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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那天,白三妞終於得機huì 回家。
這次回來的白三妞顯然和上次時所見截然不同,不只是衣著上的變化,更多是言談舉止的改biàn ,性格也變得大方利落許多。
白姚氏見著女兒一次一個好變化,心裡即欣慰又心酸,拉著三妞的手自是諜諜不休地問道女兒在趙府如今的生活。
顯然,在三小姐院裡,白三妞是如魚得水,不但無人欺負她,反因她老實勤快,很得院裡各位大丫環的喜歡。
由於旁人的讚賞,自然讓白三妞的信心大增,原來畏縮駝背之態再也不見。
白霜兒旁邊聽著,心裡念道:「因為院裡只你最無威脅性,那些丫環自是沒有必要為難你,再說三小姐院裡的人都是人精,豈是又紅這些沒心計的人能比的,就算她們欺負你,也絕不是赤裸祼表現出來。」
「娘,你沒看見,趙家過年時,幾十桌的雞鴨魚肉,有些菜我見都沒見過。托人帶回來的布料和肉,也是夫人體恤奴婢,賞給我們的。」白三妞興奮詳細地向家人描述了趙家過年的熱鬧和繁華,不僅京城的大少爺還千里迢迢帶著妻兒回家過年,就連外嫁的趙家大小姐也托人送來幾車的年貨。還有就是趙家老爺的威嚴、趙家夫人的和善,少爺小姐出色的外貌和才情。而過年時趙家唯一的遺憾,就是三少爺因身體欠安,不曾下床。
聽到三少爺的病,這時白霜兒想起應該警告一下白毛注yì 影響,由於前些日子它附身人體吸收精氣的原因,村中連續有二人生病躺下。這種情況讓她擔心,若是再有人生同樣的病,恐怕會引起村里人的恐慌,讓人誤解為天旱之災而引起時役,到時遭來大麻煩,對修行不利。
當然,天真無知的白毛是絕對聽從主人的話,保證以後將領地擴展至鄰近的二個村莊,並且定下對於每位食物「人」在一段時間裡只進餐一次,絕不多吃。
白霜兒一把提起白毛的頸部,冷一笑道:「你說的領地,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趾高氣揚地去搶骨頭被數十隻村狗追得四處逃命的地界。我警告你哦,沒牙沒爪沒長齊毛之前,不要囂張地亂惹事,被人發現當小怪物丟了你的小命,那可真不划算。」
白毛喉嚨里發出嗚的聲音,很不滿意主人小看了它。
「真不知道你甚時候變得這麼大膽,敢向比你大上幾十倍的狗嘴裡奪食,你是要肉不要命。」
白毛耷拉著小尖耳朵,斜眼歪嘴,作垂死狀。白霜兒實在看不下去它的造型,隨手把她丟在地上。
白毛自是原地滿血復活,狗腿狀地蹭著白霜兒腳,嘴裡嘀咕著:「嗚有主人嗚的寵物是個寶。」
顯然白毛的張揚,那是因為人家是有主的狼,人家有「大仙」做靠山。
當然「靠山」白霜兒聽見白毛此話後的表情,那就不用多形容了。
正當白霜兒在房裡警告白毛以後控制住吸人精氣的程度,防止萬一出現甚得道之人發現其中蹊蹺,而白毛無辜地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控制吸人精氣之時,四子卻冷不防地從外邊沖了起來,一眼就瞧見床上穿著補丁小衣套,長著白絨絨腦袋、身形小巧可愛的白毛,忍不住叫道:「好乖。」顯然四子代表著正常孩童的喜惡,與白霜兒對白毛可愛的小臉無動於衷的態度截然不同。
這時白霜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忘記關門了。
「姐姐,我能抱它嗎?」看著白毛敏捷地躲在姐姐身後,一向敏感又聰明的四子,努力瞪大自己的小眼睛,雙手合掌,竭力表現出自己可愛聽話的模yàng 。
白霜兒看了一眼自己的寵物白毛。又瞧了一眼自己的雜役加尋寶鼠四子,終於點了點頭。
四子見姐姐同意,立刻衝到床邊,笑眯眯地瞧著白毛,嘴裡叫道:「乖乖,讓我抱抱。」
白毛戒備地看著四子,嗚嗚地叫著,當然四子不懂其意,但白霜兒卻聽見它說道:「我不要丑娃娃抱我,我要美麗的姐姐抱我。」
顯然四子聽不懂白毛的話,避免一次自尊心的打擊。眼明手快的他,一把將四子抓住,見著白毛扭頭要咬自己,嚇得他忙丟手,不小心將白毛的補丁衣服扯開,看見露出裡邊的皮膚,驚得臉色一變,慌忙對著白霜兒道:「狗狗沒長毛,真醜。」
「嗚我不是狗。」白毛狂叫:「嗚明明你比我還丑。」
四子見白毛在床上又叫又跳,一臉同情做老成模yàng 嘆氣,道「唉,可憐的小狗,你一定是病了。」邊說邊伸手輕輕撫摸白毛。
白毛的狼嘴堅決地咬住四子的手指。
「啊」四子先是嚇了一跳,後咧嘴傻笑:「狗狗沒牙,咬人一點都不痛,嘻嘻,好癢。」
白霜兒無言地看著「相親相愛「的一狼一人,決定讓他們好好交流感情,自己正好借著難得的空閒時間,細細想一下以後的修liàn 計劃,以及溫習一下到鍊氣三層後能掌握的基礎法術。
好像除了熒光術以外,就沒有其他法術能在鍊氣三層
「狗狗不乖,不許要動,讓我摸摸。」四子鍥而不捨想要撫摸著白毛。
「嗚,長得醜,還不愛乾淨,手真黑。你再來,嗚,嗚,小心我叫村裡的小弟收拾你。」白毛早已脫下累贅的衣服,輕裝上陣床上亂竄躲避四子。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點。」
「丑狗狗,讓我抱。」
「丑娃,嗚,長得像老鼠,小心我狼捉耗子多管閒」
大年十五很快便過完了,家裡藥味更重了幾分,時常能聽見白大郞撕心裂肺的咳嗽之聲,而每到這個時候,四子便會拉著白霜兒的衣角,清澈的目光里全是害怕。
那段時間,白姚氏總在夜裡醒後躲在外邊偷哭,白大妞經常通宵做女紅貼補家用,但對此情況,白霜兒暫沒甚好辦法,最多不過幫著白大妞穿針引線而已。
大年一過,全村人都開始下地翻鬆田地,為稻苗春種做準備。
由於白家頂樑柱重病在床,白家只得婦女孩子一起上,因事關全家一年的生機,白霜兒此時也不得不放下修行,全力以赴。
下地幾日,全家人皆是腰酸背痛,弄得疲憊不堪,可田地才翻鬆七成,眼看著下秧的時間快到了。最後,還是白二郞家翻好自家田後,將剛買回來的牛牽來幫著哥哥家整地犁田,這才趕上下秧時候。
看著翻起的土乾澀發黃,從河渠引來的水也是時斷時續,白姚氏為著以後的日子而擔心,再抬頭見才開春的天空,太陽已是火辣辣地高掛著,忍不住自語道:「老天爺,快些下雨吧。」
白二郞邊擦著額頭的汗,邊道:「嫂子,渠里的水快幹了。看樣子以後只能去河塘取水了。」
「二郞,嫂子謝你了。」
白二郞沒說甚,只牽著牛回家了。
夜裡白姚氏數著家裡剩下的積蓄,只餘下三妞年後拿回來四百文月錢,但這筆錢卻連交田賦都遠遠不夠。去年秋糧歉收,官府便下令減免二成田賦之後,以糧食征交餘下一半的田賦,另一半田賦則折征現錢,待開春以後,再行收取。白姚氏算過,家裡需要繳一千二百文錢的田賦。
「還差八百文錢。」白姚氏心裡萬般憂慮無人可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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