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顧家,是她尋找了十三年的顧家,卻一次次,傷她及深。
為什麼,十三年能讓那麼多畫面面目全非就算了,怎麼還可以將他們變成如今這副嘴臉?
對著一個小女孩下手,將女孩的名譽當做他們手裡的籌碼,他們覺得很驕傲嗎?就算勝利了,他們就覺得很光榮嗎?
賀騰抬著的手最終還是落在了賀芷蘭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安慰著,「你有賀家,有那麼多護著你的人,一個顧家,不要也罷。」
賀騰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在賀芷蘭和賀冬雪上了火車之後依舊放心不下直接一通電話打回了部隊請了假然後直接趕到京都,他不知道,賀芷蘭還要忍耐那些蠻不講理的記者多久。
他在會議室外已經看了很久,賀芷蘭臉上的表情他一點都沒有放過,顧家,生生的將賀芷蘭逼的連假笑都快笑不出來,而她,卻依舊護著他,不提及他的事情。
就是那一刻,賀騰一衝動直接推門進去,他什麼都不想,只想著帶走賀芷蘭,哪怕她要衝他發脾氣也好,哭也好,總好過讓她站在裡面被別人指著鼻子的罵,被別人用捕風捉影的事情來堵的幾乎沒話。
「哥,是不是我對顧家終究太留情,所以,他們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如果,我對他們夠絕情,能從心底將他們當中毫無關係的人,我是不是就可以更無顧忌的保護我自己?」賀芷蘭哽咽著,她一邊既想保護自己,但是,又狠不下心把顧家趕盡殺絕,所以,是她活該要活的如此的難受。
是不是,真的要一次次的絕望,一次次的受傷她才會懂得學聰明,不該對不值得的人抱著哪怕一絲一毫的期望。
賀騰直接將賀芷蘭帶到了招待所去,招待所招待的都是固定的人,所以,就算有記者來也進不來。
到了房間,賀騰打了電話給林潺告訴林潺他和賀芷蘭的落腳處,林潺等人不過半個小時就趕來了,看著賀芷蘭紅著眼睛坐在那沒說話,大家都是一陣心疼。
「今天還是咱們和木頭有氣魄,他說的對,能信咱們的,咱們說了那麼多也足夠了,不信咱們的,說一晚上下去也沒用反而會給人多一個機會污衊你。」林擦拍拍賀芷蘭的肩膀,「別難過了,這不是還有我們大家都在嗎?」
賀芷蘭點點頭,然後找林潺要了手提電話,讓林潺幫她撥通了顧宅的電話,然後站到了窗口去一邊等著電話接通,一邊看著窗外白雪皚皚的景色,一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樣,一眼涼到心底。
電話接通後,聽著是顧***聲音,何芷蘭直接道,「我是賀芷蘭。」
那邊,顧奶奶一聽朝著身側的顧首長看過去低聲道是賀芷蘭,顧首長一聽,迅速把電話接了過去,直接道,「賀同學,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分明答應了安眠藥的事情你不會提的!」
「我當初是答應了,但是,我有答應顧首長你在今後也不提嗎?顧首長,你究竟有什麼底氣來質問我?」聽著顧首長的質問,賀芷蘭是冷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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