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朵將手中的衣帶往邊上一甩,裡衣也扯到了肩頭,隱隱看到了內里大紅的。
羿元敬沒想到桑朵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連忙將臉別到一旁,聲音中透著震驚和憤怒:「桑朵,你這是做什麼?快把一副穿好。」
聽見羿元敬的話,桑朵非但沒有穿上,反而把外面的長衫整個脫了下來。
&圖哥哥,你看看我……」此時的桑朵,聲音柔和的很,還帶著一絲祈求的味道。
即便是草原女子豪放,可真的做到這般,桑朵內心也是抱著最後的一拼。
&朵,你冷靜一下,好好回去草原。」羿元敬扭著臉,卻仍舊會不小心的看到那已經半露的白花花的身子,只得轉著頭儘量不看,整個人站起身:「我先走了!」
見羿元敬要走,桑朵不管不顧,整個人撲了上去,攔腰將羿元敬抱住:「巴圖哥哥,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不一樣,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如何你也應該清楚,為何不能接受我呢?」
羿元敬沒有回話,心裡又驚又慌,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和女子如此親密的接觸過,感覺到身後的溫熱,羿元敬到底是男人,身子也微微發燙。
&圖哥哥,不管你怎麼看我,桑朵都願意跟了你,巴圖哥哥……」桑朵緊緊的抱住不放,將心底的話一股腦的都喊了出來。
&朵,你放手,若是以後還想再有見面的機會就放手。」羿元敬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那抹狂躁,沉著聲音回道。
見自己做到這樣羿元敬都不肯回頭看自己一眼,桑朵絕望極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桑朵知道,她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見留不住羿元敬,桑朵整個人像瘋了一般,用她腰間的長鞭綁住羿元敬的腰,而雙手則去扯羿元敬的衣帶。
羿元敬沒想到自己的不妥協,會讓桑朵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連忙奮力的掙脫。
在兩個人拉扯之間,原本一直揣在懷中的護套掉落出來。
看著那無比熟悉的針法,羿元敬像是被觸及了靈魂的最深處,身上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掙脫開來。
背對著桑朵,羿元敬將護套撿起來:「桑朵,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只有這一次我會原諒你,若再有下一次,我就不會再見你了。」
說完,羿元敬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去。
&圖哥哥……巴圖哥哥……」桑朵追到門邊,扶著門框,眼中滿是淚水:她都放棄了女子該有的矜持做到了這一步,為什麼她的巴圖哥哥還是不能接受她呢?
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桑朵痴痴的看著羿元敬的背影消失在小院,心裡悲傷不已。
羿元敬騎馬返回了軍營,臉上因為之前的事情還帶著一絲恍惚。
&敬,不對不對,看我都喊習慣了,現在應該喊軍都指揮使了。」風忌看到羿元敬笑著打招呼,臉上帶著一絲得意,他就知道他這個兄弟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他是真替羿元敬開心。
只是,喊了半天卻發現羿元敬心不在焉的,風忌連忙追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再仔細觀察羿元敬,發現他的衣衫有些凌亂,整個人也有些恍恍惚惚的,想著羿元敬之前是跟他說去城裡安頓一下那個草原姑娘,風忌便誤會了。
樂呵呵的拍拍羿元敬的肩膀:「行了,哥哥不打擾你回味了,我先回帳篷了啊!」
風忌覺得,與其羿元敬一直和那個和離之後還帶著一個孩子的林雙在一起,那真不如和一個草原上豪爽的姑娘一起。
因為聽羿元敬提到每日卯時,那個姑娘會在軍營門口報平安,所以風忌也特別留意過,他發現這個姑娘長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雖說是草原姑娘卻長的很白皙,穿上他們中原女子的服飾別有一番風情。
這樣的姑娘熱情、開朗,倒是很適合羿元敬,所以見羿元敬這樣,風忌只當羿元敬出征在即,兩個人私定了什麼。
走到帳篷前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有些發呆的羿元敬,風忌笑笑:元敬啊!不是哥哥我不告訴你之前的事情。林雙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子,但是哥哥還是覺得委屈了你,大概也是天意讓你忘記了她,那就乾脆不要記起了吧!
羿元敬呆愣了好久,總算平復了一下心情,他一直都知道桑朵的心思,也一直在用溫和的方式拒絕著桑朵,他以為桑朵能夠知難而退,沒想到草原上的姑娘做出的瘋狂事情還是讓他小看了。
他怎麼都想不到,桑朵居然會用這樣激烈的方式向他表達心意,可偏偏他怎麼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心意。
嘆口氣,之後他就要去戰場了,希望這一次桑朵能夠清醒過來。
可另外一邊的桑朵,雖然這一次,連這樣的表白都沒有成功的讓她的巴圖哥哥同意,但是哭了好久之後的桑朵,突然想到羿元敬懷裡掉出來的護套。
&圖哥哥,你這麼珍惜我送給你的護套,你的心裡其實還是有我的。」桑朵覺得,她的心裡一下子又有了希望。
沒錯,她的巴圖哥哥每天都隨身帶著她送的護套,他的心裡一定是有自己的,只不過大概中原人不論男子還是女子,他們都會比較害羞,不能表達他們的內心,所以才會被她今天的舉動嚇到了。
一定是這樣!否則她的巴圖哥哥怎麼會連生氣離開的時候都不忘把那護套撿起來收好呢!
桑朵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本來她覺得羿元敬這次不會再理她了,整個人都消沉了下去,可現在,那希望的光芒又照到了桑朵的眼前,她整個人又充滿了活力。
她不能氣餒,既然她選擇了和草原漢子不同的「巴圖」哥哥,那她就應該遵循中原人的禮儀。
這次雖然沒能成功,但是只要巴圖哥哥心裡有她的一點位置,她就絕對不會放棄的。
抹了抹眼淚,起身整理好衣衫,桑朵的內心更加堅定了她要跟隨著羿元敬。
原本羿元敬第二天就要出征了,不過前方戰事有了新的變化,出征日期一下子推後了七日,羿元敬正好也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渙散,這段時間沒有離開軍營,每日勤加練習。
而這個時候,第一批吉吉果成熟了,果園的土壤也在林雙和陸成兩個人仔細的勘察之下找到了合適的位置。
這裡的土壤是整片果林中最肥沃的一塊,而且從前面不遠處的小河中開渠,還能夠引了一條小溪過來。
如此一來,這片地方的灌溉也會比其他地方更加方便。
這也是林雙提出來的想法,讓陸成讚不絕口。
趙瑾更是絕對的支持,直接命人開始在這裡建造專屬果園,並且開始開渠引水,不過這個工程浩大,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完成,倒是因為再過幾日便是太后的生辰,皇上前些日子便快馬傳信,讓趙瑾回去為母后慶生。
正好第一批吉吉果成熟,趙瑾便決定帶著這第一批成果回去,一來是為了給皇上一個交待,二來也是趕回去為母后慶賀壽辰。
&娘,過幾要離開一段時間,不過陸成會繼續留下,這果林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們辦了,我過些時日便會回來。」
說真的,趙瑾有些捨不得走,在這裡每日雖然稍稍清苦一些,少了那些名貴的食材,可吃著那些自己種的,又或者親自跟著林雙去山裡采的,心裡是無比的踏實。
若非是母后的生辰,趙瑾真的很不想離開。
&不是不回來了,不過路上可要當心,就算急著趕路也一定要記得吃飯和休息。」林雙說著拿出一件斗篷,這是她很久以前選的一塊布料,原本是想給羿元敬做的>
林雙看著那件斗篷的眼神暗了暗,隨後把斗篷交給了趙瑾:「瑾公子,這個帶上,路上可以擋擋風。」
&是給我做的嗎?」趙瑾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每日都看到林雙忙忙碌碌的,根本就沒見她動過針線,上次那個護套雖然隔了不少日子才做出,但是也都是一針一線很細緻,他都不知道林雙何時完成的。
現在又看到一件雖然和他以往的衣著比根本不算什麼的斗篷,卻知道這都是林雙抽空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心裡暖暖的,眼中帶著驚喜。
其實這個是前些時候趙瑾陪著她去山裡採摘,後來回來染了風寒,所以林雙才想起原本要給羿元敬做斗篷的料子,轉而給趙瑾做了一件。
這會兒聽說他要回去,估計是要回去復命,畢竟這位瑾公子來這裡也不少時日了,中間應該有派人回去傳話,但是這麼久恐怕也要回去一趟的。
林雙一直覺得,做官職小的官員其實挺慘的,不但勞累奔波,而且還要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高管,還不如做一個普通的百姓踏實。
大概這世上,能這樣憐憫一個王爺的人也就只有林雙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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