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騰清楚陳政委的話不過是安慰賀芷蘭,他若是真的有了後遺症沒法繼續呆在部隊,陳政委能給的安排也不過是讓他往部隊的文職發展,但是,他學歷不高,文職這一方面幾乎沒有他能做的工作,讓他在部隊憋屈的當著部隊的一個擺設和累贅他也不會願意。
「我學歷不高,沒有什麼技術,部隊交給我的,到了社會上不一定能讓我賺到錢,所以,我若是離開了部隊,多半是要回家去。」賀騰頓了頓,問道,「你呢?」
他是想問,如果,最壞的結果成為現實,賀芷蘭要如何面對這段婚姻?
她是京都大學的高材生,成績優異,長得好看,又年輕,而他退伍回老家,也許就是一輩子的泥腿子,又大她這麼多,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
離開了部隊,他這一輩子便沒有了能奮鬥的方向了。
「什麼我呢?」賀芷蘭知道賀騰在擔心什麼,她對上賀騰的眼眸,笑了笑,眼裡,沒有半點的擔憂,「你要是真回老家去也挺好的啊,我和冬雪都在外面讀書,家裡有個人陪著爸爸也挺好的,能有個人和爸爸分擔家裡的農活我和冬雪也更放心,最重要的是,你不在部隊裡,我們全家都不要為你擔心受怕,不用擔心你一個人在部隊過的辛不辛苦,等我畢業了,就能找份安穩的工作和你一起養家!你努力種田,我努力工作,爸一個人都能撐起一個家,我們兩個人總不會撐不起這個家吧?」
賀芷蘭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沒有半點的虛情假意,哪怕她知道,這樣的壞結果不會發生,但是說起那樣的生活,她也是半點排斥都沒有。
她的笑,讓賀騰有些看痴了,這樣真的笑,倒是讓他那點擔憂顯得有些多慮了。
賀騰所擔心的,無非是,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他和賀芷蘭的婚姻會走到盡頭,然後,因為這段婚姻,賀家的安寧會一起走到盡頭,因為他怕,一旦到了那一天,賀芷蘭會變回她以前的樣子指責他耽誤了她的一生。
「哥,你信不信我賀芷蘭是金口玉言?我和你打賭,你肯定會恢復的非常好,以後你肯定還能步步高升!」
許是賀芷蘭的語氣太篤定,她的笑太過迷人,賀騰也不禁跟著彎著唇角,輕聲符合,「信。」
一個字,語氣,不輕不重,卻隱隱多了分寵的味道。
賀騰從來沒有過像這一次一樣去擔心很多除去部隊以外的事情,這段婚姻,哪怕,他依舊有很多不適,可多少,還是改變了他的生活。
可賀騰不得不承認,這種改變讓他心裡很是歡喜。
賀騰的一個信字直接讓賀芷蘭笑容燦爛,她將頭趴在了床上壓在了他安然的那隻手上,然後像只撒嬌的小貓一樣枕在他的掌心低聲的笑著。
其實,賀芷蘭的膽子還是不夠大,否則,她便能和賀騰說,經濟收入決定家庭地位,將來,她主外賀騰主內,她養家賺錢,賀騰在家做家務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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