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秋急了,說:「父親曾經提過,靳家是大周商界的翹楚,如今朝中重視商道拓展,靳家想來會大有作為的,鴻宇哥哥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雲暮雪躲在一叢矮灌木後面,暗暗地想:「這哪裡是妄自菲薄啊,這分明是推脫啊推脫。」
在她聽來,靳七這時明擺著拒絕這白依秋了,若是白依秋不想靳七再說什麼絕情的話,到這兒就該見好就收了。
靳七不答話,樹林裡難堪地沉默著。
誰知道白依秋還是不甘心,當下說:「鴻宇哥哥,你……你莫不是心裡早有了旁人了吧!」
雲暮雪聽見這話,心裡暗暗嘆氣,覺得這白依秋有些太心急了,若是真將靳七的實話逼了出來,兩人便再也沒有可能了。
靳七繼續沉默著,幾乎讓雲暮雪覺得樹叢背後沒有這個人。
只聽白依秋難過地說:「鴻宇哥哥有這樣出色的表妹,難怪看不上依秋……鴻宇哥哥今天親自送雲家妹妹過來,不會是……不會是,你心裡的人,是她吧!」
雲暮雪一陣氣惱,心道:你們兩個人的事,自己辯清楚就好啦,沒事兒幹啥要攀扯別人?
誰知道樹叢後面靳七張口答道:「是,我心中只得表妹一人。若是此生有幸,能得她為妻,那我、那我……」
雲暮雪萬萬沒想到會聽見靳七吐露心意。她驚愕之下,往後退了一步,正踏在枯枝上,「喀嚓」一聲。
「誰!」
「是誰?!」
白依秋和靳七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雲暮雪無奈,只得慢慢從矮灌木中轉了出來,眼神鬱悶,望著眼前的一對男女。
白依秋又驚又羞,沒想到自己這樣「深情」的一番話,竟然叫「情敵」給聽了去,更叫她鬱悶無比的是,剛才靳七竟承認了對雲暮雪的情意,而這話偏生又叫雲暮雪聽了去,若是雲暮雪再對靳七有意,那她豈不是……給這兩人牽線搭橋,做了媒人?
想到這裡,白依秋一跺腳,轉身便走。
「白小姐——」雲暮雪正要叫住她,卻發現自己被靳七拽住了胳膊。
雲暮雪很鬱悶,這靳七,要拒絕白依秋也就算了,為啥非得拉她下水。她心中微惱,當即目光凌厲,轉臉看向靳七。
「暮雪——」
靳七眼眸很深,握住她右臂的手心,很熱。
「不要去管她,」靳七牢牢地盯著雲暮雪的面孔,輕聲說:「我剛才……是說真的。」
「暮雪,如果能夠得你為妻……」
「我一定好好待你——」
少年情竇初開,覺得大約最深沉的情話,就是這樣一句「好好待你」。
靳七滿懷希冀,凝神望著雲暮雪的面孔,看著她那張櫻桃小口,盼望她能吐出一句肯定的答覆。
可是雲暮雪卻深皺著眉頭,搖著頭說:「七哥哥,我一直當你是兄長,你若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念著咱們這麼多年的情分。」
靳七一怔之下,竟然很聽話地鬆開了手。
只是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緊盯著雲暮雪一張繃得緊緊的俏臉,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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