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外玄都天,廣闊無邊,極目難窮,其中有一兜率宮,內中玄機無數,卻是老君聖人所居之處,至聖之地。若無召喚,任何人等均不得入內。
而除兜率宮外,整個玄都天卻是仙峰巔險,峻峻崔嵬。坡生瑞草,地長靈芝。根連地秀,頂接天齊。青松綠柳,紫菊紅梅。碧桃銀杏,火棗交梨。
仙翁判畫,隱者圍棋。群仙談道,靜講玄機。聞經怪獸,聽法狐狸。
彪熊剪尾,豹舞猿啼。龍吟虎嘯,翠落鶯飛。犀牛望月,海馬聲嘶。
異禽多變化,仙鳥世間稀。孔雀談經句,仙童玉笛吹。
怪松盤古頂,寶樹映沙堤。山高紅日近,澗闊水流低。
清幽仙境院,風景勝瑤池。此間無限景,世上少人知。
只因老君聖人心性清靜無為。這玄都天也無太多規矩約束,只要不生事亂,便可在此隨意。
因此便在那泉邊瀑下,巨岩竹林之旁,多有茅屋竹舍,清靜雅致。附近有多擺石桌木椅,三三兩輛的道人,或講經談道,或對弈彈弦,修書作畫,好生悠閒。
石徑之上,又可以不時看到一些道人與童子童女,或去山間採藥,或去溪邊擔水。也有的種些靈果仙木。
整個玄都天,處處透露出一股閒散而怡然的味道,正與那清靜無為之說相合。
只不過,雖是說玄都天內自可隨意隨性,可四處閒散漫步。但除了兜率宮之外,此間之人卻都知道,在這玄都天中,卻是還有一片翠竹林,也不可隨意進出的。
只因為這翠竹林之內居住的卻是太上老君唯一的入室式弟子,玄都大法師,又被玄都天眾人喚作玄都小老爺,自鴻蒙初判時,便拜師老子,雖然一直不曾顯露山水,但身份卻是極高,而且道行也是高不可測,無人敢有不敬。
而這一日,這翠竹林中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名一身素衣的仙子,容貌之美,實在是語言所難以形容的。
只見她來到林中一所竹屋前,躬身施禮,而後恭敬的道:「弟子嫦娥,前來拜見老師,懇請老師指點弟子一二。」
片刻,竹門吱呀一聲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名青袍道人,面目身材皆平凡無奇,淡淡掃了嫦娥一眼,卻是一嘆,道:「你我不過一面之緣,無須如此客氣,你有何疑惑,可說來聽聽。」
嫦娥聞言,卻是依舊恭敬地道:「回老師,弟子因一時不慎,三十年前與人結下因果,卻不想此後一直心神不寧,夙夜難安,不堪忍受。弟子有心解脫,卻始終無法將其斬斷。故而特來懇請老師,望老師憐我,教我解脫之法。」
十年中,那嫦娥終究是迷入局中,非但無法擺脫與周海之間的因果,反而越陷越深,難以自拔,到後來甚至日夜都要受其影響,心神恍惚,卻已是心魔深種。
只是,嫦娥此時雖意識到自己生了心魔,卻已為時已晚,再想強行壓下心魔卻是力有不及。畢竟她的資質悟性雖然不說差,卻也稱不上上佳。而心魔乃是眾多修士都深有忌諱的,怎麼可能說除就能除?
以嫦娥如今的修為境界,想要根除心病的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殺了對方,一了百了。人死了,自然因果也就了斷了。二就是,委曲求全,做對方的女人。如此一來,卻是化惡因為善因,卻也可行。但若想憑一己之力將心魔壓下,卻是有力不逮。
只不過嫦娥如今幾乎要將對方恨得要死,怎麼可能會肯委身?第二個選擇自然是行不通。
至於殺了對方,且不說弒殺一位帝君會有什麼後果,就算她真有這份心思,如今卻是也根本見不到對方的面。
無奈之下,嫦娥只得來尋當年指點過他的高人,也就是玄都大法師,卻是想從他這求個可以靜心凝神方法,暫時將心魔壓制下去。雖然不能治本,卻總要好過天天受心魔折磨。
玄都大法師果然不凡,雖然不似聖人那般念動之間便知前後因果,但卻也看出嫦娥心神不定,心魔已生。心中微微一算,卻覺天機晦澀難明,畢竟不是聖人,哪裡能看得透徹?
當下眼皮微垂,緩緩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本劫難中人,劫數不脫,因果不斷,外人卻是不便干涉。回去吧。」說著,便轉身向木屋中走去。
「老……」那嫦娥見玄都大法師轉身回屋,卻沒有給自己想要的指點,心中不由有些著急,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追問出聲。
「解鈴還須繫鈴人……莫非,是老師在暗中指點於我,這裡面有什麼玄機?」嫦娥心中暗暗揣磨對方話中的含義,心中不由一喜,但對方已經回到竹屋中,卻是無法再詢問。
心中雖然不免有些失望,但她畢竟還懂得些禮數,便不再停留,出了玄都天。
不說嫦娥出了玄都天,心思如何,卻說周海破了弒神槍上封印,認出其來歷,大喜之下,卻不敢怠慢,當即便決定將其徹底煉化,否則,真要被人搶了去,那他可要氣得吐血了。
只不過,先天至寶威力了得不假,但同時,煉化起來也是困難。便是聖人,也要花費些時日,而周海這個剛剛才突破的大羅金仙要想煉化就更不必說了,那絕對是一個無比漫長的過程。
先天至寶是一定要煉化的,但若真要花費這麼多時間,周海卻又有些不願,自然不免便要走些「邪門歪道」,想要做那取巧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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