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敬業離開後,林小歡忍不住開口:「他相信了嗎?」
「信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周立忠的神色很平靜,一點也不擔憂。
透過何敬業剛剛一系列的神態變化,他知道他已經信了。
再加上大家剛剛的配合和表現,只要錄音筆的事不被知道,不管是他何家和杜淮義,還是許家那邊都會選擇相信。
周責想了想,說:「看來小姑清醒的事讓他們很害怕。」
「嗯,有些急了。」周立忠聞言,笑了笑。
林小歡也抿著嘴,露出一抹譏笑。
可不就是著急了嘛。
自從去年蘇落為母親證清白過後,何家不僅與蘇家鬧僵了,和他們周家也很不愉快,幾乎沒了來往。
而今天,何敬業居然會特意趕過來關心周歡樂,很明顯是一時焦急從而有失冷靜。
等於是不打自招的行為。
不知道何敬業冷靜下來後會不會後悔。
不過好在他們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他就算回過神了估計也不會當回事。
「著急的可不止他。」周歡樂語氣嘲諷地接道:「他後面肯定第一時間把我好了的消息散出去。」
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所以都跟著默默點頭。
周立忠沉思了幾秒,就緊跟著開口:「阿責,聯繫你爸,通知他樂樂的情況,讓他心裡有底。」
「好,我這打電話。」周責立刻應著,說完就去打了電話。
林小歡聽了他們的對話,心裡明白和京城有關。
估計許家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
何敬業這邊,他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杜淮義,說了周歡樂的情況。
「什麼!周歡樂清醒了?」杜淮義的反應比他還要震驚和擔心。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他昨晚才糊裡糊塗做了和他們夫妻有關的夢,今天周歡樂的病就好了。
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杜淮義心裡不免又開始擔憂起來。
何敬業並不知道他們昨晚的事,聽見他吃驚也不意外,畢竟自己剛才聽說時也是一樣。
「嗯,今天下午剛清醒過來的……」他把自己剛剛打聽到的消息都告訴了杜淮義。
聽完他的話,杜淮義吃驚的同時也微微鬆口氣。
周歡樂竟然不記得當年的情況了。
他又詳細問了何敬業幾個問題,都沒有發現可疑的點。
掛了電話後,他想了好一會,最後決定要通知上面了。
京城軍部總部辦公廳。
許邦國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整理文件,打算下班。
接到杜淮義電話時,他很意外,隨即就玩笑道:「老杜,你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
自從退休回南城後,杜淮義這是第一次打電話聯繫他。
「參謀長,你平時日理萬機的,我回來又沒事,就一直沒打擾你。」杜淮義也跟著笑呵呵地應話。
許邦國笑了笑,打趣道:「你這就埋汰我了,我再忙接一個老朋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嘛,呵呵……」
「哈哈,是我的錯,回來這麼久一直忘了聯繫你。」杜淮義聽了這話,趕緊笑著認錯。
說完,看了眼時間,他知道老領導要下班了。
所以,緊接著就開口說正事,「參謀長,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和你說我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周家的歡樂丫頭清醒了,她不瘋傻了。」
許邦國聽見這話微怔,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散了。
「歡樂醒了?什麼時候的事?」
儘管他心裡對這個消息很驚訝,但到底走南闖北過來的,說話的語氣卻很冷靜。
只是,他的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那丫頭這個節骨眼醒了?
看來以後有些麻煩了。
想到這裡,他的眉間緊了起來,眼底划過意味不明的深色。
杜淮義聽見他的問題,立刻恭敬地應聲:「就今天下午剛醒,說是不小心撞到了頭,因禍得福,人醒過來了。
「不過,她忘了一些事,林正清出事前後的記憶都沒有了。」
許邦國聽到這裡,眼底閃過意外。
「這個消息可靠嗎?」
杜淮義趕緊如實應著,「是何老哥告訴我的,他也去過周家打探了情況,說周歡樂的確不記得當年的事了。」
聽見是何敬業說的,許邦國就「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杜淮義了解老領導,所以安靜地等著他的指示。
半晌後,電話那端傳來許邦國的喃喃自語,「瘋瘋癲癲這麼多年,現在突然撞了頭好了……」
杜淮義知道領導在擔心什麼。
他輕聲回道:「我有問過何老哥,他說自從林小歡那孩子回了周家,歡樂就沒再犯過病,而且狀態也好了很多,偶爾不說話看上去甚至和正常人差不多。」
許邦國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沉默幾秒,他輕聲笑了起來,「看來真是母女連心,這麼一說,就算沒有這個意外,那丫頭說不準哪天病也會好。」
杜淮義這次沒有出聲,他不知道怎麼接。
這個問題他沒想過,或者說他從不希望如此。
「她去醫院沒?」許邦國淡淡問著。
「當時就送去了南城軍區醫院。」
許邦國想了想,簡單地說:「嗯,你等我消息。」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然後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十分鐘後,他就收到了回電,聽完對方的消息,他再次平靜地掛斷。
目光直直地望著辦公桌上的軍旗,深思幾秒,許邦國又有了主意。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內線。
「喂,老宋啊,中午你說你們後勤軍需部下午和兵工廠那邊見面了,是要談新型防彈衣的採購問題,談得怎麼樣了?
「……呵呵,這不剛忙好快下班了,突然就想到這事了,這款防彈衣應該要早點裝備全軍啊。」
他和後勤部那邊嘮嗑著。
聊了許多後,他才微笑著說:「說起來也巧了,這個林氏公司可是和我有點關係的。
「……哈哈哈,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知道嗎?林氏周總的爸爸是南城軍區的周參謀長,也是我以前的老戰友啊,幾十年沒見嘍。
「是嗎?他們現在還在後勤部那邊?」
許邦國慢慢眯起眼,笑道:「呵呵,那敢情好,等你們談好了,讓他來我這邊一趟,我問問老戰友現在的情況……」
掛了電話,他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
通知過警衛員今天要晚點回家,他就點了一支煙,靜靜地坐在辦公室里等著周學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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