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蛇傳 第20章 震驚

    「這次的案首之位，怕是非方仲永莫屬了。」

    「許仙不管他在作詩方面的才情如何，那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是不是他作的。但是在科舉考試方面，他定然是不如方仲永了！」

    「科舉考試，策論可比詩詞歌賦的重要性更勝一籌！」

    巡考的一批官員紛紛議論著說道。

    這不僅僅只是為了拍徐正清的馬屁，也算是他們的真實所想。他們中大部分人，的確是看許仙不怎麼順眼。

    想想，一個之前名聲不起的無名小輩，忽然作出一手絕世名篇，能夠流芳百世的詩作，名聲很有可能短時間內就能傳遍江南，再傳遍大離王朝。

    以後有人提到西湖，難免就會想到許仙！

    這是何等的榮耀？

    他們這些四五十歲的老頭子，都還沒享受過呢！

    所以對於許仙暴漲的名氣，說他們不羨慕都沒人信。

    如果許仙有真才實學，有著狀元之才，將來會平步青雲，他們倒是願意錦上添花，不介意幫助許仙一程。可要是許仙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那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徐大人，咱們走吧！」

    在方仲永才氣翻湧，妙筆生花後的半個時辰內，都沒有再出現異象，幾名巡查的官員便提議離開了。

    府試可是要進行三日，他們這些官員偶爾來巡查一下做做樣子，就算是很不錯了，不可能他們陪著成百上千參加府試的學子，在貢院內度過三天的時間。

    徐正清也點了點頭，同意離去，心想這次的府試結果的確不可能出現什麼變故了。

    案首之位，的確是非他這位關門徒弟莫屬。

    就在此時，許仙停下了手裡的筆。

    《五國論》，完成了。

    爾後，號舍之內終於再次才氣翻湧，幾乎在一瞬間便衝破了屋頂。

    才氣在衝破了屋頂之後，並沒有停止然後開花，而是猶如一道匹練般沖向高空，竟然在太陽光的照耀之下毫不遜色，分外的耀眼！

    「嗯？」許仙停筆的瞬間，頓時有所感悟。

    他不似方仲永，只是單純的讀書人，他可是在參加府試之前就已經修煉了一段時間的道家寶典《大洞真經》，並且又自發的修煉出了浩然正氣，可以降妖除魔。

    文氣也是屬於超出自然能力的神秘能量，雖然和法力與浩然正氣截然不同，但總歸有些許特殊之處，許仙瞬間就感應到了。

    許仙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寫下的策論文，心裡想到：「看來，大離王朝的科舉考試，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啊！」

    其實許仙對此也早就有所懷疑，這個世界那麼多法力滔天的妖魔鬼怪，他們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凡俗普通人能抵抗的。

    或許凡俗界的十萬雄兵，在他們看來都不值一提，抬手即可滅之。

    但是卻從來不曾聽說過那隻妖魔鬼怪敢肆意掀起殺戮，更沒有聽說過那隻妖魔鬼怪膽敢作亂官場，甚至作亂皇宮！

    反而是很多的妖魔鬼怪對於大離王朝身居要職之人禮讓三分，不肯招惹。甚至奇能異士，寧願去達官貴人府中討個夥計！

    就連那金山寺的法海，也對一個小小的梁王府禮讓有加，對他們幾乎是有求必應。

    許仙可不相信，僅僅是因為梁王府平日裡給金山寺送了很多的香火錢。

    大離王朝，也絕對不像普通人看到的那般簡單，只是一個統治凡人世界的國度。

    就在許仙因為自己引出才氣翻湧，而怔怔出神時，號舍之外準備離去的幾名巡考官員，則是瞬間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又……又有才氣涌動了？」

    「這個位置，似乎就是許仙所在的方向吧？他怎麼也才氣涌動了？」

    「這不僅僅只是才氣涌動啊！剛才方仲永是才氣涌動，最終才氣衝破屋頂妙筆生花，而現在這道才氣，卻是直衝雲霄，猶如白虹貫日啊！」

    「這種龐大陣仗的才氣，別說府試，就算是院試中也基本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通過院試，也就是成為秀才，一般的秀才哪有這種本事。只有在鄉試中，考取舉人的時候，極少部分的優秀者，或許能夠與之媲美！」

    也就是說，許仙剛才做的這篇關於分析五國破滅原因的策論《五國論》，是絕大部分舉人也做不出來的，優秀程度可見一般。

    雖然沒有人在這種時候說什麼，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許仙這次，是真正的為自己正名了。

    甚至許仙用絕對的實力，狠狠打了他們一次臉。

    他們一個個剛才還在嘲諷奚落，說許仙不管怎麼樣，在科舉方面都難有多大的成就，不如方仲永。

    現在許仙不但未有結果先證得童生之位，而且和同樣才氣涌動的方仲永比起來，勝了不止一籌。

    方仲永或許已經算是絕世天才，在剛剛滿十歲的年紀就能參加科舉，可他也不可能在府試時就做出如此經典的文章。

    「白虹貫日，幾乎與個太陽爭光輝，這等文氣，就算我也自愧不如啊。」徐正清喃喃自語。

    這個許仙，果真不簡單！

    他是出自於京師的大官，翰林院的大學士，這種情況卻也是從未遇見。

    ……

    ……

    就在徐正清等人心中五味陳雜，有些尷尬難當的時候，天空中又有了幾分變化。

    剛剛許仙雖然停筆了，但其實真正的《六國論》，他並沒有寫完。

    他只寫到了『為國者無使為積威之所劫哉！』，爾後便戛然而止。

    其實這句話之後，還有一句話許仙不曾寫出來。

    因為最後這句話，針砭意味太濃了，明顯是針對甚至是帶著指責朝廷的，他一個小小連童生都還不是的書生，如果貿然寫出這樣的文字來，恐怕很容易被人做文章，被捲入漩渦之中。

    這種漩渦，根本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參合的，稍不注意就是性命之憂。

    因為最後這段話是：「夫六國與秦皆諸侯，其勢弱於秦，而猶有可以不賂而勝之之勢。苟以天下之大，下而從六國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國下矣。」

    六國和秦國都是諸侯，他們的勢力比秦國弱，可是還有能夠不割地賄賂而戰勝秦國的形勢。如果憑著一統天下的大國，卻自取下策反而重蹈六國滅亡的覆轍，這就又在六國之下了！

    眼下大離王朝對於蠻夷之國不斷讓步，許仙這段話寫出來，顯然就是在說現在的大離王朝就相當於當初被秦滅亡的五國，如果這樣下去，大離王朝遲早會被吞併毀滅！

    這段話寫出來，肯定會被有心人抓住，很容易將許仙往死里弄。

    可是許仙在感受到了文氣之後，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最後這段話給加上。

    於是乎……

    本來已經快要消散的才氣，忽然重新凝聚，變得風起雲湧，比剛才更加激烈了。

    同時天空之中，又或者說是大地之下，許仙有股神奇的力量湧入體內，猶如被人施展灌頂大法一般，他眉心泥丸宮頓時被打開，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初他第一次修煉《大洞真經》，爾後一夜入門，種下道根。

    「這次在科舉考試中，種下的又是什麼根？」

    許仙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