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化作灰塵飄到第二輛馬車上,通過馬車的縫隙鑽到了車裡。
馬車內布置豪奢,仿佛用絲綢、綾羅和輕紗縫製起來的一般。車裡懸掛著的配飾也無不是珍珠瑪瑙之類。
車內空間挺大,共有五人,一個躺在華麗的錦緞被子上,敞開胸口衣襟的中年男子,四名輕紗薄衣的女子。四名女子都是二十歲上下,玉膚雪肌,身材豐腴圓潤,一看就非處子之身。胸前的兩團峰巒高聳且堅挺,隔著粉色紗衣,能清晰的看到那兩點凸出來的粉紅鮑蕾。
四名女子,一個捶著男子的腿,一個輕揉男子的腦袋,一個跪著端著果盤,一個則不斷的剝著堅果餵男子吃。
凌越頓時羨慕嫉妒恨起來,心道:「這不就是老子每日每夜裡所期望的生活嗎?老天爺,你好不容易讓我穿越一回,難道就不能讓我穿越成這樣嗎?為什麼是棍?為什麼是棍?為什麼是棍?」
畫外音:為什麼是棍為什麼要說三次?
凌越:不說三次,怎麼能強調我的不滿;不說三次,怎能用階梯式上升的語氣表達我的憤慨。
此刻的凌越,被小心眼鬼上身,恨不能暴起一棒子將這男子打死,然後自己變成這男子的樣子好好享受一下。但一想到自己只是一根棍,就算變成了人的模樣也是個雕塑,無法體會其中的溫存,於是便只有自哀自憐,自傷自悼的離開了馬車。
好在凌越的智商並沒有因嫉妒而變的不在線,他還沒忘記自己溜出來是想找到那唧唧聲的來源。他繼續往前飄,到了第一輛馬車裡。
這輛馬車裡就比較正常了,空間相對狹小,且沒有綾羅綢緞。只是下面堆著許多桃子,因此車內透著桃香。
車內是兩個猴子,一個大猴子一個小猴子,大猴子身上綁著很多繃帶,躺著。小猴子則用尾巴倒掛在車頂的懸樑上,後肢擺成盤坐狀,前肢擺成掐法訣的樣子,雙眼緊閉,很有規律的吐納,竟然是在修煉。
凌越心道:看猴子修煉還挺有意思的。
剛剛想完,就聽噗通一聲,小猴子從懸樑上摔了下來。
凌越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那母猴竟開口說道:「小六,你又睡著了。」
小猴子不好意思的抓耳撓腮,然後不等母猴再次開口,一下子蹦到車頂,跟剛才的姿勢一樣倒懸著身體修煉。
凌越看了那母猴一眼,心道:「竟是只妖猴,不過看法力很低微啊。」
母猴對小猴子的眼神很是溫柔和溺愛,一看就是媽媽。
若沒有這媽媽在,凌越很可能就想個辦法把小猴拐走了,但有媽媽在,凌越就不忍心了。
前面找客棧的四名女子一路問下來,竟然沒有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棧。她們到後面的車廂去匯報,凌越心裡也有不可說的掛念,跟著到了後面的車廂。
那女子低聲道:「主人,連著問了幾家客棧,全都客滿。」
車廂內,那中年男子正用嘴巴掀住遞果仁過來的女子的手。那女子滿臉紅暈,嬌羞道:「主人,不要了!」
那聲音軟的讓凌越渾身酥麻。
中年男子輕聲道:「不要就是要,今晚就你了。」然後他又瞥了一眼外邊,道:「這兩天,漢陽城來的人太多,找不到客房也是正常的。既然沒有,你們也不用費心再找了,漢陽城內豪富人家甚多,這些人家裡豈不比客棧舒服十倍,你們隨便找一家吧。」
「是的,主人!」
凌越心道:「這中年男子難道這麼有名,隨便找一家,那家人都會給他面子,好好接待他?。」
他正想著呢,卻見馬車駛入了一個僻靜少人的小巷裡,這小巷裡有四戶大宅。只見那勁裝女子也不敲門,縱身一躍便翻牆而入,身影消失在宅子裡。
凌越頓時間恍然大悟,心道:修煉過的人,只要臉皮夠厚,心夠黑,日子不要過的太爽,到哪裡都有豪宅住,什麼神仙之流妄稱自由自在,哪敢跟這中年男子比。
這些女子顯然都是做順了手的,不過幾息時間,就弄開了門,把所有的馬車和馬匹都弄進了宅子裡。至於宅子原先的主人和夥計,十有八九要以地為床,以天為席,與豬狗為伴,睡的人事不知了。
這麼久了,估摸著摩昂也該吃好了,凌越記下這宅子的位置,溜了出去。
剛飄到街道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同時還有人大聲的呼喊著:「怕死的都趕緊給我讓開!」
聲音頗有些熟悉。
他循聲望去,見李拾緣騎著一匹不知道哪弄來的棗紅馬,一邊大喊大叫著,一邊奔逃。他的身後,有一隊騎馬的官差正在追趕。
那官差為首的竟是那曾在林杏寸和霧凇崗出現過的高督郵。
街道上人多,李拾緣這樣子催馬急行很容易撞到人,也很難逃脫。
高督郵右手伸出,手中已多了兩枚金錢鏢,抬手便向李拾緣射去。
那金錢鏢噌噌生風,李拾緣萬難躲避。
不過,既然有凌越在,就絕對不會讓李拾緣有事的。
凌越控制拾緣身上的長劍一劍將那三枚金錢鏢打落。這時,李拾緣突然叫道:「不好!」
凌越放出神念一查,才發現,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多了一個慌亂中摔在地上的小女孩。
救人的時間雖然很緊,但凌越自信還是來的及的。他正要出手,卻見李拾緣牙一咬,雙腿加緊馬身,突然身體一低,竟到了馬首下邊。
在馬匹撞到小女孩之前,將小女孩攔腰抱了起來。
坐正以後,李拾緣吁道:「還好沒事!」他將小女孩輕輕一擱,放在了地上,繼續催馬疾行。
高督郵正準備放第二輪金錢鏢,但見了李拾緣救人的舉動,不由的把金錢鏢收了回去。
他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掐了一個法決,然後如一隻大鷹般飛躍而起,雙手成爪狀向李拾緣抓去。
李拾緣身上的長劍迎著高督郵刺出。
高督郵冷哼一聲,藝高人膽大,竟然不閃避,手指一彈,彈向長劍的劍身。
還別說,高督郵這一彈之力足有數十斤的力道,但數十斤的力道對待凡人可以,對待已經進入仙道的凌越可就不成了。
只聽鐺的一聲,長劍方向沒有絲毫的偏轉,而高督郵的手指頭卻是一陣劇痛。
森寒的劍鋒近在眼前,高督郵大吃一驚的同時,靠著多年來的戰鬥本能,身體凌空一個翻轉,向左橫移一尺。
以凌越的修為,想要一劍斬中高督郵實在太容易了,不過從摩昂哪裡知道,進入仙道的人是不能隨便殺凡人的,一是天庭的規矩不允許,二是殺人太多難免會戾氣加重,心魔加重,渡劫時困難會大上很多。
世上的事,大都有擦邊球可以打,殺人也是一樣。進入仙道的人想要殺人不是不可以,不過要講究方法,而事實上也確實有很多方法可以選。比如讓自己的小弟去殺;或者說讓想殺的人患病,然後等死;或者嚇死、製造意外等等間接殺人的方式。
凌越噌噌兩劍逼退高督郵,又出幾劍將後面的官差弄的人仰馬翻,然後回追李拾緣。
街道上人多,即便凌越解決了後面的追兵,但前面的人群依然很麻煩。於是凌越掀起了一陣風,將擋在街道上的人全都吹到了路邊。
李拾緣看著眼前出現的暢通無阻的大道,那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邊念叨著:「感謝龍爺爺!感謝龍爺爺!」一邊無比歡快的驅馬直行。
連拐了幾個彎,李拾緣下了馬,將馬放走,然後自己翻牆過戶,又走了大概一刻種的時間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裡。小巷裡有一座占了半畝多地的龍王廟,年久失修,顯得很破舊,不過,偶爾還是有人會來這裡燒香祈福,因此還是帶著些淡淡的香火氣。
凌越的本體沒有跟過來,而是回到了摩昂吃飯的客棧里,不過他用分體時刻注意著李拾緣這邊的動向。
摩昂見凌越回來了,便風捲殘雲將剩下的酒肉全都解決了,喚來小二,道:「我問你,附近都有什麼廟宇?」
小二的嘴巴像剝蒜把一樣,講個不停,提到了土地廟、財神廟、朝天觀、三清觀等等廟宇,可就是沒提到摩昂想知道的龍王廟。
摩昂不耐煩的打斷小二:「有沒有龍王廟?」
小二想了想,好一會兒才道:「龍王廟倒是有,不過位置都很偏,離這裡最近的是真陽街龍王廟,也是本城最大的龍王廟,不過哪裡早已被乞丐占領了,沒什麼香火,反而有點危險。」
摩昂心覺蹊蹺,問道:「漢陽城緊鄰東海,向來接受東海守護,為何這龍王廟卻落得如此田地?」
小二不以為然道:「離東海近倒是不假,但接受龍族庇護卻是沒有的事,漢陽城接受天皇觀主的庇護已有一個甲子了,沒東海什麼事。」
「這天皇觀主是什麼來歷?難道比東海龍宮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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