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歌被扁氏狠狠地坑了一頓,她臉色不愉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因為難受,臉晚飯都沒有吃,天一暗,早早的爬進被窩。,
半夜,輓歌睡得並不安穩,當某個「重物」壓在自己身上時,便被驚醒了。
透著清冷的月光,輓歌看到一個人的輪廓湊在她的面前,她本能地要叫出聲,卻被那人用手死死捂住,略顯沙啞的聲線響起,「噓,是我。」
一張口,便是濃濃的酒氣,輓歌本來一晚上沒吃飯,現在聞到這個並不好聞的氣味,胃裡一陣翻滾,頓時皺起了眉頭,她從剛才的三兩個字中,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是洛延川,她一早該想到的。身體也不再掙扎,只是用一雙明眸靜靜地看著來人。
「你額頭有些燙,是不是發燒了」洛延川用手貼著她的額頭,沒有說自己為何半夜三更在這裡,反倒先說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輓歌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感到驚喜,反倒是拂開他的手,出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略顯冰冷的聲調讓洛延川所有的熱情一瞬間降到了低谷,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答道:「我想看看你,不行嗎」
「公主府周圍被皇帝安插了眼線,你這麼跑過來,被皇帝發現了,又是一陣風波。」
這話說得疏遠又冷淡,洛延川聽了,心中頓時也不好受起來,他大病初癒,她沒有一句關心的話,而是先斥責他的行為嗎
「那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裡。」洛延川別過頭,俊美的臉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
輓歌看了,心中莫名一抽,她搖了搖下嘴唇,還是狠下心來,繼續道:「即使你武藝高強,也不要把其他人都當傻子。這個世上不僅你一個人功夫絕頂。」
「我才出來,你對我只有這些話嗎」洛延川壓下滿腔的怒火,質問道。
他想起今天白天輓歌和寧遠行並肩而行的畫面,心便開始一寸寸的被火燒著了似的。他那時還權當輓歌突然見他出現,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可都過去了大半天,天塌下來也該反應過來了吧,她分明是刻意疏遠他的為什麼短短的半個月她轉了性
「對。只有這些話。」輓歌沉著一張臉,淡淡道。
洛延川的雙眼一暗,抓起輓歌的手腕,問道:「是不是皇帝逼迫你不准跟我有所牽連」
「」
「是,對不對」洛延川頓時對皇帝的很又增添了幾分,可是心裡又暗暗鬆了口氣,輓歌是因為他人的脅迫,才會對他這般冷淡的。
「洛延川,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吧。」輓歌輕嘆了一聲,將手從洛延川的手中掙脫出來。
洛延川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恍惚了一下,追問,「你說什麼什麼叫我們以後少見面你在怕什麼是不是皇帝威脅了你」
「沒有。」輓歌別過臉,不與他直視,淡淡道:「只是我跟寧遠行已經被賜婚了,半夜三更還跟男子待在一起,會被人說閒話。」
不出意料,洛延川出奇憤怒了,「你們的婚事我不會同意的誰允許你們成親了」
「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又皇帝親賜。你以為你有反抗的餘地」
「你以為我會怕他」洛延川冷笑,如果上一次不是皇帝耍陰招,他怎麼會那麼狼狽,重來一次。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洛延川的側臉陰沉沉的,輓歌心嘆,她知道他會這麼說。
可正是因為這樣,她更需要讓自己冷漠起來,現在絕對不是跟皇帝硬抗的時機,而洛延川為了阻止她的婚事。又必然會跟皇帝硬碰硬,雖說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可是她再也不想看到洛延川重傷的模樣。
所以,她只好讓自己先冷漠起來,讓洛延川跟她也疏離起來,「你手中的兵權被去掉了大半,你還想和皇帝拼嗎不要因為莽撞毀了自己的前程」
可現在跟洛延川講這些完全是沒有用的,一個醉酒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有多理智
洛延川看著她,眼睛幾乎要冒火了一般,「你以為失去了你,我還會在乎什麼前程嗎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根本不在乎」
「洛延川,你能不能冷靜一些」輓歌被洛延川吼得也開始有些冒火了,他以為她會希望看到他們魚死網破嗎她是為了什麼這麼壓抑自己今天的洛延川喝了酒,跟一個醉酒的男人聊這些根本是對牛彈琴。
洛延川見輓歌平淡中帶著難以壓制的怒意,幾乎要爆發的盛怒一下子消下去了一般,他有些難過,他被囚禁的這段時間,一直在想,再次見面時,她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
會哭嗎會罵他莽撞嗎還是直接暴怒地上來揍他一頓
可他怎麼也想到,她會用那麼冷淡的態度對他,五年來,這還是第一次,這一次,讓他嘗到了五年前那場互相折磨的痛苦。
他胸口悶悶的,望著輓歌,月光稱得她的容貌越發清冷,洛延川捂著心口,用一種被拋棄的小狗般的眼神看著她的眼,輕聲地陳述,「輓歌,我這裡,難受」
本以為對方會反來一句「我怎麼冷靜得下來」誰知,他卻說了這樣的話。
會心一擊
輓歌感覺自己剛才豎起的冰冷的心牆瞬間分崩離析了,她鼻子一吸,有些懊惱地看著對方一臉受傷的男子,她從來都無法對這個男人狠下心來。
「混蛋不要用這樣的表情對我說話啊」輓歌有些哽咽,她拼命想要自己再次冷漠起來,可這一次,怎麼都沒辦法做到。
她最害怕的,是看到洛延川難過的表情。
「你其實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洛延川眼睛亮了亮。
輓歌別過頭,深呼一口氣,道:「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洛延川湊上前,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他看著那瑩瑩的水珠,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
再這樣下去,大概真的會淪陷吧,輓歌咬了咬下嘴唇,拼命讓自己保持理智,轉過頭,看著洛延川,怒道:「你怎麼這麼煩都說了」
話還沒說完,被洛延川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將她輕輕一帶,她半個身子都快要靠在洛延川的懷中,她的話音一落,有些吃驚地看著對方深情的目光。
「輓歌,我們以前一起面對了那麼多艱難險阻,你一定要讓我們的感情因為這點挫折而毀於一旦嗎你肯,可是我不會答應。」洛延川一臉認真,認真得令人心碎。
輓歌再也無法讓自己狠下心來了,她眼眶一紅,一下子撲到洛延川懷中,聲音裡面帶著哭腔,「為什麼你總是能讓人狠不下心來,洛延川,你是個混蛋」
「是,我是個混蛋」洛延川緊緊地抱住輓歌,將自己的下巴抵在輓歌的頭頂。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洛延川輕撫著輓歌順直的長髮,道:「現在是不是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白天對我視而不見了吧。」
洛延川還在為白天下朝時,輓歌一句話都不跟他說而耿耿於懷。
輓歌嘴角一抽,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沒想到還記得這一茬,不過她也豁出去了,不管怎麼樣都會傷害到對方,她還不如將問題拋出來,兩個人一起解決總比一個人在那兒暗自傷神好得多,她醞釀了一會兒,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後,洛延川沉默了片刻,他嘆了口氣,道:「傻丫頭誰需要你來承擔一切你男人我不是還在嗎一切交給我行了。」
你是誰男人輓歌心裡吐槽,不過,現在的氣氛十分和諧,實在不應該說這些破壞氣氛的話,她靠在他的懷裡,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滿滿的安全感。
她情不自禁的出聲,「嗯,我相信你。」
熱戀中的人總是用小打小鬧來增進感情,輓歌感覺自己是這樣,晚上這麼一鬧,再這麼一合,感情更勝從前,兩人膩歪一陣子,洛延川才被她踹出了門。
見面這件事不能讓皇帝知道,朝堂上,輓歌做到了對洛延川充耳不聞,目不斜視,好像真的做到了和他斷絕任何往來,可是私底下,兩人又會偷偷相會。
「我怎麼感覺這像在似的。」輓歌靠在洛延川的肩頭上,突然來了一句。
「誒,這難道不是嗎」洛延川一臉驚訝。
「」輓歌一時間沉默,她滿頭黑線地看了洛延川一眼,道:「難道你一直以來都認為這是嗎」
一股濃濃的背著丈夫私會情郎的即視感撲面而來,讓輓歌一瞬間晴天霹靂般。
「呵呵,你不是依舊有了婚約了嗎背著寧遠行來見我,這不是嗎」洛延川這廝還專門替輓歌梳理了一下思路。
「我怎麼感覺你這麼有經驗的感覺」輓歌嘴角有些抽搐,她眯著眼看著一臉調侃的洛延川,她一早知道這個傢伙是花花公子,肯定什麼類型的女人都玩過了。
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重口,喜歡已婚少婦未完待續。~搜搜籃色,即可全文閱讀後面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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