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科技狂人 第1038章 美國副總統突然發難

    ……

    當首富先生出庭作證後，美利堅合眾國訴哲儒軟體公司壟斷案便開始進入真正的好戲連台階段而各路媒體的追蹤報道，也自然一下子密集起來。

    按照八卦媒體的歸納，現階段美國有兩大公眾人物，由於身陷漩渦而備受關注：一位是美國總統比爾科林頓，另一位是全球首富唐煥。

    前者因為「拉鏈門」說謊，涉嫌妨礙司法後者因為旗下公司過於強大，涉嫌壟斷行業。

    這兩場大戲，不管屬於政治鬥爭，亦或勢力博弈，逼格都是有高下之分的。

    至於其中的道理，淺顯得近乎人之常情。

    對於一向以保守社會自居的美國來講，堂堂的全球第一強國的總統，竟然因為不怎麼光彩的「拉鏈門」，成為整個世界茶餘飯後的談資，肯定扯了對外形象的後腿。

    可派系之爭就是這樣，一旦掐起來，就收不住手，連一些國家利益也顧不上了。

    反正我是全球老大，就算出醜，有誰敢當面說三道四？

    相比之下，美利堅合眾國訴哲儒軟體公司壟斷案就無比地堂堂皇皇了。任何人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討論，沒有任何難以啟齒的顧慮。

    看，只有我們這樣的全球第一強國，才有資格玩如此高大上的反壟斷專業遊戲。

    於是乎，不難想像，七月十日的哥倫比亞特區聯邦巡迴上訴法院開庭，對於媒體而言，簡直就像過節一樣，紛涌而至，瞪大眼睛，支起耳朵，捨不得錯過任何枝梢末節。

    現實也沒有讓看熱鬧者失望，哲儒軟體公司和司法部在庭上的對決，激烈而精彩！尤其當首富先生出庭作證後，畫面一下波瀾壯闊起來。

    從本次辯論內容來看，司法部通過包括強制哲儒軟體公司保留任何紙面文件在內的一系列方法，收集到了一些值得大做文章的證據，並且於今日面對唐這個終極，全都放了出來。

    只不過，隨著首富先生越來越多地給出諸如「不清楚」、「記不得了」的回答，喬爾克萊因的精心準備，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找不到著力點。

    前者的滿面無辜之色，後者的一臉便秘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瞧得記者們心中竊笑不已，紛紛為此提前擬好了報道的題目

    不得不說，哲儒軟體公司律師團首席律師戴維博伊斯，給唐煥制定的迴避策略，非常有效，喬爾克萊因都快要被憋出內傷來了。

    這一天的官司結束後，法庭上除了爆出一些相比以前，令人耳目一新的「鮮料」之外，並沒有取得什麼實際性進展。

    但如此結果，對摩拳擦掌的媒體來講，不會有絲毫的掃興可言。

    ……

    當天晚上，一些著名的電視脫口秀節目，便迫不及待地用最新素材編段子了，而中心就是首富先生那些「不清楚」、「記不得了」的含糊回答。

    這裡面的笑點在於，唐煥思維敏捷、英明神武的公眾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而白天的「糊塗鬼」做派，只能用「耍賴」來形容了。

    編劇們為首富先生總結出了三條所謂的「糊塗」設定：

    有多少錢？不知道！

    捐了多少錢？也不知道！

    和多少女明星約會過？還是不知道！

    比如，圍繞第一條的場景：

    主持人模仿著唐煥的做派，看著一份雜誌，頻頻點頭道：「不錯，不錯，他們已經幫忙算出，我現在有一千兩百億美元的身家了。」

    模仿秘書的人在一旁提醒道：「老闆，您看的這份雜誌上的富豪榜，是去年的。」

    主持人恍然地點了點頭，拿起另外一份雜誌，看了看日期，然後自言自語道：「這是最新的一期了。原來，我的身家已經達到了兩千五百億美元。可是，為什麼看著排行榜上我後面的名字，都感覺很陌生呢？」

    模仿秘書的人再次提醒道：「老闆，您看的是全球範圍內統計的富豪榜，美國富豪榜在這裡呢。」

    ……

    再如，圍繞第二條的場景：

    模仿慈善機構的人，對模仿唐煥的主持人，感激地說道：「唐，多謝您的捐贈。」

    主持人毫不在意地問道：「怎麼樣，那筆一百萬美元的捐款，還夠用吧？」

    模仿慈善機構的人，連連點頭回答道：「算上您後來又捐贈的500萬美元，足夠用了。」

    ……

    當天晚上全美娛樂完了首富先生的「萌萌噠」之後，轉過天來，主流報紙紛紛推出自己對美利堅合眾國訴哲儒軟體公司壟斷案的嚴肅報道，而這才是外界真正權威的觀察成果。

    首先，這些媒體幾乎異口同聲地認為：哲儒軟體公司用對了人，即不惜重金，聘請來了戴維博伊斯，擔任哲儒軟體公司律師團的首席律師。

    要知道，戴維博伊斯以前可是為聯邦政府提供關於反壟斷的法律服務，其資歷甚至可以追溯到一九七零年代末，司法部起訴壟斷的事件。

    不難想像，戴維博伊斯對聯邦政府進行反壟斷調查時的思維方式、心理狀態、行為慣性等等特點，了如指掌，形容為「內鬼」也不為過，進而可以在為哲儒軟體公司服務過程中，針鋒相對地採取最直接有效的應對措施。

    就拿昨天哥倫比亞特區聯邦巡迴上訴法院的庭上來講，司法部一方頻頻放大招，但就是無法有效擊中目標，使得喬爾克萊因的表現，看起來有點幼稚可笑。

    其次，媒體齊刷刷地感嘆的另外一點就是：唐煥這個，對戴維博伊斯足夠信任，甚至不惜「英明神武」的多年光輝形象，接受對方所建議的「迴避策略」，裝傻充愣地一問三不知。

    這樣一位精明的委託人，和一位老辣的律師，默契地配合起來，防守得簡直水潑不進。

    在對雙方博弈過程當中策略、方式等等，諸如此類地一番品評後，便是關於美利堅合眾國訴哲儒軟體公司壟斷案的各抒己見、高談闊論了。

    精英們的見解自然不能是流於表面地看熱鬧，而應該是透過現象抓本質。

    美國總統比爾柯林頓那個在全世界鬧得沸沸揚揚的「拉鏈門」，打醬油者只是津津樂道其桃色內幕和道德審判，但實質上的戰場，卻是有否撒謊妨礙司法。

    與此類似，對於美利堅合眾國訴哲儒軟體公司壟斷案，吃瓜群眾也就是咋呼一下，哲儒軟體公司利用壟斷地位，幹了多少罪惡滔天，而自己卻只能羨慕嫉妒恨地干看著的事情的水平。

    毫不誇張地說，美利堅合眾國訴哲儒軟體公司壟斷案相當於一個哲學問題，即使勝負結果未出，但仍然發人深省，值得好好討論。

    首先，美國司法部和20個聯邦州，起訴哲儒軟體公司壟斷的依據，是一零年通過的謝爾曼反壟斷法。

    而這個東西的本質精神，是要制止壟斷者對消費者權益的損害。

    在這個基本點上，哲儒軟體公司堅決不承認自己侵害了消費者的權益。

    比如，關於司法部所認定的一項罪名，哲儒軟體公司通過在操作系統中集成包括瀏覽器、媒體播放器在內的一系列免費程序，擠垮了競爭對手，哲儒軟體公司辯解為：這是給消費者帶來實惠的產品功能增強，並列出一個詳細的表格，對比出消費者直接使用操作系統自帶的功能，和額外單獨購買一個第三方程序的成本差距。

    再如，關於壟斷者最被人深惡痛絕的不思進取、沒有創新、只顧著賺取巨額利潤等等通病，哲儒軟體公司更是理直氣壯地反駁：自己是最富創新的科技企業，僅僅是在操作系統方面，便通過在人性化操作界面上的精益求精，讓越來越多的普通人，毫無障礙地使用上了計算機。

    像這樣林林總總的辯論焦點，實在太多了。

    相比於司法部和哲儒軟體公司的壟斷和沒有壟斷的二選一認定，外界普遍認為：哲儒軟體公司就算構成壟斷，也只是「自然壟斷」，和一九一一年標準石油之於能源領域、一九八四年美國電話電報公司之於通訊領域的「傳統壟斷」結論，有著很多重要的不同，不應該一概而論地對待。

    這種爭議在哲儒軟體公司針對學生和教師群體，推行價格只有幾美元到幾十美元的產品銷售特別優惠方案的大學，尤為熱烈。

    就拿哥倫比亞特區聯邦巡迴上訴法院聘請的兩位專家證人來講，便都是來自麻省理工學院的觀點對立者。

    讓外界大感意外的是，在這個氣氛熱火朝天的討論中，美國副總統阿爾戈爾突然加入進來。

    而更讓媒體精神一振地暗呼「好戲來了」的地方在於，他的觀點站在了司法部這一邊。

    阿爾戈爾認為：哲儒軟體公司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包括不思進取、沒有創新、只顧著賺取巨額利潤在內的各種壟斷者通病，那是因為高科技進步和發展有著日新月異的特殊屬性。

    事實就是：哲儒軟體公司嚴重破壞了市場運行環境，尤其因為占據了絕大部份市場份額，給市場新進入者造成了很大的障礙，違背了自由和機會平等的原則，而網景公司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與此同時，消費者貌似非但沒有被哲儒軟體公司霸王式壓榨，反而還從對方那裡得到了實惠，可代價卻是失去了自己最為重要的「消費者主權」。

    從長遠角度來看，或許，哲儒軟體公司現在很「高尚」，可誰也不敢保證，一家獨大的它不會在未來，經受不住巨額利潤的引誘，為了繼續維護自己的壟斷地位，而限制競爭、阻礙創新，甚至影響整個行業，乃至美國的可持續發展。

    阿爾戈爾這麼一開炮，可了不得。各界的反應，說是一片譁然也不為過。

    通常來講，美國副總統是一個象徵意義遠遠大於實質意義的位置。其也就有兩定職責。

    首先，美國副總統是美國總統的第一繼任人選。當在任的美國總統出缺，比如於任內死亡、辭職或者遭到彈劾時，副總統將繼任，成為新一任的美國總統。

    可這畢竟屬於極端情況，雖然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有富蘭克林羅斯福任內病故，哈里杜魯門繼任約翰甘迺迪被刺殺，林登約翰遜繼任理察尼克森因為水門事件辭職，傑拉爾德福特繼任等等先例，但縱觀美國建國以來的二百多年歷史，能夠如此「幸運」的美國副總統，終究是少數。

    其次，美國副總統兼任美國參議院議長一職。但通常情況下，其在參議院不具有投票權，僅當參議院的100位議員，表決結果為平局時，副總統的投票才有實際決定權，即成為那關鍵性的一票。

    而實際情況卻是，博弈經驗異常豐富的美國參議院，幾乎不會出現如此僵持不下的場面，要勞動自己那位平時不露面的參議院議長，來投下那決定的一票。

    因此，按照美國憲法規定，不得擁有行政實權的副總統，實際當中，到底能夠擁有多少權柄，還要看美國總統有多信任地委任。

    就拿里根和老布十這對美國總統和副總統的搭檔來講，因為里根遇刺後，老布十以極高的政治智慧，表現得非常平靜，沒有急著去白宮問繼任的事情，所以里根就對老布十很信任，給了他不少權力，甚至在自己做手術期間，讓其代行職責。

    相比之下，阿爾戈爾有著很大的不同。

    他在成為美國副總統之前，曾經提出並通過了旨在大力發展美國業的1991戈爾法案。

    比爾科林頓在一九九三年上台後，便推行了美國的「信息化高速公路」建設計劃，阿爾戈爾便積極參與其中。

    換而言之，這位美國副總統天生帶著高科技的光環，而且之前一直和唐關係良好可現在怎麼突然發難，在美利堅合眾國訴哲儒軟體公司壟斷案中，公然站到了首富先生的對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