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妹端著茶壺咕嘟嘟往嘴裡灌水,水從脖子往衣領里鑽,將她薄薄的襯衫打濕,輕輕一瞥便能看見肉色。
「玩可以,別耽誤事兒」
惡爺和阿貴對這副場景根本不動心,一個誰都用的破茅坑,哪有帶洗屁屁功能的馬桶好?
不過也要說,穿上衣服誰懂她是不是蕩婦?
一眨眼的功夫茶棚的生意就爆滿了,清一色都是男人。
「走了走了!」
三人等破了天,終於看見三隻手小跑著回來。
「看見那個渾身裹黑袍的人了嗎?那就是也要找寶藏的人!」
惡爺順著三隻手的指的方向看,正看見黑袍人獨身一人走在路上,便嘿嘿直笑:
「他沒有湊齊亥年亥月亥日亥時出生的人,去了也拿不到寶藏!讓他帶路,最後還是我們的!」
「等等!」
豹妹扭著小蠻腰走到茶棚老闆面前,在其期待的目光中,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啪!」巴掌像鞭子,瞅著茶棚老闆原地轉了兩圈,才讓他頭暈腦脹的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
茶棚老闆大驚,豹妹竟然搶走了他柜子里的錢!
「你以為他們是喜歡喝你的茶啊?」
豹妹得意的甩了甩胸,數著錢得意離去……
一行四人鬼鬼祟祟跟上了黑袍人。
「等等!有問題!」
「什麼問題?」惡爺問三隻手。
三隻手是江湖上有名的賊,溜門撬鎖,眼神都是一頂一的絕!
「你們沒看見前面有兩個警察?」
經三隻手這麼一說,三個人才看到,隔著他們不遠的前頭,有鬼鬼祟祟的兩人跟在黑袍人的身後,腰間別著槍,這年代也就當兵的和警察能弄到槍。
「警察也別想攔著我發財!待會兒到了地方,就先宰了警察!」
惡爺一開口,頓時得到阿貴和豹妹的贊同。
「殺警察……」三隻手乾咽了口唾沫,以前被通緝是坐牢,從今天起應該是直接槍斃了。
……
一路前行,知了蟋蟀叫聲響徹夜空。
「呱呱——」
惡爺一腳踹開了爬到自己腳背上的青蛙,有些疑惑。
「他怎麼停下來了?」
「太遠了,聽不見!」豹妹也搖頭。
此時,跟在黑袍人背後的人按耐不住走了出來,舉著手槍指著黑袍人腦袋,走了出來。
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只聽「砰砰」機槍,火光從警察的手裡槍口冒出,在黑袍人身上炸出零碎的火星!
又見黑袍人不知從哪裡拽出一根白布棍。
棍子輕輕一晃,四人隔著老遠竟然覺得眼暈,仿佛那棍子是個漩渦,拽著他們的腦子一邊轉,一邊往裡鑽!
「嘿!」
惡爺咬牙擰了自己大腿,疼醒過來,然後又叫醒其他人。
「那是什麼東西,這麼邪門?」
隔著百米他們都著了道,兩個警察哪能好了?
果不其然,
警察被白布棍輕輕一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黑袍人收了棍子繼續上山,四人小步跟上,來到兩警察身邊時去檢查。
「死了!」
四人眼珠子瞪的滴流圓,八目相對,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恐。
白棍子一碰人就死了,身上也沒有傷口,而且兩警察死時的表情是目瞪口張,顯然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邪乎!」惡爺唾了口唾沫,拿腳底蹭了蹭。
三隻手問:「還跟嗎?」
「當然跟!干他娘的!」惡爺抓起警察手裡的槍說道:「就算他裹了三層鐵片,待會兒我槍往他腦袋上招呼,就不信弄不死他!」
惡人膽橫,要錢還是要命?當然是都要!
夠貪夠惡,才能在這個時代活的好。
那些老實巴交的早就去挖地雷了!
四人又悄悄摸摸的跟到了山上,山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尊大佛只留一隻手,一個腦袋。
「寶貝應該就在大佛手裡了!」
既然沒看到那人,四人也就懶得理會,正好拿了寶貝趕緊跑路,誰也不想碰上黑袍人手裡的白棍子。
「看我砸了這大佛!」
「等等!等等」三隻手攔住了惡爺,從背後拿出一截小竹筒來,打開塞子,一股酸臭味直刺鼻子。
「上面說了,黑貓血就能破開!」
一股放了幾天,黏稠發餿的黑貓血倒在大佛手上。
轟!
佛手炸開。
在裡面坐著一具乾屍,乾屍手裡還有個寶箱!
「找到寶貝了!」
惡爺從乾屍手裡搶到寶箱,沖三隻手喊:「趕緊過來開箱子!」
「這個我拿手!」三隻手得意的跑過來,在鎖上七擰八擰,咔吧一聲,鎖開了。
不過箱子裡沒什麼金銀財寶,反而放著四個怪模怪樣的帽子。
帽子下檐扎滿了鐵刺。
阿貴拿起一個戴在頭上:「欸嗨嗨,這東西是帽子啊,我戴上正合適!」
還沒玩兩下子,一雙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幹什麼?」阿貴不耐煩的抬頭,卻看見三隻手,惡爺,豹妹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背後。
只聽三隻手說了句:「乾屍活了」
嗤——
搭在阿貴肩膀上的兩隻手對準他頭頂「帽子」猛的一拍,鐵刺下壓,阿貴的腦袋就像鐵釘扎在西瓜上,戳得千瘡百孔,一股紅血白漿咕嘟嘟冒出來!
惡爺急忙朝那人開槍。
砰砰幾聲,對方身體輕輕晃了晃,然後一點事兒也沒有的繼續朝他們走來。
他們哪裡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找到了寶藏,是被人坑了!
正這時,一鐵鉤從遠處砸過來,刺一聲刺穿了乾屍的琵琶骨,丟鐵鉤的人力氣極大,乾屍被撞著朝惡爺三人撲去!
「饒命饒命!大王饒命!」
三人頓時被撞翻在地。
三隻手大呼饒命,卻見眼前的乾屍一臉憤怒,身體微顫,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他被鎖住琵琶骨了!呼,終於得救了!」
孫猴子被鎖住琵琶骨都沒鬧天宮的本事,一具乾屍還能翻天?
惡爺鬆了口氣,一腳踹在乾屍臉上:「讓你得意!」
乾屍憤恨,拿惡爺一點辦法也沒有。
踏踏,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月光照在黑袍上冷冷清清,他右手抓著鐵鏈,另一頭拴在勾穿乾屍琵琶骨的鐵鉤上。
剛才就是他出的手。
惡爺舉槍站起來:「小子,說!是不是你把財寶偷走了,又弄這麼個東西藏在這兒!啊?不說我就斃了你!」
那人卻並未理會惡爺,反而低沉著聲音說道:「人魔,一百年了,重見天日,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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