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的作業早早的就寫完了,省著看著它,想起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自從作業事件之後,每天爺爺奶奶都會問:「作業做完了麼?」陳圓圓只能把寫完的作業本讓他們看,不過從他們的語言和神態來看,並沒有多少信任,陳圓圓對此很無奈。
過年現在顯得很是平淡,陳圓圓已經沒有了一點期盼。父母在過年的時候比較忙,應酬比較多,即使是早上爺爺奶奶家拜年也顧不上了,只能是中午家族聚餐的時候再補。陳圓圓沒什麼事,早早的起床,幫忙準備中午用的食材。這期間,來了不少人給老一輩拜年,還帶了不少的禮物,爺爺奶奶在前面應酬著,陳圓圓負責把東西收到一起,等有時間,點點數。
幾個不總見面的姐姐們來了,坐在一起開心的聊著天,覺得無聊了就打起了撲克,陳圓圓沒有往前湊合。怎麼說呢,上一世他的尷尬也傳到現在的身上,待在她們身邊總覺得很彆扭,找不出原因。幹完手裡的活,無聊的陳圓圓回到了自己房間,躺在了床上,感到了有些困意,就調了下鬧鐘,打算睡一會兒。
還沒等鬧鈴響起,就被叫出去幫忙擺桌子,每道菜剛炒完就擺了上了桌,怕還沒開飯就涼了,上面倒扣一個盤子(盤子比較多,任性)。等所有的菜都弄好了,擺了整整一大桌(外加一小桌),菜很豐盛,不過陳圓圓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碗(現在可以吃四小碗),就下了桌,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覺得和這裡有些不搭調(有了些抑鬱)。
不久學校就開學了,學校變化還是蠻大的,現在新建的教學樓已經可以正常使用了,新的教室整體面積比舊教室大了一些,四周牆面都是白色的,窗戶是向陽的,使得教室內很是明亮(原來的教室有些陰森)。黑板是綠色的,像兩塊大的綠玻璃嵌在了牆上,綠色的黑板?,顯得有些怪異。教室內很是空曠,並沒有擺上桌椅。學校新買的桌椅剛運來,被放在了學校的倉庫,這需要學生自己去領。
在來到新教室後,陳圓圓主動承擔了給朱莉搬桌子的任務(因為朱莉確實長的有點小,力氣也不大),並明確指出她在教室呆著就好,不然出點啥事會心疼(一大幫人搬桌子磕磕碰碰很正常),朱莉聽到「心疼」的時候臉就紅了一下,怯生生的囑咐陳圓圓要小心,陳圓圓則是豪爽表示沒事,把校服袖子往上擼了擼,亮了亮自己的肌肉(除了白嫩嫩的一片,只能說不算細),有幾個男生不時的往這邊偷瞄。發現那些目光的朱莉,阻止了陳圓圓繼續露肉的行為,並連說:「知道了知道了。」
等廣播通知到他們班搬桌椅時,陳圓圓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等到了地方,發現那圍了不少人。不過這並不礙事,幾下擠了進去,跟發放的老師招呼一聲,搬過兩個桌子(木質的),一手邊一個,桌膛衝著自己,兩隻手分別伸進去,五指朝上扶住桌板並保持平衡,借著臂力,兩個桌子就起來了,四平八穩的往回走去,旁邊的幾個學生給陳圓圓讓道時都還有些懵。
後面跟來的同班同學看到她輕飄飄的拿了兩個桌子,還以為桌子很輕,自己動手去拿時,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在教室等的朱莉看到沒一會兒的功夫,陳圓圓就帶著兩個桌子回來了,並沒有表現的多麼驚訝(陳圓圓可是經常去她家的,有時還會主動幫忙做些事情,力氣確實不小)。
放下手中的兩個桌子,並把它們擺好(各自的位置),又急沖沖的去取椅子。等忙活完了,陳圓圓坐在椅子上,朱莉習慣性的用手絹給陳圓圓擦汗。朱莉的手指在臉上滑動,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在旁邊剛搬完桌子的同學,看著這幅場景,感覺被撒了狗糧,即使兩個都是女孩子。
因為新教學樓開始啟用了,學校恢復了升旗儀式,操場的面積有些小,學生們站的很密集。間操嘛,得等到周圍的老建築都拆了才有可能。
三年級下學期的課程並不緊,正式上課時,陳圓圓顯得有些慵懶,成績什麼的先不談,交際方面有些慘不忍睹,幼兒園的時候還能有幾個經常聊天的朋友,到了一年級,幾個比較熟的都分開了,新同學都比較怕她,到了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的性格有夠爛的。
沒有什麼人聊天打發時間(朱莉還是有些自己的朋友,並不想打攪她們),陳圓圓就自己找點樂子。平時坐在椅子上,喜歡往後靠,因為坐在最後一排,椅子後面是空著,到了一定角度,用雙腳勾住桌子,兩個椅子腿著地,保持一定的平衡,雙手放在後腦勺,面朝教室的天花板,想些事情。
同桌的李東對陳圓圓的日常作死行為顯的有些平淡,繼續看著自己的名著。偶爾下課朱莉會走到陳圓圓的身後扶住她,說一些新同學之間的趣聞。
日子過的總是很快,轉眼就期末了,這個學期陳圓圓的成績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讓父母對她的那點期望消磨殆盡,基本不再過問她的學習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一世的父母就是這個時間段得到的拆遷通知,之後扯皮了一段時間,得到了不少的拆遷款,去做了生意,沒過多久就賠的一乾二淨,受不了打擊的兩個人離了婚,從此分道揚鑣。那個時候的她很無助,感覺天都塌了,她的哭聲並沒有挽留住父母的腳步。
這一世陳圓圓的父母走了一條不大相同的道路,不僅性格上改變了不少(雖然還是和陳圓圓感情很差),連處事水準也高了,運氣同樣不錯,生意做的順風順水,這讓陳圓圓揪著的心也放下了。
剛放暑假沒多久,陳圓圓還在房間裡練習舞瑜伽,就聽大爺著急忙慌的從廠里回來,找爺爺商量事情。爺爺以前在國企上班時也算個領導,退休後,大爺就接了爺爺班,雖然沒有當上一官半職,不過開點小差還是可以的。趴在門邊聽著他們商量的事情,並沒有出乎陳圓圓的意料,是關於老城區拆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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