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我在,曉芬妹妹一定能上好學校,受到好教育,即使著這房子拆遷了,我也有辦法讓她進其他的學校,我可以給你們打包票。」鄧一楠擲地有聲地說。
諶文輝與鄧紅梅舒了一口氣。
&楠啊,你能這麼說,我也知道是為難你了,但是你也要理解我們……」諶文輝說,舉起手中的酒杯「來,這一杯我敬你。你隨意,感謝啊。」說完他一仰脖子,幹了杯子裡滿滿的白酒。
酒穿喉而過,辛辣刺激。
諶文輝連連咳了好幾聲。
鄧紅梅趕緊他撿了菜,「哎呦,你喝那麼猛幹什麼,一楠又不是外人,真的是……」
鄧一楠也是一仰脖子,幹了杯子裡的白酒,放下酒杯之後說:「姑父,姑姑說得對,我們又不是外人,曉芬也是我妹妹,所以,她上學的事情,一定沒有問題的,您儘管放心好了。」
有了鄧一楠的保證,諶文輝夫婦二人,總算是放下一顆心來,大家情緒飽滿,賓主盡歡。
吃完飯,諶文輝將曉玉拉到另一邊的樹蔭下,道:「曉玉啊,以前是叔叔不好意思啊,你看,這中間經過這麼多事情,讓你也受了不少委屈,你爸爸、媽媽對我很有意見。我知道你為了我是盡心盡力,就拿張軍的借款來說,我知道是你找了關係,幫我擺平了……這都是靠了你才讓我們現在一家人才有了安穩的日子可以過啊……小阿叔謝謝你了。」
&事的,叔叔。」
諶曉玉說射打量著他,已經中年的小叔叔,身材微微發福,眉目之間,透著滄桑與疲憊,這才過去了少年啊,原來那個意氣奮發,朝氣勃勃的少年去早已經沒了蹤影,變成了計較,算計的中年大叔了。
真的讓她心中唏噓不已。
諶曉玉抬起清亮的眸子:「叔叔,客氣的話都別說了,我們都是親人,不管怎麼樣血濃於水,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諶文輝擺了擺手,「謝還是要謝的,不過我有個疑問啊。」
&麼?」
他疑惑地問道,「曉玉啊,那張軍怎麼會這麼好說話?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當初我找到他也是被逼無奈,現在他居然二話不說就跟我解除了債務,還降低了利息,我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你方便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呢?」
諶文輝的目光盯著她,眼中蘊含著鋒利的意味。
諶曉玉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是我那朋友去辦理的。」
&什麼樣的朋友,能夠有這樣的能耐?」
&諶曉玉想說,路家,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可是,她不想扯太多的事情,默默地搖了搖頭。
她不想說路重慶的事情,再說路重慶與張軍之間的關係,她自己也沒有弄明白,又能如何跟諶文輝解釋得清楚呢?
&玉啊,你年輕,又是個漂亮的女孩子,與人交往方面可要謹慎啊,不能什麼人都交往,我是告訴你,能夠與張軍說得上話的人,都是背景十分複雜的,你一個女孩子不要陷入到什麼陷阱里去,咱們無權無勢的,最後吃虧的一定是咱們啊,你說,對吧?」
&知道了。」諶曉玉垂眸說道。
&我們是沒有權勢啊,要是有權有勢的話,何至於淪到現在這個地步呢……好好的生意,也被人給搶了……」諶文輝感嘆道。
諶曉玉沒有做聲,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這用人不當,剛愎自用,經營不善,與有權有勢又有多大的關係呢?
怨天由人,自怨自艾,這不是正確的態度吧。
現在借高利貸的款還完了,利息降了下來,反而來暗示地教訓她交友不慎,這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呢?
她低了頭,沒接話。
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鄧一楠送曉玉回去,一路上兩人都默默。
夜晚的街道,店鋪已經關門,寂寞的路燈兀自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著這靜謐的街道。
晚風清揚,諶曉玉揚起臉,眯起眼睛,看著這灰藍的天空,這城市的夜空已經不復當初的清澈,薄薄的霧靄籠在這都市的夜空中。
諶曉玉看了一會兒,輕輕地說:「一楠哥,你有沒有覺得,還是小時候快樂啊,現在越長大越不快樂了。」
鄧一楠安靜地看了看她,推了推眼鏡,平和地說:「我倒是沒覺得,小時候一天到晚學習,學習,生活也不見得有多快樂。」
&討厭學習嗎?」諶曉玉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是年年都是第一名嗎?怎麼可能會討厭學習?」
鄧一楠雙手抄在褲兜里,瞥了她一眼:似乎很不以為然:「有哪個小孩子不討厭學習的?」
&是……」諶曉玉瞠目結舌,「一般是這個情況……」
可是您老人家不是一般人吶。
&當初難道就是不是小孩子?對,我那時候是傻,天天就知道爭第一,以為只要當了第一名,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到了現在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鄧一楠說著,迷濛的眼神懶散地斜著她,「你說,對吧?」
他眉梢帶著春色,眼睛水亮,怎麼看都是一副不勝酒力的感覺啊。
……
&諶曉玉忐忑不安地覺得,這談話的內容,似乎在朝著她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她似乎怎麼說都不好啊。
只好呵呵地笑著,裝糊塗:「一楠哥,你今天喝得有點多啊,你跟我小叔叔拼什麼酒呢,他這人的酒量,本來不錯的。」
鄧一楠自嘲地笑了一笑,「他是長輩啊,他讓我喝酒,我能不喝嗎?」
&這倒也是的,不過,你當真說能夠保證曉芬上那區重點小學啊?」
&房子不拆不就是那個學區嗎?有什麼難呢?」
&是,萬一要拆呢?」
&是你說那房子是文物保護建築不會拆的嗎?」鄧一楠斜眼看她。
&諶曉玉急了,「我說我要查一查,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那你就許諾給他們了?」
&又能怎麼辦呢?那是我姑姑,你姑父,我們做晚輩的有什麼辦法?大不了交錢給她上唄,反正只要有錢,這些事怎麼可能搞不定呢?」鄧一楠無所謂。
過了一會兒,他極地地說:「……搞不定的只有人心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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