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維克托看著約翰離去的背影,不禁為他感覺到可悲,看起來約翰在cia內部並沒有什麼靠山,否則他不會輪到這種「十死無生」的任務,不過好在他還是一個聰明人,知道現在能夠讓他活命的只剩下了維克托,所以面對維克托提出的「條件」,他連價都沒有還就一口答應下來,估計約翰現在也只能讓cia「出點血」,才能彌補一下他那受傷害的「小心靈」。
情報組織就是如此,前世維克托混跡於非洲和中東等熱點地區的時候,就同那些情報組織的人員打過交道,對於他們的一貫做法自然心知肚明,在地下世界中,圍繞著任務或者情報之間的爭奪,曾經的同事之間,信任與背叛反覆上演,而約翰只不過是眾多「被犧牲者」中的其中一個,或許等到他死亡以後,「蘭利」的那座星星牆上,只是會再一次的貼上一顆「無名星星」而已。
放下這些心思,維克托才轉過頭來對一旁的愛德華說道:「事情你大概已經清楚了,這次的任務危險性很大,你有什麼其他的需要可以提出來。」
其實維克托並不想派愛德華去執行這個格瑞那達的任務,雖然在他的記憶中,那群美國學生是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上帝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這其中,維克托自己就是最大的「變數」,但是數來數去,自己身邊,有軍事行動經驗,擅長指揮的人,也只剩下了愛德華,說到底,還是人才匱乏的問題。
愛德華這位維克託身邊的保鏢頭子想了一下對維克托說道:「先生,我沒有其他需要,人手是公司朝夕相處的弟兄們,武器裝備由cia提供,我想,這次行動我一定會盡力,順利的完成。」
「我的意思是你個人有什麼要求。」維克托頓了一下,還是說出這句話。
愛德華沉默了一下,「先生,公司登記過我的地址,如果……請你將錢寄給我留在公司的地址去吧。」
維克托也沉默了下來,這就是傭兵的世界,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倒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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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托和孔塔兩人「埋釘子」的行動已經開始,他們突然在街頭抓捕了一大批的格列夫家族的底層成員,然後又沒有任何理由的一起把他們全放了出來。
這樣的方法實在是很「惡毒」,誰也不知道這批底層成員中,究竟有沒有人承受不住警方的壓力,選擇背叛了家族。
莫塔面對這種情況也感覺到非常「棘手」,雖然黑幫組織的底層成員在那些高層的眼中,是屬於一種「消耗品」的存在,他們懷揣著一份上位的希望,為自己的組織「出生入死」,但是那些高層領導誰也不會把這些底層的成員的生死放在心上,其中能夠上位成功的屬於「鳳毛菱角」,因此,那些格列夫家族底層成員才會如此的崇拜維克托,將他視為一個「傳奇」。
不可否認的是,正是這些底層的成員,才構成了家族強大的基礎,現在克萊托的做法,直指組織的「要害」,一個處理不好,將會造成組織內部的「恐慌」,本來家族內的底層成員過的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黑暗世界中搏命的生活,所求的不過是能夠活下去,可是現在,當一批成員突然被警方帶走,然後又無緣無故的被放出來,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他們之中會沒有人和警察達成了什麼「交易」,所有人都會懷疑,是不是當某一天自己正在搏殺的時候,突然有人會從背後捅自己「一刀」。
克萊托的做法已經出現了「效果」了,拜隆控制的第七街區和第十一街區同樣被警方帶走了十幾名手下,然後又毫無理由的將他們放了出來,所有人都用一種「狐疑」的態度對待這十幾個曾經的同伴,大家嘴裡雖然不說,但是心裡想什麼,拜隆一清二楚,他也感覺頭痛,如果可能,將這些人全部「處理」掉,拜隆絕對不會手軟,但是現在這件事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眾目睽睽之下,他如果這樣做了,手下離心離德,拜隆還怎麼控制這些底層成員為他做事,為他賺錢?
可是不動手處理的「惡果」已經出現了,昨天被警方帶走的其中兩名手下的屍體正擺在拜隆的眼前,他們遭遇到的是一種「處決」式的行刑,這是黑幫內對付叛徒常用的手法,他們會將「叛徒」雙手背縛之後,將那些同警方做交易的人的舌頭割下,然後再一刀割喉,任由那些「叛徒」在沙啞的哀嚎中死去,如果你以為就這完了,那就太天真了,他們會在叛徒死後,將他們的生殖器割下來,塞進他們的嘴中,以此來警示那些剩餘的幫眾,不要同警察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現在拜隆面前的兩具屍體就是這個樣子,他將手中掀起的一塊布重新蓋上,環顧四周,一群幫眾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拿出主意來。
「在什麼地方發現的?」拜隆拍了拍手站起身,蹲立的時間只一會兒,他就感覺到頭有一些暈,看起來他是真的老了,用右手按摩了兩下自己的太陽穴,對著旁邊站立的一名手下問道。
「就在他們家附近的小巷口,屍體被掛在了路旁的電線杆上,直到早上有人上工的時候看到才被發現的。」
「查到誰做的了嗎?」拜隆問道。
手下面對拜隆的問話,顯得有點猶豫,看見他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拜隆怒喝道:「誰幹的?」
被拜隆的怒喝聲嚇了一跳,那名手下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們詢問過周邊的人了,大家說晚上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他們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遇害的。」
黑幫份子的行蹤他們的家人當然不會清楚了,這是常態,可正因為如此拜隆的頭更痛了,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期待他能夠給出一個結果。拜隆走到兩名哭哭啼啼的婦女身邊,看起來那是地上那兩名幫眾的親人。
拜隆一隻手搭在一名婦女的肩膀上,語氣凝重的說道:「不要哭泣,拉姆,小奧已經回到了上帝的懷抱,可是我們這些地上的人還要繼續生活下去。」目光四顧,周圍的幫眾全都認真聽著他的話,「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來是誰幹的這種事情,為小奧報仇的。」
「德里奧同樣是如此,」這是對另一位遇害者家屬說的,「組織會為你們找出仇人,以慰藉你們失去親人的痛苦。」
兩位遺屬失聲痛哭,她們的幾個孩子緊緊的抱著自己母親的腿,看著自己的父親蓋著一張白布躺在了地上,周圍一群滿臉刺青,看起來和妖魔鬼怪沒有什麼區別的人環繞在四周,貧民窟內小孩子都很早熟,他們已經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父親回歸了上帝的懷抱,他們失去了自己的「依靠」。
拜隆看著死者的妻子還有孩子,對自己身邊的一名手下說道:「準備一筆錢交給小奧和德里奧的家人吧,」組織能為他們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頓了一頓,拜隆繼續說道:「把昨天被警方帶走的人全部叫到我這裡來,你安排好人保護好他們,不要在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然,我唯你是問,明白了嗎?」
最後一句的聲音很低沉,卻給那名手下帶來了莫大的壓力,他忙不迭的應聲稱是。
拜隆這才長長的吐出憋在胸中的一口氣,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沒有上面領導的命令,下層幫眾開始動用「私刑」的地步,必須要報告給最高領導維克托,讓他來處理這個事情了,他現在只能將那些被警方放出來的幫眾集中保護起來,不能任由下層的幫眾繼續出手,私自行刑,否則那些底層的幫眾被搞得人人自危,組織會失去控制,鮮血和仇殺會很快將那些底層的幫眾弄得瘋狂起來。
這種情況拜隆深知,絕不能讓它出現,否則不知什麼時候,殺紅眼的底層幫眾,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目標對準他這樣的領導層。
那種景象實在是太可怕,歷經風雨的拜隆想到都打了一個寒戰,他快步離開了這間屋子,這個消息必須儘快通知上面的人,由他們拿出解決的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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