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裡種田 第686章 亂說話得罰款

    第686章 亂說話得罰款

    一圈鐵絲網拉開,大致是1米高。

    用鐵柱固定好之後,然後再在上面加一層鐵絲網。

    這樣一來,有兩圈鐵絲網累積起來的那道隔牆,就高達2米左右了。

    而鐵絲網上還布滿了尖刺、倒鉤。

    被關在鐵絲網後面的藏獒出於本能,它們一般是不會嘗試著、去越過鐵絲網出來襲擊人類的。

    這種設置,竇家畔煤礦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了。

    煤礦裡面為了防止藏獒跳出來傷人,所以把鐵絲網修的比較高。

    同時也是為了讓礦工們,進進出出之時,都能看見那些兇猛的野獸。

    以此好震懾礦工們,不敢生出非分之念。

    因此竇家畔煤礦,煞費苦心的在土圍牆和鐵絲網之間,每相隔兩百米就圈養著兩隻藏獒。

    這樣一來,整個土圍子能夠遮擋人的視線。

    而且鐵絲網、以及鐵絲網後面的藏獒,只能有效的震懾和防止礦工們逃跑。

    就這種設置,多少年來,從未曾出過差錯。

    沒成想,

    今天晚上那個郝大哥,居然身先士卒、率先以他的血肉之軀告知了所有的礦工們一個真理:兄弟們吶!

    千萬千萬不要去惹藏獒狗曰的,它們真的很兇。

    郝大哥葬身狗嘴,礦上的負責人聽到報告,一時間不由心緒複雜:「藏獒竟然能越過鐵絲網?不應該啊,都2米高呢!

    唉,算求去叫兩個礦工出來,把他拉去埋了吧!」

    郝大哥之死,並沒有讓這位負責人悲傷。

    而他只是在愁一件事情:那個姓郝的傢伙沒了,現在礦上要想招到巴蜀省、南雲省那邊,既能吃苦又耐勞的好礦工。

    可就得重新布局、重新物色合適的人手了.唉!

    至於從郝大哥身亡這件事上面,煤礦可以因此而節約幾百塊錢的路費。

    這種小事情!

    煤礦上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隨隨便便,從礦井裡拉出來一串拉煤車斗,那全都是錢吶。

    哪一天到煤礦上來拉煤的人,不是一麻袋,一麻袋的提著現金過來?

    所以竇家畔煤礦的負責人,人家還不至於把幾百塊錢的盈虧,給放在眼裡.

    等到守衛把藏獒,給重新拉回鐵絲網後面圈起來之後。

    礦上又從礦工們休息的屋子裡,叫出來兩個膽大些的礦工,給他們取下每個人25塊錢的巨額報酬。

    這才讓那兩個礦工,用麻袋、鋼鍬,連鏟帶削、外加刮地皮的,把那位郝大哥拼拼湊湊的裝進麻袋裡去了。

    然後這兩個礦工,用一根長木棍抬著麻袋。

    走到土圍子外面、距離院子很遠的地方,拼盡全力用丁字鏟挖了一個坑。

    這才把那位郝大哥給入土為安.只是他的墳前,連塊木牌牌都沒有。

    在廣袤的大漠裡。

    一條鮮活的生命和一隻螻蟻,其實真的差不多:都是那樣的脆弱、都是那樣的毫不起眼。

    等到滿天的黃沙漫捲幾次過後。

    誰還記得荒塬上這個土堆下面,曾經埋著一個靠出賣自己的老鄉、夢想著替他自個兒的老婆孩子賺錢,以求改善生活的人呢?

    親眼目睹了這一場人間慘劇的、那些新來的礦工們。

    最終在礦上任命的班頭帶領下,紛紛回到那簡冰冷的礦工宿舍休息。

    這間用泥土壘砌的大屋子,由於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所以大傢伙兒剛一進屋,個個都忍不住齊齊打了一個冷顫:「曰個鬼喲,好鴨兒的冷!讓人啷個睡嘛。」

    「就是啊,第二天怕個個都是冰棍,爬都爬不起來。」

    正在大家紛紛抱怨之際。

    那位新任命的工頭,冷冷哼了一聲:「從今往後,你們就是竇家畔煤礦的職工了,就得按照礦上的規矩來辦。」

    工頭環視一圈,「從現在開始,不管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不要說。

    個個把嘴巴給老子閉緊!誰要是敢說一句抱怨的話、發一句牢騷,罰款1塊錢。「

    「至於說,中途誰不想幹了,可以私底下來找我商量。」

    「但是!!」

    工頭目光陰冷如刀,好似流浪在荒塬上的雪狼:「誰要是敢鼓動別的工友鬧事,礦上不斷會打斷他的腿、讓他從此以後在礦井裡跪著挖煤。

    而且還會用針線,把他的嘴給縫上!免得他胡說八道、蠱惑人心!」

    「至於說誰想逃走哈哈哈!」

    工頭開始動手,捅火爐子裡的冷爐灰,「那就隨便。只要他的腿夠長、跑的夠快,逃得過騎著馬的守衛追捕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那種人簡直就是神仙吶,哪能留得住?」

    眾人無語,都靜靜的站在原地,不敢說話。

    原來,在這個竇家畔煤礦的荒原上,百里之內基本上都是渺無人煙的荒塬。

    若是有人想逃跑的話,不要說還有騎著駿馬前去追捕他的人。

    就憑人生地不熟的地理環境,和那能夠讓人的體內水分,快速流失的風沙。

    就憑這惡劣的自然條件,幾乎就沒有逃走的可能.

    一個人可以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但他卻沒辦法,連續幾天不喝水。

    在這個荒塬上,要想找到水源?

    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等到屋子裡兩個大火爐,燃起熊熊的炭火,這才是在眾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溫暖。

    荒塬上無遮無攔。

    氣溫會比別的地方低很多,尤其是在夜間,那可真的是稱得上滴水成冰、呵氣成霜。

    就連到戶外去撒泡尿,上面還冒著氤氳的水蒸汽,等到水柱落地的時候,就已經化作了一地的冰渣。

    好在竇家畔煤礦不缺煤,而且全是那種燃燒過後,就變成一堆白灰的優質好煤。

    等到屋子裡變暖、大炕上也漸漸能夠坐得住人之後。

    所有的勞工們,這才紛紛放下背上的行李,開始在大通鋪上面鋪設被褥。

    簡騰自小生活在巴蜀,怕冷。

    他見通鋪臨近火爐的地方暖和,就想把鋪蓋卷鋪設在那裡。

    羅旋悄悄拉他:「這裡睡不成,除非你想烙餅子。」

    「怎麼可能呢?」

    簡騰拍拍炕沿,「我感覺這個床全是用土磚砌成的,下面厚實著呢。」

    羅旋搖搖頭,「你是沒睡過北方的火炕。在火爐子煙筒,剛剛伸進火炕那個地方,過一會兒會燙的伱睡不成。」

    「哦,原來是這樣啊。」

    眼前這個簡騰,倒是能聽得進去別人的勸:「行,我就信你一回。要不你睡哪裡,我就睡旁邊吧。」


    羅旋找了一個,位於通鋪中間的位置放下鋪蓋卷,然後便開始忙著鋪床。

    那個簡騰,果然也提著他的行李過來了。

    由於先前大傢伙兒,都受到了工頭的嚴厲警告,再加上姓郝的那個傢伙轉眼間就沒了。

    心事重重的礦工們,也就沒多少說話的心思了,各自默默地鋪床睡下。

    一夜無話。

    翌日一大早,估計也就是凌晨6點的樣子。

    「鐺鐺鐺——」

    煤礦院子裡的電鈴響起,緊接著工頭拿著一根、有點像擀麵杖一樣的木棍敲打門板:「起床了,起床了,該上班了。」

    整整在路上顛簸了兩天兩夜,人困馬乏的礦工們,此時睡得真香。

    如今陡然被工頭這麼一吼,迷迷瞪瞪之中,便有人不耐的嘀咕道:「麻麻皮!外面伸手不見五指,上的哪門子班啊?」

    也有人正對著房門。

    工頭推開房門之時,凌晨那個凜冽的寒風便猛然灌了進來。

    害睡在門口的那人趕緊用被子捂住頭,躲在被子之中瓮聲瓮氣的咒罵:「你個花苞谷,想冷死人嗦?快點把房門關上。」

    「嘭——」

    只聽他話音剛落,工頭手中的棍子已經重重落下:「你再給老子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丟到房外去?」

    礦工掀開被窩,「我說你憑什麼打人?」

    「啪——」

    工頭一耳光扇過去:「老子打你算輕的了。要不要我喊煤礦上保衛科的人過來,給你上點兒衙皂?」

    塞北話里,衙皂就是衙役、皂吏合起來的叫法。

    眾所周知,

    古代衙門的那些衙役、皂吏,他們對待老百姓的手段,是極其殘忍的。

    只要這些衙役、皂吏一出手,那最少也是戴板枷、鎖鐵鏈、打板子。

    甚至是上夾棍、請人去坐坐老虎凳什麼的。

    這位工頭剛才說叫保衛科的人過來,就相當於是叫衙役、皂吏過來。

    只要這些傢伙一過來,礦工們面對的可不止是被抽耳光、用棍子敲打了.

    巴蜀人平日裡說話挺搞笑,但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們的脾氣也大。

    那位挨了耳光的礦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

    只見旁邊被窩呼啦啦被掀開,幾位新來的礦工齊齊鑽出被窩:「你要幹啥子?憑啥子打人?!」

    「怎麼?要造反啊?」

    工頭見狀,扭頭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二莽、三旦趕緊進來,這裡面刺頭不少!」

    只聽見房門處響動。

    呼啦啦的湧進來4,5個持槍的壯漢,「咋解?!誰要鬧事?」

    緊接著就是槍栓拉動的聲音。

    保衛科為首之人,一雙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神凌厲:「誰不想活了?老子現在就送他走。」

    這傢伙說話的音量不大。

    但他那張不帶絲毫情緒波動的馬臉,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尤其是在妙瓦底見證過不少生死、和不少殺人如麻的傢伙打過交道的羅旋。

    一看那傢伙的眼神、和沉穩的下盤。

    羅旋當即就看出來了:這個傢伙手上,恐怕沒少沾染過人命!

    這就好比吃過人的猛虎。

    它與那些只捕食過黃羊、瞪羚的老虎,在看人的時候,它們的眼神絕對是不一樣的

    真正嗜血、殘暴不仁的人,反而不容易真正的動怒。

    他們更不會把自己的兇殘本性,刻畫在臉上。

    不會把他們漠視生命那種狠厲,用言語去表達出來。

    看見雙方僵持不下,羅旋只得跳下大床過去打圓場:「誤會,誤會。我這兩位大哥睡蒙了,這不剛剛醒過來還沒回過神兒呢!

    他們一曼介,害不哈礦上的規章制度,還望哥幾個擔待著點兒。」

    「咦?你這傢伙,竟然聽得懂這邊的話?」

    工頭聽到羅旋這麼一說,不由有點意外,「小子,你是打哪來的?」

    現在那個姓好的傢伙,他已經與黃沙為伴去了。

    羅旋也不怕誰能探知自己的根底,「我是qxn的人啊!只不過我們那邊和巴蜀人說話,口音差不多。」

    工頭問:「那你怎麼會說我們這邊的話?」

    羅旋開口道,「我去年的時候,也曾跟著別人,到這邊來幹了大半年的建築活兒。所以就跟著別人撿了幾句。」

    工頭聽見羅旋這麼一說,頓時收了怒氣:「既然你害得哈這邊的厲害,那你就好好勸勸你這些半個老鄉別和我們鋼,沒他們的好處!」

    羅旋趕緊陪笑:「好好好,一定一定。」

    「好好幹活賺錢,莫給老子置氣。」

    工頭吩咐礦工們:「給你們10分鐘穿戴好,20分鐘之內洗漱、吃早飯,然後6點半準時下井接班!」

    說著,工頭走了。

    塞北話和塞外話差不多,只是口音上有點細微的差別。

    羅旋用本地話,和他們本地人交流,最是能消除對方的排斥心理。

    剛才的場面,已經開始有點鬧僵了。所以羅旋這才迫不得已的,來了這麼一出。

    川人骨子裡有一股彪悍勁。

    別看對方持著槍,但是騎虎難下的這幾個礦工,也不會輕易服軟。

    如果在這個時候,自己不去打個圓場、給雙方找個台階下的話。

    那接下來的後果,恐怕就有點難以預料了。

    煤礦保衛科的幾個傢伙,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弄死誰畢竟每一個勞動力,都是煤礦上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每一個礦工,都能給煤礦里創造大筆的財富。

    所以並沒有起殺機的這些傢伙,他們只是想給這些新來的礦工們,「溫溫柔柔的」講解一些煤礦里的規矩而已。

    但如果事情鬧得太僵、新來的礦工跳的太厲害的話。

    這些保衛科的傢伙,也不真的不介意弄殘幾個那種跳的最歡、蹦躂的最厲害的礦工。

    現在既然有人跳出來打圓場了。

    保衛科那些人,隨後便罵罵咧咧的退出子彈,隨後紛紛出門而去。

    只有那個為首的傢伙,在他臨出門之前。

    只見他右肩膀微微一抖.

    「砰——」的一聲!

    一支手槍,被他快捷無比的從腰間拔出,好似看也沒看、瞄也沒瞄準一般。

    衝著他自個兒的身後,抬手就是一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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