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匆匆趕到裘千尺的住處,見公孫綠萼果然也在,忙問道:「公孫姑娘,那株失竊的靈芝你找到後將它放在了何處?」
公孫綠萼說道:「我將靈芝放在了藥房中,怎麼了,楊少俠?」
楊過說道:「稍後再向你解釋,你先帶我去藥房一趟。」
公孫綠萼轉向裘千尺說道:「娘,那我先帶楊少俠去了,有什麼事你再喊我。」
裘千尺點了點頭,說道:「我這裡不用你費心,藥房的鑰匙就在床頭的抽屜里,你自己去拿吧。」
等楊過和公孫綠萼出了房之後,裘千尺蒼老醜陋的臉上現出幾絲神秘的笑容,陰森森地說道:「公孫止,我知道你已經來過了,我倒要看看你最後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公孫綠萼帶著楊過轉過了七八條長廊,然後來到了一間很大的石屋之前,說道:「這裡就是藥房了,那株靈芝本來是長在芝房中的,但現在已被周伯通折斷,就只能放在藥房中保存了。」
楊過沒多少心思聽她介紹,說道:「咱們進去吧,我看一眼靈芝還在不在就好。」
公孫綠萼點了點頭,用鑰匙打開鐵門後,帶著陽光進了房內,來到了一排木架之前。
木架上放了很多木盒,木盒上寫著各種各樣的藥材名稱。
公孫綠萼將寫有「黑芝」的一個木盒拿在了手上,說道:「靈芝就在這裡了。」說著便打開了木盒。
不過她只是低頭一看,便不由吃驚地說道:「靈芝怎麼不見了?」
楊過在她打開木盒時,便已看到裡面空空如也,此時便說道:「靈芝不見了,自然是被人盜走了。」
公孫綠萼仍是有些不太相信地說道:「但……鐵門是鎖著的,外人怎麼可能進來?」
「外人不能,你們莊中之人就大有可能了。」楊過微微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還是漏算了一點,便說道。「公孫姑娘,這鐵門的鑰匙有幾把?都歸何人掌管?」
公孫綠萼說道:「鑰匙一共有兩把,除了爹爹持有一把之外,另外一把就在我這裡了。」
說到這裡。她才反應過來,有些驚喜地問道:「難道是我爹爹回來了?」
隨即她又有些奇怪地說道:「不過我爹爹特意將靈芝拿走做什麼?難道是要服用?」
「令尊是有可能回來過。」楊過想了想,又問道,「公孫姑娘,不知令尊平時煉製丹藥都在什麼地方?」
公孫綠萼說道:「在丹房之中。」
楊過說道:「能帶我去看看麼?」
「這有何不可?楊少俠請隨我來。」公孫綠萼將木盒放回原位。便和楊過出了藥房,又向丹房走去。
到了丹房之後,楊過摸了摸丹爐,又打開爐孔檢查了一下,說道:「丹爐壁是冰涼的,裡面也沒有燒火後留下的灰燼,應該無人用過。」
公孫綠萼問道:「你是說我爹爹拿走靈芝,是想要煉藥麼?」
「我只是這麼猜測而已,不見得正確。」楊過沒打算告訴她公孫止中了「噬心蠱」,需要靈芝和人的心臟來煉製解藥之事。所以他隨便給了一個解釋之後,又問道,「公孫姑娘,令尊煉丹的地方就只有這一處麼?」
「在莊子後面還有一個地方可以煉丹。」公孫綠萼說了之後,便又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那個地方有些偏僻,已經多年都未曾用過了。」
楊過聽了卻是心中抱了幾分希望,忙道:「那能否再麻煩公孫姑娘一下,帶我過去看看?」
公孫綠萼還未答話。便有一名綠衣弟子匆匆跑了過來,向公孫綠萼說道:「夫人正在發怒,你快過去看看吧。」
公孫綠萼聞言便向外跑去,跑了兩步之後又回過頭來。向楊過歉意道:「楊少俠,你看……」
楊過說道:「我的事不急,既然令堂有要事,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二人剛走到裘千尺的院子,便聽得裘千尺在大聲咒罵著幾名婢女:「這莊子裡全都是一些養不熟的白眼狼,我當年對他們那般好。現今那公孫老賊一喊,就全都跑光了,你們這幾個騷媚狐狸是不是也只聽那老賊的話?是不是很不耐煩伺候我這老婆子?」
公孫綠萼吃了一驚,忙奔了過去問道:「娘,發生什麼事了?她們犯什麼錯了?」
裘千尺怒道:「這幾個該死的賤婢讓我喝剛燙開的熱茶,分明就是想故意害死我,你來了正好,將她們都給我吊起來抽打,全都給我打死!」
楊過也在後趕到,見地上灑了一片茶水,還有摔成碎片的茶杯,心中已有了幾分瞭然。
他見幾個婢女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瑟瑟發抖,臉上全是驚恐之色,便說道:「你們幾個都下去吧,這裡沒你們事了。」
那幾個婢女早就想離開了,也不管楊過有無資格發話,聞言之後如蒙大赦,一窩蜂地都慌張奔出房去了。
「大膽!誰讓你們走的?都給我回來!」裘千尺見狀更是大怒,瘋狂地大喊大叫。
那幾個婢女聽到之後,不但不敢回頭,反而跑得更快了。
裘千尺下令無效,不由將怒火發到了楊過身上,厲聲斥道:「楊過,別以為你有點兒本事就能為所欲為,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話!」
公孫綠萼忙勸道:「娘,你誤會了,楊少俠不是那樣的意思……」
「你給我閉嘴!你到底是向著我還是外人?」裘千尺怒聲斥道。
公孫綠萼眼眶一紅,便不再出聲了。
楊過冷眼旁觀,這時悠遊自在地說道:「裘前輩好大的脾氣,有這番威勢怎不去找公孫谷主?讓我來猜猜,是不是公孫谷主一聲令下,將你拉攏來的所有弟子又全給帶走了?」
裘千尺聞言,不由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公孫綠萼立時抬起頭來,問道:「我爹……」
她剛說了倆字,見母親怒瞪過來,忙改口道:「娘,他已經來了麼?現在哪裡?」
裘千尺冷冷道:「我哪裡知道?」
楊過說道:「公孫姑娘,你留下來照顧令堂吧,不知能否告訴我那處舊的煉丹地在哪?我自己過去就好。」
公孫綠萼還未答話,裘千尺已經冷笑道:「我和你一起去,我要親眼看到那老賊是如何慘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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