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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兒頓時臉色一變,對四子說了一句,「暫不走。」
將少年帶回到小院,才一進了房間,只見原本精神抖擻的少年身子一軟,就要倒在地上,還好白霜兒反應及時,一把將其抓住,再一看對方的臉色蒼白髮青,對著白霜兒想要勉強一笑,一個血水便從口裡噴了出來。
白霜兒見其受重傷模yàng ,將少年扶到床上半坐,吩咐身邊眾人在屋外守著。
等到四下無人時,白霜兒問道:「你真是樂荔嗎?」她左看右看,眼前這位少年無論外貌、骨架和聲音看來都像是一位尚未成年的男子,而當初的樂荔明明是一位女子。
少年捂著胸口,有些得yì 之色,道:「樂家人若是被人輕易知道性別、容貌,那便不是樂家人了。想要證明我的身份不難,當初我們分手裡,我送了一個儲物袋。」
白霜兒這才相信對方的確是樂荔,忙道:「你剛才說的城裡來了金丹修魔者,是甚意思?」
樂荔掙扎著擦掉嘴角的血跡,然hòu 往嘴裡塞了幾粒丹藥後道:「我長話短說,當年分手之後,我去了南方,卻並沒有找到吳書生。後來我不死心,又繞了個圈子,在去年重新混入神月派,老老實實在那裡待了一年後,順利被選入山府,成為山內弟子。」
將喉嚨里哽著的一口血塊以後,樂荔舒了一口氣,繼續道:「卻不料進山府不過一個月,就被偶爾回山府的神月派掌門金丹真君給識破,當時便被他打成傷。還好我對這種情況已有準備,留有後路。順利逃離神月派的控制範圍以後。就逃到洛城。卻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法術。我前腳到他們後腳居然跟蹤到這裡。」
樂荔望了一眼白霜兒道:「雖然他們在滿城找我,但只要不是遇見那金丹老鬼,我再換張臉,用法術掩蓋修為,說不定還能再次逃走。但你可是修仙者,已鍊氣八層,很容易被他發現。咦,我記得當年分手時你才鍊氣六層,居然二年時間進階二層。你的修liàn 速度可真夠快。」
白霜兒苦笑一聲:「這些不要緊之事就不必多說了,現在你可給我惹來大麻煩。」
將樂荔留在房間裡,白霜兒直接通過牆壁上的大洞翻到隔壁房間,毫不猶豫進入神幻之珠,將判魂帖上二千點功德值全部轉回靈氣,這時功德值已成為零。然hòu 看著判魂上顯示的「書卷上尚有十魂十魄是否判?」在下邊便是書卷勾入每條魂魄的時間,也就是白霜兒殺人的時間。
白霜兒這時猶豫了一下,如今她必須選zé 一條魂魄進行判定,如果選錯了。 完全有可能使她的功德值變成欠十以上,造成自己的魂魄被神幻之珠勾走,使生命面臨危險。
時間緊迫,白霜兒顧不得周全的考lǜ 。將視線留在了第六條記錄上,在那個時間自己是進入牢房殺死了二名行刑前夜的死囚,罪名是合夥謀財害命。但當白霜兒解決掉他們以後。將其中一人進行判魂才發現,對方顯然是被冤枉入獄。因為判魂上顯然對方是善一,然hòu 直接扣了白霜兒二十幾點的功德值。顯然。殺凡人的獎減半,但罰卻翻倍。
之後,白霜兒將另一條魂魄留在書卷上,提醒著自己犯下的錯誤。而現在,她就要賭自己當初這個錯誤的大小有多少。也許這二位死囚都是被人冤枉,但更大的可能便是他們其中一位的確有罪。
如果對方還是善者,自己便真應了善惡因果報應。
如果是惡者,就看他惡值有多大了,超過惡值十,是對自己無用的。
這也是白霜兒自從那日殺趙青後,總結出來修為被鎖,到底算是劣勢和優勢就在自己如何運用了。
然hòu ,白霜兒看著判魂上顯示的數據,鬆了一口氣,自己賭對了。判魂後顯示:「凡人一名,惡九。因惡行直接扣除功德值二。」 顯然此人謀殺的罪名卻也是被誤判的,最多不過誤殺而已。
「總功德值為欠二。做為警告修為暫shí 封印,直到在功德值轉正數封印開解」
這次白霜兒能准què 感覺到修為瞬間消失時,那種無法言語的難受,能明顯感覺到身體變得沉重污穢。
待白霜兒再回到樂荔面前時,她又一次變成了凡人。
樂荔見此情況,不由砸舌道:「厲害。比我用法術還來得快。」
白霜兒自嘲道:「不快不行。金丹修魔者一個指頭就能要我的命。」
心裡有了應對之後,白霜兒自是雷厲風行的吩咐門外的四人現在便離開,到時大家就在蒼河邊的暗灘上相聚。
至於白毛就帶著雙簧、阿黃、小青三隻小靈獸,自己想辦法出城,畢竟他們雖靈氣淺薄,但在凡物中卻太過打眼,很容易被發現,所以,還是各自散開出城最穩妥。
四子和小柳見姐姐表情認真,顯然事情有些嚴重,也就被多問什麼,帶著山貓阿花,同阿牛和二狗子一起離去。
這邊白霜兒將弟弟們安排好後,進屋就將身上的衣服換成布衣,又將臉上抹上些灰,雖說只是幾年前在神月派待過一天,但難保不會有記憶好的人將她的模yàng 記住了,所以由不得她不謹慎。
這邊白霜兒忙碌做著逃跑裝扮,那邊樂荔又塞了幾顆藥在嘴裡,勉強將體內淤血散開,這時的她需要重新尋一處安全之地療傷才行。
「你打算朝什麼地方去?」白霜兒已打定主意,樂荔要去的方向,自己絕對不會去。
樂荔睜開眼道:「我要一直向南走,上次去南邊時,我便發現離大燕國京城三百里外。有一座小城叫益城,在益城下有一個古土甲護仙陣。想來這個此陣是千年前修仙者用來保護城市不受修魔者入侵而設下的。最重要的是到現在那個古陣,尚保存了威力。所以那些修魔者一般不會輕易靠近那裡的,畢竟修為越高受陣法的抑制越強。」
「你也是修魔者。」白霜兒提醒對方道。
樂荔無奈一笑道:「我現在實力大損,性命憂關之際,已顧不得那麼多,雖不能入城,但住在城邊外也比其他地方安全多了。」
白霜兒知道這件麻煩事情雖然是樂荔帶來的,但至少她還是通知了自己,已算是盡了情意。
等到樂荔能夠勉強施展換容術,並換上白霜兒衣服以後。她已由一位少年,變成了一位其貌不揚的農家女。
收拾好東西,二人便出了門,準備到了路口便各奔東西。
這時白霜兒才發現,果然街坊中出現了陌生的臉孔,不由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等到路口時,白霜兒卻驚yà 的瞪大了眼睛,心裡不由念道:「這路口是不是叫久別重逢路口。居然一天在這裡二次遇見老熟人。」
只見在白霜兒正前方五丈遠,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看似悠閒行走著,目光卻銳利的察看四周。等到他發現白霜兒的蹤影時,他的腳步微一停,表情先是驚喜。然hòu 迅速收起笑容,將視線從白霜兒身上挪開。
男子正是分別二年的王括。現在的他修為已從當初的鍊氣四層達到鍊氣七層,其修liàn 速度可謂飛速。
樂荔發現白霜兒停住了步子。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發現了不遠處的男子,小聲自語道:「沒想到能遇見他。」
王括保持著之前的行走速度,等走到白霜兒前方半丈距離的大樹下,他且停下步子,四處張望一副找人的表情,嘴裡卻低聲道: 「你怎麼在這裡?」
白霜兒將步子放慢,簡潔回答道:「我要去河南岸。」
王括左右環望,見無人注yì 這邊,快速說道:「那你從西門出,只有那道門周圍都是些入門弟子守著。」
終於,二人迎面擦肩而過,四目對視如蜻蜓點水般稍縱即逝,目中情感無法言語。
王括臉上一閃而過惆悵,輕聲告訴身後即將遠去之人:「那把寒冰劍,我埋在旁邊有巨石的樹下。」
白霜兒嘴角微揚,停下步子,道:「後會有期。」
同一時刻王括跨步開始向前行,也說出同一句話:「後會有期。」
這一份默契讓二人不由會心一笑,就這樣帶著某種遺憾的快樂,他們誰也沒停留步子,誰也沒有向後望,就這樣越離越遠,然hòu 各自消失在人群中。
既然王括已告訴白霜兒相對安全的出口,白霜兒自是立刻更改行走路線,還未等她開口同樂荔分別,樂荔卻開口道:「沒想到在這裡遇見神月派的王括,我可是和他師兄師弟叫了足有一個月。你和她不只是朋友這樣簡單的關xì 吧。」
白霜兒望了一眼樂荔道:「我和他還真只是朋友關xì 。」
樂荔撇嘴道:「誰信。想半個月前,我還調戲過他讓他臉紅害羞,現在卻已是陌生人了。」
白霜兒不由樂道:「你用師弟的身份調戲他?恐怕他不是害羞,是惱怒。」
樂荔嘆口氣道:「我還想等他被我勾引成功後,左右搖擺不定不知是從我,還是從我時,就告訴他我也可以是女人。」
也可以是女人。這話讓白霜兒有些被哽住了,然hòu 無奈道:「你告訴我這事?是想幹什麼?」
樂荔沒有回答白霜兒這個問題,只是笑容很燦爛道:「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各尋各的路離開洛城。」邊說她邊掏出一個紅色的玉墜交到白霜兒手裡,貼著白霜兒耳邊輕聲道:「能三番四次遇見你,我們也算是有緣分,我想送你一點東西留做記念,只可惜我身上之物皆不合適修仙的你用,只這個玉墜是我當初鍊氣六層時,自己雕刻的一個小法器,一旦有修liàn 者出現在出附近,它便會變顏色,修為越高顏色越深。而現在我已用不上它,就將它送給你。」
白霜兒接過了樂荔的禮物,卻無禮物回贈。看出樂荔笑容後的一絲無奈和悲傷,卻無法安慰她,只能幹澀告辭道:「希望在蒼河上看見你的身影。」那句吉人自有天相,終沒有說出口。
樂荔揮著手,「放心,我可是千變萬化的樂荔,誰也不會抓住我的。」轉身大步向左行。
白霜兒獨自一人走近西門,越走越感覺到路上的修魔者在增多,而隨著陌生人蹊蹺的出現,街上維持秩序的官兵開始不安起來,空氣中仿佛開始瀰漫著劍撥弩張的緊張氣氛。
而做為一介凡人的白霜兒最後是有驚無險的從西門離開了洛城。
臨走出門口,守門老兵檢查白霜兒並未攜帶任何糧食或生活物資以後,便好心提醒著白霜兒:「小娘子,你如果沒有出城令卻出城的話,要想再進城,就困難了。而且你獨身一人太危險了。」
「謝謝老丈,我知道。」
見白霜兒執意離開,守門老兵匆匆拿出一桿生鏽破爛的槍交到白霜兒手裡:「拿著它,防身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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