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一會兒邊秀淋這個準新娘像個年長的姐姐一樣說話是語重心長,她就擔心賀芷蘭這個脾氣是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主動去解釋的,而賀騰又是那種什麼事都往心裡悶不會去主動問的。
賀芷蘭應下道了謝一個人回到賀騰的病房,也是賀騰這個人體質和普通人不一樣,從手術室出來,這會兒了還能睜著眼睛沒睡著。
賀芷蘭關上病房的門坐在了賀騰的病床邊上,張口低聲的叫了聲賀騰,見賀騰垂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很快的把眼神移開,她就知道,賀騰心裡肯定是有氣的。
他已經住院了,卻還要因為她的事情被緊急送進手術室,已經躺在床上了,還要咬著牙站起來保護她,還是因為並不太光彩的事情。
「哥,我和那個丁隴沒有任何關係,我一直都記得,我是哥的妻子,我結婚了,所以,我一定不會做對不起哥的事情。」賀芷蘭的聲音有些哽咽,「認識丁隴是因為林等和顧恩,從部隊回來那天是林等生日,他送顧恩回宿舍的時候見只有我一個人在宿舍就順便把我一起帶出去吃飯了,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丁隴,但是,我和他連話都沒有說幾句,我不喜歡他,不對,應該說,我討厭他,後來我在學校圖書館工作,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來了學校圖書館找我,我把她趕走了,他又莫名其妙讓顧恩轉交了一條項鍊給我,我讓人還給他了,還讓他不要來煩我,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丁隴了,廖學姐和他的事情,我真的沒摻和,也和我無關。」
解釋完了以後,賀芷蘭就靜靜的看著賀騰,試圖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是否相信她的解釋。
只是,賀騰一貫是面無表情,她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的訊息,即使是這個時候,他也只是眼皮一動,再次看向她而已,目光,落在了她那被打的側臉上。
「疼嗎?」半響,賀騰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語氣略微有些浮動,「你長這麼大,家裡人都不曾打過你。」
原本還強忍著心裡的委屈,這一刻,賀芷蘭直接淚奔,是啊,長這麼大,家裡人都不曾打過她,卻偏偏在賀騰面前,被別人打了。
賀芷蘭甚至不知道該騙賀騰說不疼,還是老實告訴他,其實真的很疼,火辣辣的,那一片肌膚就像在燒一樣的難受。
「賀芷蘭,爸辛苦半輩子,能看見你考上大學,他是很驕傲的,他總和村子裡的人說,他養出來一個女大學生,聰明,有才識,你是爸這一輩子最大的驕傲,但是,你別忘記了,爸只是想讓你來京都上學,而不是讓你參與京都某個圈子的事情,以後,遠離這些人,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京都,遲早要變天,別讓你自己參與進去成為他們手裡向上爬的工具,別讓你自己成為萬古灰中的其中一具。」頓了頓,賀騰才又緩緩開口,「賀芷蘭,聽話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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