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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兒很快發現不顧一切向前沖,這也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因為等到烏雲再一次散開以後,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在自己的身後無數隻吃人屍正緊緊跟隨,而她的身旁有更多的吃人屍正圍向她來,甚至右邊還有二隻乾屍只衝了過來。此刻,跑在前方的白毛這時也退了回來,嚎道:「前邊有幾隻厲害的吃人屍。」
「不能落到包圍之中。」白霜兒用最短的時間冷靜地觀察四周。
白霜兒尋找著突圍之處,很快她發現在左邊幾步的距離外有一堵高牆,顯然牆的對面應該是一座宅院。當時,白霜兒就想,在這個位置上,能在西門那一波氣浪中完整保留的牆壁,想必牆裡的房屋也應該非常結實。
白霜兒丟掉手裡已鈍的大刀,重新取出一把大刀,然hòu 拼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將擋路的二隻吃尸利索消滅以後,一把撈起地上的白毛用力將對方扔到高牆對面,抽出二把飛刀注入金靈氣,使得飛刀就得更為銳利堅rèn ,然hòu 一高一矮將它們釘在牆上,單腳在地上用力一蹭,身體跳起來後,雙腿一前一後分落在二把飛刀之上,然hòu 再一用力,一躍上了高牆。
牆下吃人屍和乾屍只能裂嘴呲牙看著獵物逃脫圍堵,卻無法再靠近白霜兒。
但此時,白霜兒並不見高興,因為有幾隻已進階的乾屍和吃人屍正快速向著這邊而來,不免生出憂心,「現在進階的怪物在漸jiàn 增多了。」
高牆下。打探了一圈的白毛狂奔了過來,叫道:「主人。那邊有個地方很安全。」
白霜兒沒有猶豫,縱身跳下了高牆。她要趕在進階的吃人屍爬上牆時找地方藏身,
白毛所說的房間很容易找到,就是高牆之中一處花園裡的二樓閣樓,幽靜的環境下,池中荷花盛開,冷風吹過,荷花凋零,荷香時有時無,剎那間讓人有種外界的血腥死亡不過是一場幻覺的感覺。
緊緊關上花園的門。白霜兒將四周查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生何任的吃人屍或乾屍,這才滿意地進了閣樓。
將四子放了下來,仔細打量他,發現並沒有在撕打中受傷,只是衣服上沾了許多髒物,白霜兒便取出乾淨的衣服,叫四子換上。這時查看二樓的白毛卻沖了下來,狼眼中全是困惑。叫道:「剛才我來時,沒有發現人,但現在上邊多了一個人。」
白霜兒囑咐白毛守著四子,就上了樓。
樓上靜悄悄的。白霜兒尖起耳朵,很快聽見樓中某處傳來人細微平緩的呼吸聲,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卻見是一處閨房,聲音就是從閨房正中垂著淡綠色綢緞床簾的床上傳出來的。
白霜兒快步上前。腳還未站穩,手裡的刀就揮了出去。一刀從腰部高度砍斷床簾後,透過縫隙正好可看見床上人所在位置。
等到斷掉的床簾飄落到地上時,白霜兒手裡的大刀也落在床上人的脖子上。被明晃晃的刀威脅著脖子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睡得很香,而這時白霜兒也發現對方雖沉醒,但右手卻緊握著一把占滿黑血的鐵劍,這劍劍鋒異常鋒利,一股凜冽的劍氣直逼而來,讓白霜兒都免不了後退半步,避開那無形的劍氣。
白霜兒將視線從寶劍最後落在對方的臉上,發現這是一張非常醜陋的少年的臉,半邊是正常人的模yàng ,則另一半邊的臉卻像是被燒過焦黑一片,猶如鬼臉。
就在白霜兒思量著對方威脅性不高,準備收回大刀之時,床上少年突然睜開了雙眼,手裡的鐵劍如閃電般揮向白霜兒。
白霜兒又後退半步,舉刀擋了上去,卻發現劍遲遲沒有落下,抬頭一望,對方舉劍停在了半空中,半邊人臉的表情微有驚yà ,脫口而出:「是你。」
白霜兒警覺地站直身子,「你認識我?」腦海中卻閃過另一個念頭:「我背著月光,他也能看清我。」
少年見屋裡因月光而顯是有些明亮,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慌忙扭過頭,從懷裡掏出面紗帶上後,才轉過頭,「我曾在遠處見過你。」
白霜兒看了一眼蒙面的他,再掃了一眼對方手裡的劍,不由想起之前聽別人口裡曾經描述的人,問道:「你是不是王家的那位王括。」
對方遲疑了半會,最後還是點頭道:「我就是王括。」
白霜兒聯想到曾有一天感覺被人窺探,便開口道:「你一直跟在你家人後邊嗎?」
王括點了點頭。
「那西門發生的事,你也看見了吧。」
王括緊握著劍的手開始發抖,一句話也不說的他,雙眼滿是殺氣,雖然他也曾眼睜睜看見了一切的發生。
白霜兒見著對方反應,就明白他的心情與自己有所相同,不由將思緒又轉到了她一直以來的猜想,那些擺脫戾氣威脅的人,他們的身體究jìng 有甚變化。
從吳書生身上,白霜兒並沒有發現他與普通人不同的地方,考lǜ 到吳書生所產生的奇特能力,在白霜兒看來有可能對方的變化是在大腦之中,所以自己一時無法發現。
而眼前這個被毀容的王括,又有何變化?白霜兒很想找到更多的人做比較。
「你能不能讓我摸一下脈?」白霜兒突然問道。
王括一愣,問道:「為何?」
「我想尋找一下被怪物傷害的人能像你一樣活著。」白霜兒說得很直接。
王括苦笑起來,搖頭道:「我這樣算是活嗎?」他伸出了雙手,只見十指烏黑,「不只手指如此,就連身上的皮膚也是如此。」
白霜兒蹭地衝上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完全被戾氣污染。」抬起頭望著王括。她想起了一個誇張的答案,眼中凶光畢露。另一隻手裡藏著的飛刀就抹向王括的頸部。
王括沒想到眼前的小娘子,說反臉便反臉。忙倒在床上,避過攻擊後,舉劍擋住對方的刀,申辯道:「我雖受傷,但是意識是清醒的,沒有變成怪物。」
白霜兒的攻擊最終還是不得不停下來,因為王括手裡的劍非常鋒利,一下將刀削掉了小半塊。
「我幹嘛非要殺他?」白霜兒放下了手裡的刀,心裡苦笑道:「縱然我是修仙者。但也不必非要跟能修魔的人打個你死我活。」
是的,看著眼前活得上好的王括以及對方手腕上傷口露出的黑骨,白霜兒幾乎可以肯定,現在的王括已不是普通的人,而這也是白霜兒唯一能找到他能活下去的理由。對於瓊城普通人是一場滅亡災難,但對於具有修魔資zhì 的王括,卻是一個一生難得的契機。因為對普通人身體有害的戾氣,對他而言不但無害的,反而會加速他體質朝向修魔方向的變化。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站在了修魔的門坎前
「你現在感覺是甚樣?」白霜兒回道。
王括對於對方喜怒無常的表現很無奈,但素來體貼、有些內向的他卻說不出甚害人的話。而且白霜兒對之前所見自己的醜臉全然不再意的模yàng ,讓王括又對她有些好感。王括並不知道,在白霜兒看來。別說是毀容,就算殘廢,只要能修liàn 到築基。就可以脫胎換骨,恢復到身體最巔峰的時候。所以對修liàn 者來說美醜不重要,實力最重要。
「最開始很難受。但現在卻沒有這種感覺了。」王括下床後,伸了個懶腰,當然他是隱瞞了每天總有短暫的時間會讓自己陷入昏迷之中,但從昏迷中醒來以後,他能明顯感覺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強。
「看來你應該適應現在的情況。」 白霜兒沒有去追問為何王括會睡在床上,一副沉睡不醒的樣子,當是在假裝醒覺,降到對方警覺性?還是其他甚原因?
「你也適應得很快。」王括口裡的適應顯然是另一種意思。說起來前幾日他因為擔心家人,一直就徘徊在家人附近,所以是看見白霜兒表現出來的遠遠超出同齡人的勇敢和強大,還有點佩服她一位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強過自己快十八歲的妹妹。
「那個你那裡有沒有甚吃的?」身後的王括很尷尬的問道:「我吃了幾天變質的食物,都吃得想吐了。」
白霜兒攤開手道:「你覺得我能有甚吃的。」
王括被面紗蒙住的臉,此刻羞得通紅,表情有些狼狽。
白霜兒沒有再跟王括多說甚,轉身下了樓。
聽見有下樓的聲音,躲在黑暗中的四子緊張地問道:「是姐姐嗎?」
「是我。」白霜兒知道以現在屋裡的光線,四子是看不見自己的。
聽了姐姐的回答,四子一直緊張的表情才放鬆了下來。
白霜兒在一樓找到一處下人的房間,點燃桌上的油燈,收拾了一下屋裡的清潔,就暫當休息之地,昨天乾屍造成的身體傷害還未恢復,緊接著西門發生的事又使得她傷心勞神,加之一天內又是趕路又是躲怪物,使得白霜兒病態十足,而這時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幾乎耗竭。所以,她已考lǜ 在這裡暫休息二、三天後,調理好精神和身體再說上路。
「姐姐,我想喝點水。」四子舔了舔嘴唇,小聲說道。
白霜兒見狀,從神幻之珠中取了一袋水、幾個大紅薯和楊桃,等到二人加白毛都吃飽渴足之後,就讓白毛馱了二個紅薯送到了樓上。
做為修仙者的她可不想有可能成為修魔者的人有任何過多的接觸。
白毛叼著包了紅薯的小布包上樓之時,白霜兒就聽見外邊有了動響,顯然牆外的乾屍或吃人屍,無論是通過翻牆還是破門,終於還是找到了此處藏身之所。
吩咐弟弟留在房間,並讓白毛陪著他,白霜兒就出了房間,準備取出神幻之珠中的刀,她這才發現之前準備好的二十把大刀,如今只餘下一、二把了,看來這種普通材料的刀在對抗怪物時消耗是很大的。
「以後,還是找些寶刀、寶劍之類的武qì 用做創造來得好。」白霜兒不由將念頭打到了樓上王括那把寶劍之上,思量著借他的寶劍暫shí 用半個時辰,不知對方答應不答應。
已被白霜兒盯上的王括並不知眼前這位小丫頭心裡打的小算盤,這時從二樓探頭望著下邊,熱情地說道:「下邊的怪物,我來對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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