮苟到現在,正是因為低調。
何成如此著急離去,還是因為「中元節快到了」
……
中元節,俗稱鬼節、施孤、七月半,佛教稱為盂蘭盆節。
中元節有放河燈、焚紙錠的習俗。
農曆正月十五日稱上元節,乃慶元宵,古已有之;七月十五日稱中元節,祭祀先人;十月十五日稱下元節,乃食寒食,紀念賢人。
傳說中元節當天陰曹地府將放出全部鬼魂,民間普遍進行祭祀鬼魂活動。
任家鎮。
九叔義莊。
「嚯,五千兩!師傅,去年不是還四千兩嗎?」
不過幾天的功夫,秋生已經生龍活虎,被女鬼吸走的精氣神也回來了。
換做普通人,大病三個月是常態,修道之人則完全不同。
九叔,秋生師徒做的是印冥鈔。
人的鈔票有人印,鬼自然也有,九叔就是印冥鈔的外包人員,而且陰曹將權限下發給他,這片地區只有他印的鈔票能用。
不過這給鬼印鈔票要花他自己賺的大洋買紙墨,地府也沒什麼補貼,若不是有閻君鬼神的面子,他也不做這虧本的生意。
「現在物價上漲,上面的都漲了,下面當然也要漲一點」
「嘿嘿,師傅,沒想到你沒有人情味,倒是鬼情味挺足的,怪不得下面銀行要聘你做銀行大班印冥鈔啊」
「廢話挺多,快去拿七七四十九張樣板來!等我把這張通知單寫完了,一起燒給下面吧」
「噢,好」秋生戀戀不捨挪回了眼。
每次師傅簽名時都藏著掖著,肯定有貓膩,說不定是個嫉妒羞恥的名字。
秋生跑到一摞冥鈔前,加快了速度,眨眼功夫數出四十九張來,腳步一轉一挪,跑到桌前。
「師傅,來了!」
秋生脖子使勁伸,可惜師傅反應的太快遮擋起來,只看到個林字。
「看什麼看,這些冥鈔都皺了,趕緊拿新的來!還不快去!」
「好」
秋生答應著,剛轉身佯裝離開,又迅速轉頭看。
「哇,師傅你大名原來叫林鳳嬌啊,哈哈,阿嬌~,阿嬌~,阿嬌~」
「啪!」劈頭蓋臉的一掌。
「阿嬌阿嬌阿嬌,好聽是不是?我告訴你,如果有別人知道這件事,我拿你是問!」
秋生又知道自己摸了老虎的屁/股,唯唯諾諾拿著冥鈔出去,點火給地府銀行送去。
「秋生!」
聽到師傅呼喚自己,秋生小跑著進屋。
「秋生,文才呢?一晚上沒看見他了」
「哦,文才知道自己長的矮,想先去占位子看戲」
「占什麼位子!」九叔恨鐵不成鋼道:「今晚的戲是演給鬼看的!」
……
河邊的蓮花小燈順著水漂,
兩個娃娃高興的四處亂跑,不小心一腳踢散了倒扣的鐵盆。
倒扣的鐵盆上擺著一張木板,上面放著米飯,肉菜,水果,旁邊燒著黃紙。
「兩個臭小子!」
回來的老漢看到飯菜倒扣了一地,嚇的連忙跪地磕頭:「小娃娃不懂事,諸位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啊!」
給孤魂野鬼上供,求的是鬼門大開這一晚,吃飽的野鬼不會到家裡尋他們的霉頭。
溪水邊,兩個赤著小腳撥水的貌美女子看到了這一幕。
披著紫紗的女子,掰著手裡的橘子說道:
「小玉,我們吃了人家的橘子,不如幫幫忙?」
「嗯,聽姐姐的」
白衣女子點頭,神情悲傷,但還是揮了揮手。
一股陰風吹過。
正磕頭的老漢面前原來站著七八個青面獠牙的惡鬼,他們正吃的高興,突然被人掀翻了菜桌心裡憤怒,雖說鬧不出人命,但讓一個人走走霉運還是簡單的。
陰風如鞭子,「啪」抽在惡鬼身上,打的他們鬼體虛幻,嗷嗷叫著逃竄開。
老漢只認為自己磕了頭鬼神就會放過他,完全沒想過是另有鬼類救命。
「小玉,你本事可真高啊,如果我有你這本事也不會幫不上主人了」
河對岸,蹲在柳樹下,正脫/褲子解手的警察隊長阿威還在鬧肚子,因為他手賤,偷吃了兩個供桌上的雞腿。
鬼吃飯聞味,嗅一嗅就飽,但是飯菜也失去了香。
很多人家都會吃鬼剩下的食物,這種食物沒有霉運,反而留有鬼神的謝意。
但若是搶了供桌上的食物,拉肚子是小事,嚴重的可能會脫水力竭而死,古語常言: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他剛突突突用力,準備擦屁/股,一根柳樹枝耷/拉下來,蓋在他眼上。
透過樹葉縫隙,他猛然看到對面河邊坐著兩個美女,模樣不比他表妹任婷婷差多少,而且兩人都穿著長裙子,比獨愛西洋打扮的任婷婷還多了幾分的韻味。
「這女人啊,果然氣質也很重要」
阿威搓搓手,忽然看到一個男人不長眼的從河邊走,一腳踩在紫紗姑娘的手上,他剛想發怒卻發現兩個姑娘像幻象,路過的男人沒能碰到她們!
「鬼?」一個不好的詞從他口中蹦出。
而他這一說,路邊幾個面生的人統統停下了腳步,都緩緩抬頭去看他。
一個書生看著他,慘白的臉,眼角,鼻孔,嘴角滲人的流下血痕。
還有一個娃娃腦袋軲轆掉在地上。
一個老漢舌頭一吐,眼皮一翻。
正這時,一皮球大的東西,軲轆軲轆滾到了他腳尖前。
皮球一抬,露出個小孩兒的笑臉:「你能幫我,把我的頭舉起來嗎?我找不到了」
阿威看向遠處,果然沒頭的小孩兒在胡亂跑!
「鬼!鬼!鬼啊!」
噗嗤——
屁/股一掘,他一腚坐在了一坨熟悉,粘/稠的東西上。
柳枝撤了,眼前的一切怪誕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警察隊長阿威不提褲子,沾了一屁/股的黃物,滿街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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