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臘月,凜冽的寒風肆意穿梭於大街小巷,然而,這座城市卻未沾染上半分蕭瑟。
繁華的商圈中,車輛依舊川流不息,人來人往,但在普普通通的捲菸廠宿舍里,只有零散的幾扇窗戶還透著微弱的燈光。
至少絕大多數人的生活,依舊遵循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規律。
此刻萬籟俱寂,唯有兩隻流浪貓在窗戶的雨棚上靈巧地追逐嬉戲著。
「窸窸窣窣」的聲響伴隨著它們此起彼伏的喵叫聲,從陽台傳入了臥室里,不過,這聲音很快便遠去,消散在夜的靜謐之中。
原本昏昏欲睡的餘歡,此刻卻精神抖擻。
一句略帶幾分質疑的話語從他口中落下後,秉承著不能厚此薄彼的原則,他又將手緩緩地挪向了她的另一側
細品了一下,假如不是還有阻隔
真感覺會從指縫之中溢出來!
林有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索性拿開了自己的手,任由這隻爪子肆意施為。
如果只是這樣
畢竟都已經說好了
在隱約可見五指的昏暗之中,餘歡感受到壓在他手背上的那隻柔荑,忽然移了開來。
他頓時稍微挪近了她一些,側躺著,細細端詳著她那瓊鼻的優美輪廓,左手在她的豐盈處晃了晃,輕聲說道:「嗯?怎麼不吱聲了?不會睡著了吧?」
話音未落。
便見她撇過頭來,一雙眸子在昏暗中閃爍著熒熒微光:「唔」
林有容聽見這話,心裡頓時浮現出無語菩薩的形象,被這麼又揉又捏的,她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餘歡微微笑了笑:「還是說,你不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啊只是」林有容只覺腦袋暈乎乎。
「咋了?」
林有容咬了咬嘴唇,緩緩地嚅囁:「不是我出爾反爾這都要兩點了明天嘛」
「行吧。」
餘歡聞言,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怎麼也得考慮一下純愛戰士的感受。
哪怕還沒有過足手癮,但這麼摸下去,就真的睡不著了。
隨即,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腰部,輕輕地攬住了她。
鼻尖湊到她的脖頸間,深深嗅了一口,輕柔地隨口說道:「寶貝你好香。」
「唔」
林有容嘴角強忍著笑意。
他竟然喊的是寶貝誒?
她在心底早就斟酌了好一陣,聲若蚊蠅般,緩緩地開口:
「如果你真的憋得很難受的話」
聽見這話。
餘歡電光火石之間猛地抬起上半身,點頭如搗蒜,忙說:「確實很難受啊!」
這仿若摸了電門一樣的應激反應,讓林有容實在有些忍俊不禁。
稍作思忖,她不由得放輕了聲音說:「那我幫你的時候你不許摸我」
「可以可以!」餘歡忙不迭地先應承著。
鬆開搭在那豐盈之上的手,整個人在被窩裡一陣蠕動。
下一刻。
林有容在昏暗中,看見他突然把什麼衣物拿出來,扔至床頭櫃。
她即刻出聲:「你幹嘛」
餘歡理所當然地說道:「脫秋褲啊!」
「唔」
「放心,還有一條褲衩子呢!不會弄到被子上!」
「哦」
林有容咬了咬嘴唇,一咬牙,鑽進了十足溫暖的被子裡。
餘歡正準備摸索她的手,至少也得指導她開個頭。
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縮進被窩裡,然後在他身側坐了起來。
瞧著昏暗中那微許聳立起來的被子輪廓,餘歡雙手枕在腦後,不禁心潮澎湃地出聲說:「老婆——」
「你不許說話!」瓮聲瓮氣的話語倏地穿透了羽絨被。
「哦!」
餘歡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感覺到一隻散發著溫意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探進了衣擺。
帶著些微的顫抖,輕輕撫上了他的小肚子。
「在下面呢。」餘歡不禁小聲提醒。
「我知道!你不許說話!」
餘歡感受到大腿挨了一記輕錘,連忙點點下巴,應聲:「好的,我不說話。」
慢慢地。
感覺到鬆緊帶被扒開,然後是一隻找到目標的柔軟小手,帶著微微的涼意。
餘歡不自覺地屏息,只覺心臟跳動如擂鼓般劇烈。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她卻並沒有馬上開動,而是在一寸一寸慢慢地碰觸形狀
餘歡等待了好半晌。
直到感覺丸子被捏了捏的時候,他無奈地說:「伱要不要在被窩裡打手電,仔細看看,研究研究?」
下一瞬。
突然被一把拽住。
同時被窩裡響起林有容瓮聲瓮氣的嬌嗔:「我才不要看你的丑東西!」
餘歡咽了口唾沫,忙說:「那你就像上次一樣——」
「我知道!不用你教!我上網搜了的!你不許說話!」林有容連聲強調。
倏忽感覺到腰肉被輕輕一揪,餘歡倍覺無語。
看起來,純愛戰士確實是會提前查閱資料的學院派
提前準備抽紙跟垃圾桶了都!
他倆平時可都沒有在床頭櫃放紙巾的習慣。
餘歡念頭剛一轉,便感覺到從微涼變得微溫的柔荑,慢慢地活動了起來。
他頓時喘了幾口粗氣,默默地唱起了《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今晚,他勢必要證明自己!
在這一刻,對於時間的感知已經極為模糊。
餘歡剛唱罷三遍,那輕柔的動作,忽地一頓。
被窩裡面突然傳出支支吾吾的聲音:「唔冬天太乾燥的話你會不會不舒服會痛啊」
餘歡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可以來點口水潤潤。」
「唔會不會有點」
聲音到後面,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
餘歡低下頭去,隱約瞧見從被窩裡探頭探腦伸出半張臉的純愛戰士,笑著說道:「怎麼了?」
林有容鬆開了手,從鬆緊帶中抽離出來。
一拍他的小肚子,嗔怪地說:「上次一下子就」
剛吐出半句,便戛然而止。
餘歡嘻嘻一笑:「我說了吧,上次呢,純屬意外!事實證明,鹿茸粉什麼的,我完全不需要!」
「唔」
林有容又縮進被子裡,瓮聲瓮氣地說:
「那你不許嫌棄我哦!」
餘歡毫不猶豫地說:「開玩笑,仙女的口水,就跟蜜蜂從嘴裡吐出來的蜜一樣,是絕對不能被嫌棄的!」
被窩中傳出輕微的撲哧一笑。
忽然之間,餘歡只感覺到她的小手帶著些滑膩,頓時再度微微屏息。
不過。
他這一次卻沒有在心裡嗨唱《別看我只是一隻羊》了。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倏忽,餘歡大口喘著粗氣,在林有容手中突突突。
完畢後,只覺全身緊繃的神經,於一瞬間全然鬆弛下來。
腦海之中,是一種極致的釋放感。
他仰頭望著昏暗中的天花板,心中的激盪逐漸平復。
肩側的被窩鼓動了幾下。
林有容從坐姿化作了躺姿,正從其中探出腦袋瓜來。
她只感覺掌心中逐漸綿軟,嘟囔說:「唔拿紙給我」
「噢——好的——」餘歡趕忙抬起了上半身。
伸手在床頭櫃一番摸索,最終找到了被衣物擠在角落的未開封抽紙。
撕開口子後,連扯五張反身遞給林有容,聲音略帶沙啞地打趣道:「老婆,要不要開燈看一下我的丑東西?」
「我才不要!」林有容驟然出聲,往後縮了縮的同時,頓時就是一捏。
餘歡心頭瞬間一跳。
生怕她下一刻又是一拽,將之連根拔起。
忙說:「哎呀別捏,我錯了!」
林有容輕哼一聲,右扯過餘歡手裡的紙巾,然後伸進了被窩
餘歡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在她的臉頰上吧唧一口,忙說:「你把自己的手擦乾淨就行,我直接去衛生間清理一下,換條褲衩子。」
「喔」
林有容小聲嘟囔:
「你先去小點聲音然後我再去洗手唔手上有味道」
「可以,聽你的。」
餘歡感受到她鬆開了輕握的手,不禁溫柔地颳了刮她的鼻尖。
隨即反手摸索到枕邊的手機,抬到眼前摁了一下電源鍵。
手機屏幕驟然亮起,清冷的光芒瞬間劃破了昏暗,勾勒出林有容羞赧的緋紅面龐。
她下意識地耷拉下腦袋,緊貼著被褥,躲避這突如其來的光亮。
餘歡一瞅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數字,頗為滿意地說道:「這都差不多兩點四十了,余澄澄肯定睡了。」
「這麼晚了?」
林有容話音中滿是詫異,抬腳踹了踹他的大腿,繼續說道:
「你趕緊去收拾一下吧。」
「好。」餘歡話音未落,毫不耽擱,便掀開了外側的被子。
回頭接過林有容遞來的幾個紙團,並沒有扔在垃圾桶,而是決定將其帶去衛生間,衝進下水道
林有容翻了個身,側躺著望向他披上睡衣,踱步到衣櫃前的模糊身影,心緒久久難以平靜。
她晃動了一下右手腕,不禁撇了撇嘴。
臭男人!
害她手都酸了!
早知道這麼久這麼麻煩,今晚肯定不會答應他了!
而餘歡聽從純愛戰士的指示,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不發出一絲聲響就摸黑到了衛生間。
開燈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收拾。
時間太晚,天氣太冷,也懶得搓內褲,直接扔在了桶里泡水,然後再把水桶放到角落。
完事後緩步回到臥室,下半身鑽進溫暖的被窩裡。
見林有容即刻就爬了起來,他靠坐著床頭,連忙解開睡衣遞給她:「老婆~」
「喔。」
昏暗之中,林有容披上睡衣下床,像只輕盈的貓,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走出臥室。
很快,身影就在門口出現,反身輕輕關上門扉後,緩步靠近床邊。
脫下睡衣扔在床頭櫃,躡手躡腳地爬上床。
萬分困頓的餘歡並沒有倒頭就睡,而是強撐著等她回來。
純愛戰士付出這麼大,怎麼也要跟她說聲晚安再睡!
見狀,不禁輕笑一聲說:「在自己家裡,去個衛生間就跟做賊一樣,至於嗎?」
林有容正從他身上跨過,聞言鼻子裡頓時「哼」了一聲,竊竊私語般地說狠話:「幫你做這種事我肯定會心虛嘛,以後你要是對不起我,我就咬死你!」
「那我絕對不會給你咬死我的機會——」餘歡忍俊不禁地掀開被窩:「快進來,別感冒了。」
林有容鑽進來以後,腦袋枕在餘歡的胳膊上。
正當餘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時,她側過身子,對著餘歡的肩膀就是一口。
而後微微抬頭,忍不住吐出了一個思忖良久的問題:「老實說,你是不是為了圖表現,故意憋住了?」
餘歡被不痛不癢地咬了一下,仰臥在舒適的床墊上,把她摟緊一些。
闔上沉重的眼皮,反而說道:「老婆,你還是得多研究一下手藝,你這直上直下的,還不知道輕重急緩——」
聽見這話。
林有容頓時心慌意亂地從被窩裡伸出手,匆忙捂住餘歡的嘴:「別說了!睡覺!」
餘歡點了點頭。
感受到那帶著溫意和皂香味的柔荑從嘴上移開,帶著微微的笑意,輕聲說道:「老婆,晚安。」
「晚安~」
林有容說著,往他胳肢窩裡拱了拱。
儘管身體已然極度疲憊,可大腦卻依舊興奮不已。
她努力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沉入夢鄉,可心跳卻依舊急促,如同密集的鼓點一般在胸腔中跳動,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紛亂的思緒在她的腦海中交織纏繞。
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就感覺自己臉頰和耳朵一陣滾燙。
林有容緩緩睜開眸子,黑暗中,只能依稀看到他鼻子和嘴的輪廓。
靜靜地凝視著,耳邊是他輕緩而平穩的呼吸聲。
她試著輕輕出聲:「親愛的?」
呼喚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輕柔,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應該已經沉沉入睡,均勻的呼吸沒有絲毫改變。
林有容再次閉上眼睛,心中卻不禁思忖。
這一次的量,明顯少了很多?
她上次就感覺整隻手都被打濕了一樣!
也許是只隔了一天的緣故?
腦海中的思緒翻騰不止,讓她難以入眠
晨光熹微。
餘歡被一陣強烈的尿意從睡夢中拉扯出來,同時右邊胳膊傳來的那種又酸又麻的感覺,簡直令人酸爽到了極點。
他費力地強行撐開沉重的眼皮,臥室里已然不再是深沉的昏暗,有著絲絲縷縷的光亮透入。
很明顯,夜晚已經悄然離去。
他緩緩地撇頭,目光落到埋在自己胳肢窩裡的腦袋瓜。
林有容的頭髮有些凌亂,貼在臉頰上,只露出小鼻子和櫻紅的唇瓣,還有精緻的下頜線。
餘歡臉上不禁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
輕抬她搭在他肚子上的大腿,接著,又將摟著他脖頸的纖細小手臂緩緩移開。
餘歡慢慢抽回胳膊,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上拖鞋,稍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右胳膊。
隨即緩步至門後,輕輕打開門扉,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吵醒她,往衛生間走去。
經過客廳時,他下意識地撇頭一看牆上的掛鍾。
時針已經指向七點出頭。
放完水回來,餘歡步伐在並排的兩扇房門處一滯,卻是轉而走到余澄澄的房門前。
先是輕輕敲了敲門,見裡面沒有動靜,又加大了些力度。
聞聽房間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一襲秋衣的餘歡打了個哆嗦,趕忙回房。
餘歡哈欠連天地迅速穿好衣褲,瞧著純愛戰士靜好的睡顏——
稍作思忖後,還是決定不叫醒她。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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