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曼坐在花園中央的石亭里等候多時了。
「找我什麼事?」白狐好奇地坐到她身邊,自上次陳知仁事件發生後,白狐不認為夏安曼如今還能為陳知仁來找她。
夏安曼無奈地笑笑:「我看見論壇的帖子了。」
「噢,那個啊。」白狐瞭然,只是今天的夏安曼怎麼憂心忡忡的樣子?
「然後,我看見你的採訪視頻了…」夏安曼無奈地搖頭。
白狐哭笑不得:「那都是那個主播瞎說的,你看啊……」
「白狐!」夏安曼果斷打斷她,「你是不是有其它喜歡的人了!」
「啥?」白狐一驚,剛才說到一半的話瞬間拋到腦後,這夏安曼突然間瞎扯什麼呢。
夏安曼無可奈何地撓撓後腦勺,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陳知仁出這麼大的事了,你居然一點著急煩悶的心思都沒有,這還是以前的你嗎?」
「不是,」白狐極度無語,「我著急煩悶做什麼,這是陳知仁自己的選擇啊!」陳知仁已經選擇了碧海盟會,選擇了帝國集團,難道還能把他勸回來不成?
夏安曼鼓起腮幫子,一臉憤憤不平:「你不傷心算了,反正這次受得氣我都要討回來!」
「你可別瞎折騰啊…」白狐有點慌,陳知仁背後的勢力龐大到無法觸及,怎麼能說討回來就討回來。
「你別管了,快回答我的問題,」夏安曼斜睨一眼白狐,「自從你玩這個遊戲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你是不是網戀了!」
網戀?她和誰戀去啊!
「你快別逗我了大姐,」白狐樂不可支,「我是重生來的行不行,我在上一世就看破紅塵所以這一世根本不想談什麼戀愛好不好!」
夏安曼搖頭:「你看你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不然你怎麼解釋半年前你跟我說的話?」
「半年前?」白狐一愣,說是半年前但對她來說可就是六年半前了…這麼久的事她怎麼會記得!
「你看,果然無話可說了吧,」夏安曼一臉理所當然,「你說你有些喜歡陳知仁,你忘了嗎?」
「我靠,我還說過這話?!」白狐拍案而起,她是真真的不記得自己還說過這個!半年前的自己這不是坑慘了現在的自己嗎……
夏安曼一臉無奈地搖頭:「算了,作為你的好閨蜜我也不能說你什麼…但是你老老實實告訴我,讓你轉變這麼快的是不是你移情別戀了!」能讓一個女人半年內就性情大變除了愛情還有什麼能做到呢!
「啊?」白狐徹底懵了,夏安曼腦洞這麼大的嗎。
夏安曼嘆氣,臉色稍有些緩和:「這樣也好,你和陳知仁就算走不到一起,各自幸福也挺好…」
「呵呵。」白狐笑不出來了,既然解釋不了就將錯就錯吧,她不想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上費腦筋。
夏安曼看向白狐的眼睛裡充滿留戀:「我不退公會不代表著我會把以前的事忘掉,如果你以後有什麼煩惱儘管來找我,至少咱們倆之間十多年的友誼不會變!我保證!」
白狐趕緊點點頭,夏安曼這個人總喜歡把小事當大事,把大事當末日。
好姐妹之間寒暄幾句後,夏安曼回了碧海盟會,白狐也去清空了背包,離元旦活動越來越近了,她有些期待……
接下來的日子,白狐老老實實跟隨刷野小隊在血色巢穴里打怪升級,順便將技能爆裂珠升至高級技能。
日子一晃而過,元旦前夕的晚上,白狐告別了我最酷和三隻動物組合,坐在殘陽酒館裡點了一杯果酒慢慢嘬著。
左手幸福和右手倒影兩口子早早下線跨年去了,她這個沒人陪的單身狗只能自己喝悶酒。
「唉?小狐狸精,你怎麼在我這裡?」是美人姐的聲音。
白狐轉身,面帶疑惑:「美人姐,你怎麼還在遊戲裡,不和愛人跨年嗎?」美人姐這麼成熟嫵媚,若說是單身她才不信。
美人姐無奈一笑:「他離我太遠了,所以我們相約在遊戲裡跨年。」
「哇,」白狐驚嘆,「姐夫也玩遊戲啊!」她從未見過美人姐周圍有關係親密的男性,如今這個消息倒是挺爆炸性的。
美人姐比了個噓的手勢:「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哦!」
「放心放心!」白狐也像模像樣地豎起三個手指,「我絕對保密!」
看了看美人姐今晚精心打扮後的風情萬種,白狐戀戀不捨道:「那我就不在酒館裡多待了,把時間留給你們好了。」
美人姐也不留她,抿了嘴直笑。
白狐感慨萬千地走出酒館,看來這個遊戲沒有能容得下她的地方了。
出了遊戲倉,白狐爬上床,還是在夢裡跨年最適合自己了…
新年新氣象,白狐用一碗酸菜魚泡麵為自己祈福,希望吃了這隻錦鯉泡麵後能獲得好運!
面也吃了,福也祈了,白狐直接登入遊戲迎接挑戰。
本以為早上七點沒有多少人的,但當白狐由主城傳送至瘟疫島後還是被島上這人山人海的架勢給鎮住了。
眼前密密麻麻的全是玩家,越靠近島中心的喪屍之門越挪不動步,白狐索性不在這人擠人了,轉了身變了獸形跑到島嶼外延,游到一處凸出來的礁石上站定。
晃著狐狸尾巴,白狐的興奮勁不減,東瞧西看地四下張望著。
果然嫌擠的玩家不止她一個,她發現了站在海灘上呈與世隔絕狀態的老熟人。
「大神!默然大神!我是白狐啊,我在這裡啊!」白狐興奮地又跳又喊又招手,生怕默然看不見她。
默然顯然沒有被她的歡呼雀躍打動,身體尷尬地一頓,萬分嫌棄般四下看了看後才慢悠悠地朝白狐那裡走去。
「小白!」
白狐一頓,真是穿著道袍都撞鬼,剛才那一喊沒把默然這個大神招來卻把陳知仁這個瘟神喊出來了。
白狐垂著尾巴轉過身,也不知此時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只得低著頭盯緊腳尖。
「別人和你說話你都這麼沒禮貌嗎?」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是紅顏!
白狐趕緊聞聲看去,果真是陳知仁和紅顏兩個人!
白狐這心裡的火氣噌地就躥了上來…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破新年,竟然倒霉到家了!
紅顏追了陳知仁這麼久,自然知道白狐是誰,此時上下打量一番後不屑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好久不見…」上次見面還是你初見陳知仁,沒想到這次見面你進展這麼快。
看兩個女人一觸即發的樣子,陳知仁上前走了一步,擋住二人的視線:「元旦快樂啊,小白。」
白狐沒有回話,快樂個毛線!
紅顏倒是順勢挽住陳知仁的胳膊,上前一步,顯示主權般挑了挑眉毛:「聽說你玩遊戲以後移情別戀了啊?」
白狐一愣,瞬間想到夏安曼…估計是夏安曼想讓陳知仁的心裡多少好受些才同他說的吧。
「對啊!」白狐也不反駁,如果這種善意的謊言能讓陳知仁心裡多少好受些的話…
「小白…」陳知仁儒雅的雙眸里流露出絕望的神色,「我不信…你不是個容易動情的人。」陳知仁追白狐已經十年了,白狐是個怎樣的姑娘他還不清楚嗎。
白狐微微皺眉,就知道陳知仁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還要我把名字說出來嗎?」
「不用了。」陳知仁無奈地笑笑,還是留點希望給自己吧。
「你說啊!」紅顏狠狠瞪向白狐,她深知如果錯過今天的機會,下次可能就不是這般情景了!
白狐聳聳肩,看著紅顏因衝動而發紅的眼珠無動於衷。
陳知仁尷尬地抽回被紅顏挽住的胳膊,順勢看向紅顏:「咱們走吧,慕哥還等著咱們呢。」
紅顏咬咬牙關,十分不甘心地看了眼白狐,就在轉身要離開時突然靈光一閃,瞬間變換了神色,頗為輕柔大方道:「知仁,你和她也是十多年的同窗,你現在就這麼走了很沒理由的,難道你想讓她覺得你不想她得到幸福嗎?」
「這…」陳知仁有些為難地看向白狐。
白狐也見招拆招,毫不退卻:「你可別想多了,我和陳知仁玩了十多年了,彼此不會這麼容易產生間隙的,你們還是快離開別耽誤公會的事了。」
紅顏的眼裡閃過一絲憤恨的猙獰,隨即又用完美到無懈可擊的柔弱面具遮擋道:「你看我,連個話都說不好。其實啊我是想和知仁身邊所有的人都搞好關係…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知仁身邊突然多出來的我。」
「呵呵,」白狐看著她裝模作樣的表情有些反胃,「那我就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吧。」
「謝謝謝謝,」紅顏露出一抹勝利的奸笑,「那…不知道你的心上人是?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只是覺得如果我認識的話可以幫你說說媒。」
白狐嘴角抽搐,對這個媒婆的恨意已經轉化為極度的反感:「我比較喜歡自己追。」
「啊!我想起來了!」紅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你剛才喊什麼然的…不會就是他吧?」
陳知仁聽聞此花趕緊拽了拽紅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白狐一愣,嘴巴比腦子先反應過來:「默然?」
說出這個名字後,白狐趕緊下意識地四處張望著,大神剛剛不是還在嗎,這會怎麼沒人了…
見四下確實一丟丟大神的影子都沒有,白狐這才放寬了心,仰起頭顱豁了出去:「就是他!我就是喜歡默然怎麼了。」
白狐說這話時只是想趕緊把這兩個瘟神趕緊轟走,果不其然紅顏一見目的達到了,心滿意足地拉著木然絕望的陳知仁快速離開了。
白狐略帶心虛地看了眼周圍,確定四下無人,這才緩緩長舒一口氣,癱坐到地上。
白狐是放鬆了,可是一邊一直隱身看戲的默然並不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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