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覺得事情已經不可為,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這裡,再也沒有回來。
他們臨走的時候,沒有敢看這顆所謂的許願樹一眼,如果看了的話,或許結果又會有所不同。
現在這顆樹比前一段時間高大了不少,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輝。與之相比周圍的各種植物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枯萎,仿佛精華被吸走了一般。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原本的白色樹幹,變成了土黃色,柳條都長長了不少,幾乎貼近了地面,上面的樹葉變的越發翠綠起來。
原本消失了的果實,現在又出現了,不過並不再是近百顆了,而僅僅是一顆,在這顆樹最茂密的地方,顏色也不再是翠綠,而是黑色的,被樹葉遮擋著,沒有一絲光線能照到它的身上。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不時的還有風吹過。突然間,這顆樹的樹枝瘋狂的舞動起來,不時的響起,柳條在空氣中抽打的聲音,樹幹的顏色從下到上,慢慢的變成了黑色,樹葉和柳條也開始慢慢的枯萎。那顆果實在拼命吸收著營養慢慢的壯大,從成人拳頭大慢慢的長到籃球大。
周圍也響起了鬼哭狼嚎之聲,上天可能也覺得這個聲音太過刺耳,雲層變的越來越厚,最後讓整片天空變的如同黑夜一般,接下來雲層不停的在樹的上方攪動著,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等樹幹徹底變成了黑色,樹葉和樹枝完全枯萎之時,那顆果實露了出來,它現在的直徑有將近一米五了,如同心臟一般不停的跳動著。
裡面有著一個更加漆黑的影子,仿佛是一個嬰兒。慢慢的,黑球像黑色的蓮花,慢慢的從外向內,一瓣瓣的張開,周圍滲人的聲音變的越發激昂起來。
等一聲響徹這方天地的啼哭聲出現之時,四周的聲音戛然而止,黑色蓮花已經徹底綻放,最中心有著一道模糊的嬰兒影子。
空中雲層這時也停了下來,仿佛找到了目標,一道亮銀色的閃電從中竄出,筆直的落向那道影子,嬰兒的啼哭又一次響起,樹根的底部冒出陣陣黑煙,在蓮花上凝聚,像是形成了一道保護傘,迎向了這道閃電。
當閃電和黑霧相撞時,傳出像是很多人臨死之前的嚎叫。黑霧完全消失後,閃電有了一絲偏差,轟在了蓮花的邊緣,外面的幾層花瓣崩潰消失,在中心小小的影子也受到了波及,變的更加黯淡。
可能是接住了第一道閃電,讓影子有了幾分信心,抬頭看向了天空,樹根那裡冒出了更多的黑霧向黑蓮上空凝聚。
還沒得它凝聚到剛才的一半的,一道如同光柱的閃電,轟了下來,眨眼間到了影子上方,黑霧如同泡沫一般,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這一刻一顆種子從黑影中分離,快速的向下墜去,不見了蹤影,而影子、蓮花、枯萎的樹枝和葉子,在雷光中灰飛煙滅,其中一部分雷火燒向了樹幹,不過著了一會兒,就熄滅了。
天空中雲層變換了一會兒,下起了大雨。
另一面。
那日父母帶著自己的兒子進了醫院看病,沒檢查出毛病,讓兩個大人鬆了口氣。不過為什麼沒有醒來?醫生也不清楚。
家長無奈只能在孩子的病床前等待了兩天,孩子這才醒過來,之後三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父母的表情很是真誠,都哭了,男孩的臉顯得有些僵硬,看著自己的父母露出冷漠的神情,仿佛是在看兩個陌生人。
孩子醒來了又做了遍檢查,沒有問題後,醫生認為孩子可以出院了。孩子的父母可沒有這麼就走了,而是和景區商談起賠償問題了。
這次的事故出事的可不僅僅是小男孩,還有個全身腐蝕嚴重的年輕人,也是住在這個醫院。他頭幾天一直在重症監護室中,沒有脫離危險,等到這兩天才慢慢穩定,住在了單間病房,他的父母親戚都來了,看望這包成了木乃伊似的年輕人。
這兩個人再加上死亡的那幾個,賠的可不是小數目,光是磋商很久才達成協議。景區賠這筆錢,真是蠻冤枉的,明明是他們不顧勸阻進去的破壞的。
當然了這麼危險的樹種,在景區內當許願樹,在哪也是說不過去的。
等這件事情平息了,景區的員工穿上了特質的工作服,打算把那顆罪魁禍首的樹解決時,發現那顆樹早已被燒毀。
等故事講完了,陳圓圓一臉看白痴似的瞅向賣表的攤主,有些索然無趣的拿著剛買的劣等表,走向了遠處。「三流小說的橋段,還拿出來顯唄,真是夠了。」
等陳圓圓走遠了,攤主灌了一大口水,望向了那顆已經面目全非的樹幹,有些出神。
這時邊上賣水果的,拍了他下肩膀。
「又用那個故事忽悠人?你不會是打算逢人就這麼說吧,你也不怕累死。」賣水果的壯漢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有些無聊的問道。
「那怎麼能算忽悠人呢?明明有一部分是真實的,再說了說一次故事,能賺一份錢,也不算虧的。」賣表的攤主,眼睛微微有些閃爍,笑眯眯的看向自己收到的票子。
「也是,你今天已經開張幾次了,夠瀟灑幾天的了,我這就差太多了。」壯漢看向自己沒怎麼賣的水果,有了幾分愁悶。
攤主搖了搖頭,沒有接話,而是問起了別的事。
「你說那幾個小年輕,燒這顆許願樹,能把自己燒死了,還真都是人才呢?!」攤主有些心不在焉的說了句。
「可不是,得蠢到什麼程度啊!就因為這事,這個景區好幾個月都沒有開放,現在好不容易又有了點起色,這種白痴的事還是別來第二次了。」壯漢剛開始說的時候,帶著嘲諷的笑容,慢慢的變的有些嚴肅,最後還嘆了口氣。
「老揚頭最近生了個兒子,你看到了麼?」攤主好像想起了什麼新鮮事,從椅子上下來,和壯漢蹲在了一起。
「老來得子,現在連攤子都不出了,天天在家逗孩子玩。當初他那麼大歲數了,還娶了個年輕姑娘,也是夠可以的了。」壯漢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向了一個空著的攤位,就仿佛看到一個老頭,笑的和菊花似的。
「他那孩子還異於常人,你知道麼?」攤主看了看四周,覺得沒人注意,小聲說道。
「身體哪裡有問題?」壯漢的興趣被挑了起來,小聲的反問道。
「那小子,沒出生多久就會叫人了,現在都會爬了,你說厲害不厲害。」攤主邊說邊露出羨慕的表情,再想了想自家的孩子,苦笑了兩聲。
「這麼厲害?那老楊頭算是撿到寶了,看來將來這小子一定會有出息。」壯漢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想到了什麼科學家、醫生等人上人的職業。
「這也不見得,老楊頭現在正為孩子發愁呢。那男孩哪都好,就是眉心那長了個黑色的疙瘩,醫生說是可能長到了腦子裡,不好治啊。」攤主說著說著露出了一個壯漢看不懂的表情,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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