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利落的解決了安內羅,維克托被斑斑推著,走出了地下室,鼻尖不再聞到那種沉悶的空氣,維克托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教堂廣場上面覓食的鴿群,一個穿著黑色教服的執事站在鴿群中,拋撒著一些穀物,引得這些鴿子也不害怕,圍在他的腳下搶食著,他對斑斑說道:「斑斑,你說為什麼人心總是不滿足?」
莫塔在一邊沒有吭聲,他覺得維克托自己能夠想明白這個問題,幫派分子都是沒有什麼「忠誠」可言的,他們都是一群「利己分子」,維克托只有明白了這個問題,他才不枉自己的看重,真正的成為一個合格的家族「領導人」。
「先生,這些我都不懂,不過我覺得安內羅這樣的人,他明明很受你的重用,為什麼還要背叛你呢?」斑斑推著輪椅向前慢行,他聽到維克托的低聲問話,開口回道。
斑斑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什麼大的抱負,只是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為此他加入了格列夫家族,成為了一個幫派分子,可是幫派中的低層人員,也沒有機會賺到太多的錢,家裡的日子還是過得緊巴巴的,直到他在巴里奧斯監獄遇到了維克托,一起越獄,然後跟隨著維克托,家人的日子才終於發生了改變,住進了新修建的「安置樓」,斑斑很感激維克托,所以他不明白安內羅為什麼會背叛維克托,質樸的他覺得安內羅這樣的人追求的「權利」太過虛幻了,還沒有一日三餐桌上擺放的食物來得「真實」。
沒有回答斑斑的問題,維克托看了一會鴿群的進食,然後對斑斑說道:「送我去見索維諾吧,應該是時候和他有個了結了。」
還是那座小樓,曾經索維諾回到梵迪諾之後,安排了三、四十名槍手環繞著這棟小樓,保護著他的安全,維克托只覺得索維諾有一些「可悲」,在自家的老巢里,還要安排這麼多的槍手來保護,這得是有多大的「不安全感」啊,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索維諾的「失敗」,對比維克托,他的小樓里就一個斑斑和阿托,再加上德維爾蒂兩女而已。
門口有幾個拿著槍的家族成員正聚在一起抽菸,見到維克托坐在輪椅上的身影,還有莫塔跟隨在一旁,其中一個像是小頭目的年輕男子趕忙丟下了手中抽了一半的香菸,小跑著過來,在維克托的面前停下,恭敬的問好,「維克托老大,莫塔老大,你們來了。」
「嗯,索維諾怎麼樣了。」莫塔問道,這是他安排的人手,在回到梵迪諾之後,他就第一時間撤換了索維諾小樓周圍的人手,然後重新安排了一批人環繞著這棟小樓,不過這批人的職責已經變了,他們不是保護索維諾,而是負責看守他。
「嗯……索維諾在小樓裡面……」這個頭目好像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索維諾了,他頓了一下,還是決定直呼其名,「我們驅散了其他人,就留下了索維諾一個人在小樓內,從昨天開始,我們除了毒品和食物以外,沒有再提供任何東西給他。」這個小頭目想起索維諾的大喊,要求他們送女人給他,不由得有些好笑,所有人都知道,從今天開始梵迪諾是維克托說了算了,索維諾已經成為「過去式」了,還想什么女人,哼!
「很好,你打開門吧,維克托老大要見索維諾。」
「是的,維克托老大,你請。」
小樓的門被推開了,那個小頭目很有眼力的留在了門外,維克托坐在輪椅上,被斑斑推著,和莫塔一起進入了眼前的這棟小樓,大廳內沒有開燈,又關著窗戶,顯得有些昏暗,酒柜上一片混亂,那個小惡魔的雕像被推到在地,頭都掉到了一邊,滾到了沙發的背面,地上到處丟著空了的酒瓶,紙巾,中央沙發前的茶几上也是,幾個酒瓶東倒西歪的放在上面,還有一些裝過食物的盤子,裡面湯水淋漓,一片狼藉,油污順著茶几滴落,淌到了地毯上,弄得上好的產自波斯的地毯上面一大塊污跡,因為沒有人清理,房間裡面散發著一股食物發餿的味道,維克托聞著這股難聞的味道,回想起自己記憶中的小樓的樣子,和眼前的景象對比……
索維諾沒在大廳中,維克托讓斑斑將他推到了臥室,那個「白胖子」正躺在床上,擁著一個被單睡得正熟,看樣子他是喝醉了,床頭的地上丟著幾個酒瓶,其中一瓶好像沒有喝完就倒在了地上,酒液流出來,打濕了一大片的地毯,風乾之後,留下了一圈帶黑圈的印跡,地上還有一堆嘔吐物,床單上也沾染得有,弄得臥室內的「酸臭」味道比大廳中的還要濃。
斑斑準備上前叫醒索維諾,被維克托伸手止住了,然後讓他去把窗戶打開,維克托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輪椅上,看著眼前的這位梵迪諾的「國王」,一段時間沒見,索維諾瘦了一大圈,曾經那身肥肉已經消失不見了,他露在被單外面的手臂上、大腿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有的因為多次注射,已經發黑、腐爛了,頭髮膩成了一縷縷的,雜亂五章的貼在充滿了褶子的臉上,靠在油膩的枕頭正在沉睡著.
「你們先出去吧,讓我和帕帕單獨呆一會。」維克托吩咐斑斑和莫塔出去,看著他們帶上了房門,他抽出一根煙點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煙霧在慢慢的上升,最後消散在房間中。
床上的索維諾好像被煙的味道刺激到了,他咳嗽了兩聲,伸出跟雞爪似的手指,抓了抓自己的脖子,然後翻了個身,醒了過來,就看到維克托坐上輪椅上,停在床腳那頭。
「咳咳,v,你來了啊。」出奇的,索維諾看到維克托沒有暴怒或者驚恐,他艱難的從那堆充滿了污物的床褥中起身,坐在了床沿邊,一臉平靜的向維克托打了一聲招呼。
維克托抽出一根煙,遞給了索維諾,看他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緩慢上升的煙霧籠罩著索維諾的臉,借著房間內昏暗的光線,透露出一股虛幻的感覺。
「你準備怎麼安排我啊?」一顆煙抽到了一半,索維諾終於開口了,難得的,曾經身為一個毒梟的頭腦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看著維克托,這個曾經的小老鼠,問道。
「如果沒有「這件事」發生,我準備讓你「體面」的退休的。」維克托說道,這是實話,他曾經準備,如果索維諾自己交出「權利」,就把他送到國外去養老,維克托天真的認為,毒梟之間的權利交接可以不用「血淋淋」的,但是索維諾的所作所為讓他明白了,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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