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了金絲決的威力,凌越心中得意的大笑,然後緊追通臂猿猴,到了通臂猿猴身前三十丈處停住。「我只有這一個要求,除此之外,你我各奔東西,從此互不相擾。」
通臂猿猴不語,心中決斷不下。
「通臂猿猴,你真是傻的可憐。別說大聖只是暫時被壓在五行山下,終有一天會跳出五行山,就是赤尻馬猴,你也鬥不過。你若從此後,離開花果山,隱姓埋名的暗中行事,或許還能挽回佛祖的信任,若是執意如此下去,恐怕終有一天,天怒人怨,佛祖會親自出手,用一根手指頭碾死你。」
「你說大聖還會出來?」通臂猿猴將信將疑的問道。
「大鬧天宮只是一場鬧劇,安天大會才是天庭和佛祖的真正意圖。佛祖將大聖壓在五行山下,是在救它。佛祖為了救大聖,甚至委曲求全在安天大會上跟天庭結盟。你覺得靈明石猴在佛祖心中有如此地位,佛祖會輕易放棄他嗎?你想要在佛祖心中勝過大聖,並非沒有機會,那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現。」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通臂猿猴警惕的看著凌越。
「因為我參與了大鬧天宮,參加了安天大會,在猴王四處結交群神的時候,我卻在暗中知道了很多事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光芒萬丈的猴王身上,有誰會注意到猴王光芒之下的金箍棒。」
通臂猿猴目光緩和了很多:「我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佛祖的信任?」
「好吧,我再指點你一下,東勝神州你不要再待了,你不妨到南儋部州去看一看。畢竟,天下四洲,南儋部州才是真正的核心。你若能在南儋部州打開一個缺口,必將會使得佛祖刮目相看。」
通臂猿猴也是很有決斷的,它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好,我保證在三百年之內,不再踏足花果山,不過,我的那群猿猴我卻要帶走。」
「三百年不夠,至少五百年,沒有還價餘地!至於那些沒死的猿猴可以給你。」凌越大方的說道。
「好,就五百年!」
凌越跟通臂猿猴定下契約,然後一人一棍再次回到了花果山。
當著十大長老的面,通臂猿猴簽下五百年不上花果山的文書,然後帶著千餘被奴役的猿猴下了花果山。
從長老那裡,凌越得知小六耳獼猴跟媽媽在一起,枯盞院的人則行色匆匆的飛回了漢陽城,看情形,應該是漢陽城內發生了大事。
他在花果山留了一天一夜,等了解清楚花果山諸項事宜都無差錯之後,才去拜訪六耳獼猴母子。
凌越向母猴提出帶小六耳遊走天下的想法。
母猴雖然不舍,但知道凌越乃是金箍棒,並且救下了整座花果山,還是同意了。
於是,凌越帶著小六下了花果山,直奔漢陽城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凌越帶著小六耳到達漢陽城外。
凌越心道:「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這善聆音應該就是個順風耳的意思,並且是它的天賦異能,我且試一試,看看它到底有沒有這樣本領。」
他停住遁光,對小六耳說道:「小六,你在這裡能不能聽到戚落姐姐說話?」
小六的耳朵一下子變大了一倍,在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後,停在了城內漢陽王宮的方位。一邊聽一邊轉述:「不管恩公對六界而言是怎麼樣的悖逆?對我枯盞院而言始終是有著再造之恩的恩人。他臨走前從東海偷出了聖主的法體倒馬刺,又告知我們,聖主的法體雙股鉗被封鎮在南儋部州泰山封禪台下,只要再拿到雙股鉗,聖主的法體便可湊全,復活有望。」
說完後,小六耳便閉嘴了,然後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萌萌的看著凌越。
凌越沒想到枯盞院這邊還有這些破折,看樣子那漁夫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拉攏枯盞院。「聽聽其她人都怎麼說?」
小六耳又轉述道:「聖女所說,言之在理,但木神句芒的任務怎麼辦?」
「木神句芒的任務只針對我一人,不是針對整個枯盞院。此後五百年內,我自會跟凌兄一起執行此任務。五百年時間很久,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過這五百年。」
「那聖主法體雙股鉗怎麼辦?」
「枯盞院百廢待興,作為聖女不能跟大家一起興旺枯盞院,戚落已深感有愧。因此,尋找聖主法體雙股鉗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從今日起,我卸去聖女一職,轉由綠籬擔任。」
剩下講的都是枯盞院內務方面的事情,小六耳講的枯燥無味,凌越也聽的神飛天外。
凌越心裡盤算著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以後怎麼跟戚落相處的事,從對方的話中明顯可以聽出來,她是心向漁夫的,若是跟他一起共事,這就等於身邊多了一個對方的臥底,本來就不容易完成的任務自然就更難完成了。
第二件事,枯盞聖主的法體到底是什麼?聖主的法體分成了四個部分,分別是身體,腦袋,倒馬刺,雙股鉗。他在腦海中將這幾分拼在一起,很快就想到了一種昆蟲,蠍子。
「蠍子精!莫非枯盞聖主就是西遊路上的蠍子精?」凌越心中大驚,羅列了西遊記中關於蠍子精的記述。
蠍子精之前在雷音寺聽佛講經,如來隨手推了她一把,她就轉過倒馬毒樁扎了如來一下,以如來之修為,竟然疼痛難禁以西天之強大,竟然讓蠍子精從容的逃下雷音寺,來到人界自立門戶。
以觀音菩薩之能,都連稱近她身不得。
在西遊路上,蠍子精憑著一柄三股鋼叉和倒馬毒樁,連續挫敗兩次猴王和豬八戒的聯手,自己一點傷沒有,反倒用倒馬毒樁扎的猴王和豬八戒哭爹喊娘。那三股鋼叉應該便是戚落口中的雙股鉗,那倒馬毒樁應該便是倒馬刺。
作為一個妖精,沒有後台,戰力強悍,她遇到了唐僧,不求吃唐僧肉長生不老,只求與唐僧共結連理,原來是因為她很早以前就跟金蟬子有了情。
想想原著中,蜘蛛精與唐僧之間有不少的曖昧描寫。
凌越記的最清晰的是,蠍子精對唐僧說:「願做前朝柳翠翠。」唐僧回說:「貧僧不是月闍黎。」
柳翠翠和月闍黎的故事,凌越當時特地查過,出自喻世明言,講的是柳翠翠的前世是一個和尚,叫玉通禪師。因玉通禪師沒有參加新任柳官人的接風儀式,官人生氣,要羞辱禪師,於是指使去誘惑禪師。紅蓮扮作上墳的寡婦,被風雨所阻,在寺里過夜,夜深人靜,藉口天寒無衣,進了禪房,然後呻吟不住叫肚子痛。玉通忍不住問哪裡疼痛,紅蓮答自己又肚疼的毛病,早先丈夫在世的時候,肚疼時丈夫就脫了衣服將其摟在懷裡,用熱肚皮暖冷肚皮,於是就不疼了。長老著了道,抱紅蓮入懷,身不由己,成就**。事畢,玉通和尚羞愧難當,沐浴坐化。後知道柳官人設計的真相,為報仇靈魂不散,然後陰錯陽差投胎成為柳官人的女兒,就是柳翠翠。柳翠翠長到十六歲,父親去世,家道中落,流落做了娼妓。這時候玉通禪師原來的好友月闍黎,告明柳翠翠前因後事,點醒柳翠翠。柳翠翠頓悟,回家燒湯洗浴,坐化而去。
蠍子精說要做柳翠翠,明顯意思是她曾跟人曾有過而唐僧不願做月闍黎,說明那個人不是唐僧。從種種疑點來開,這個人只能是如來。
還有一段隱隱露出蠍子精與唐僧的關係:唐僧開口道:「葷的何如?素的何如?」女怪道:「葷的是人肉餡饃饃,素的是豆沙餡饃饃。」三藏道:「貧僧吃素。」那怪笑道:「女童,看熱茶來,與你家長爺爺吃素饃饃。」一女童,果捧著香茶一盞,放在長老面前。那怪將一個素饃饃劈破,遞與三藏。三藏將個葷饃饃囫圇遞與女怪。女怪笑道:「御弟,你怎麼不劈破與我?」三藏合掌道:「我出家人,不敢破葷。」
蠍子精劈膜給唐僧,唐僧沒有拒絕,甚至投桃報李,拿了一個葷饃饃給了蠍子精。此情此景,可怎麼說的清楚啊。
當然了,原著中類似的曖昧描寫還有許多,不再一一贅述了。
凌越理了一下這其中的關係,蠍子精跟金蟬子有了私情,後來不慎跟如來有了惹怒了金蟬子。金蟬子又惹怒如來,被如來打落凡塵,轉世投胎,然後在講經時推了蠍子精一下,蠍子精心懷不忿,扎了如來一下。如來派金剛捉拿蠍子精,結果蠍子精從容逃下花果山,回到人界稱王稱霸。
這個邏輯似乎講的通,不過問題馬上又有了。蠍子精如果一直在西天修行,那身具佛功和佛寶都可以理解,但自己得到的陰陽玉佩卻實打實的屬於道家仙寶。蠍子精明顯佛道雙修,卻不知是先修的道還是先修的佛,她的道法又是傳自何處?
凌越想了好一會兒,覺得蠍子精的道法絕不是近兩三百年才學上的,至少有千年以上修為。很有可能在上雷音寺之前先修的道法,然後才開始修佛法。
他靈光一閃,想道:莫非蠍子精是天庭或者道祖安排在佛祖身邊的臥底。這種事情可絕非不可能的,要知道沙僧深究起來,就是如來安插在天庭的奸細。
說起來,沙僧被貶流沙河只是因為打碎了一個玻璃盞,挺平常的一件事,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大多數人犯了這種錯,平時玉帝估計只要笑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了,而到了沙僧身上,懲戒卻變成了發配流沙河,每日用劍戳其心,這該是多大的仇恨多大的怨啊。
捲簾大將品階雖然不高,但卻是玉帝身邊的親衛,出入都隨扈在旁。這樣的人,作為帝王一般都是盡力的拉攏,平日裡小恩小惠不斷。就是凌越前世的那些當官的,一個普通的司機都比大多數官員說話有用,就是這個道理。
在這種情況下,玉帝先是想要殺沙僧,等赤腳大仙良言相勸後,改為貶到流沙河,每日用劍戮心。這隻有一種可能,玉帝識破了沙僧的奸細身份。並且那個玻璃盞很有可能是在沙僧偷聽玉帝講話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
既然如來敢在玉帝身邊安插奸細,那玉帝在佛祖跟前安插一個半個的奸細也就情有可原了。
只是這個奸細為情所困,千不該萬不該,跟金蟬子有了私情,然後為了接近如來,誘惑如來有了蠍子精多少年來,一直在下界待的好好的,摩尼教礙於天庭,不敢明著捉拿他。直到安天大會後,摩尼教與天庭正式結盟,蠍子精才成了被犧牲的籌碼。
「若真是如此,這蠍子精還挺可憐的。」凌越嘆道。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凌越又看向鸚鵡學舌的小六耳,道:「你能聽到戚落的講話,那你能不能聽到漁夫的講話。」
小六耳腦袋再次轉了起來,最後指向了西南方向,那裡正是南儋部州的方向。
「原來,這漁夫也去了南儋部州。他都說了些什麼,離咱們有多遠。」
「他什麼都沒說,我只是聽到了他的喘息聲。至於距離有多遠,這個我算不出來,我只能聽出方位,嘿嘿!」小六耳不好意思的笑著。
凌越摸著小六耳的腦袋,道:「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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