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很快停歇了,梵迪諾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人們從各個棚屋內鑽了出來,開始一天的奔波。
安妮和麥克迫不及待的向維克托告辭,昨天的經歷是安妮從未有過的,雖然維克托這個一看就是一位「幫派首腦」的人物引起了安妮的好奇,但是她現在還是只想回到酒店,泡在浴缸里,好好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維克托讓斑斑開車將兩人送回酒店,就將這事拋在了腦後,在他眼中,安妮和麥克只是兩個「路人」而已。
維克托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慮清楚,既然打定主意要抱何塞的大腿,那麼就要考慮清楚究竟應該怎麼才能接近何塞的身邊。
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在何塞這種政客心中是不會占有任何位置的,現實就是如此,人類都是非常功利的,特別是政治人物,他們在「交朋友」之前,都會不由自主的衡量,這位新朋友能為自己帶來什麼,或者自己有什麼需要他的地方,對自己完全沒有裨益的人,還有相交的必要嗎?
大雨過後,太陽馬上就出來揮灑著能量,雨水迅速被蒸發,水汽一時鬱結,弄得整個梵迪諾像一個蒸籠一樣。
本托經理一大早就出現在「梵迪諾建築公司」在平民窟內的辦公室,看那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本托確實很彷徨,很失落,昨天他們一家一起到了機場,登上了飛往美國洛杉磯的班機,胖子其實很想再最後一刻也一起登上飛機,飛往「自由」的美國,可惜他回頭看了一眼身邊身材壯碩、一臉兇相的安內羅,明智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本托本來偷偷的訂好了機票,全家都做好了準備,收拾好行李,準備悄悄的飛往美國,他非常高興自己能夠擺脫維克托,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可是當一家人準備好打開房門的時候,安內羅帶著兩個一臉紋身的手下,面帶笑容的站在他家門外,胖子的內心「涼涼」的。
維克托早就查到了胖子想偷偷溜走,對於本托這樣的人才,維克托怎麼可能放手,他要走了,梵迪諾建築公司這一攤自己交給誰,說不得只能「委屈」胖子,繼續為自己服務了。
這就是安內羅出現在本托家門外的原因,他隨身還帶了一個美國花旗銀行的不記名保險箱的鑰匙,那裡面存放了五十萬美元,這是維克托對胖子做出的安慰,沒辦法,現在維克托手下缺人手,他只能強留本托在身邊了。
一臉「絕望」表情的胖子送別了家人,他失落落魄的回到了梵迪諾貧民窟,一路上遇到和他打招呼的人都沒有吭聲,這讓這些遇到胖子的人感覺很詫異,現在梵迪諾平民窟的人都知道這位胖子經理正在為自己修建房屋,因此大家對待他都很熱情。
平日裡胖子都是一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樣子,今天這樣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在奇怪,不過他們看到跟隨著本託身後的安內羅,誰都知道現在維克托的左膀右臂就是安內羅和皮魯,既然現在安內羅跟隨著本托,貧民窟內的貧民們也就放下「疑惑」,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辦公室中,維克托見到了本托,胖子那「幽怨」的眼神,讓維克托感到分外的不自在,轉眼一想,究竟誰才是老大?
「第二批安置房我希望你儘快的開工,還有一所醫院和學校在等著你。」維克托直接吩咐工作,對這個胖子太客氣了自己也彆扭。
然後不待本托回答,就轉身離去,身後本托繼續用眼光目送維克托離去……
很快梵迪諾的居民就知道了維克托口中說的「醫院」和「學校」,他們瞬間沸騰了,梵迪諾擁有了醫院,他們再也不會為了家人生病而不知道該去哪裡看病而煩惱了,因為他們大部分人要麼是偷渡進入薩爾瓦多的,被滯留在這裡,要麼就是被「人販子」販賣到薩爾瓦多國內的種植園而逃走的,沒有身份,薩爾瓦多為數不多的醫療資源他們當然享受不到。
別看已經二十世紀了,但是拉美地區的人口販賣一直很猖獗,因為該地區擁有數量眾多的種植園,這就造成了大量的人手缺口,有需求就意味著有商機,人蛇組織們從世界各地不發達地區將一些土著居民拐騙過來,或者是一些沒有身份的非法移民,投入到這些種植園內,一個健壯的男人價格一般在二百到三百美元左右,女人則要看相貌,身材,以及是否是處女而價格不等,最好的價格可達上千美元。
維克托找上了布魯諾神父,拿出一百二十萬美元準備以教會的名義出資興建學校,同時用兩百萬美元設立一個慈善基金來負責以後這所學校的日常運營,這筆錢已經打到教會在銀行的賬戶上,而這所學校將以這位老人的名義來命名,「布魯諾教會慈善學校」,對於能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即將修建的學校,布魯諾神父顯得非常高興,這位老人不住表示,自己將會向薩爾瓦多天主教會申請,維克托的善行將會獲得教會的獎勵。
但是醫院布魯諾神父就表示有點麻煩,梵迪諾貧民窟本來就是格列夫家族的大本營,在聖薩爾瓦多公檢法系統都是掛了號的,以往警察對於梵迪諾物資的進出都是非常注意的,不說一些高端的醫療器械不好買,就算買到,警方也不會讓這些物資進入梵迪諾的,格列夫家族本來就很強勢了,再讓維克托在梵迪諾修建起一所醫院,那這群黑幫分子還不更囂張。
布魯諾神父還不知道維克托已經和聖薩爾瓦多即將上任的警察局長李維托·班德搭上了關係,不過他還是表示,將會儘量動用教會的力量,幫助維克托促成這件事情。
維克托安慰這位老人,只需要他能夠幫自己聯繫一些銷售醫療器械的公司就行了,其他自己可以搞定,這讓神父顯得分外的「難受」,同是上帝的子民,為什麼梵迪諾的貧民想擁有最基本的醫療條件都這麼困難呢?布魯諾神父很顯然不明白什麼叫做「政治」。
不過維克托表示,有的人面對困難會避之唯恐不及,而有的人則會把困難變作優勢,而維克托就是後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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