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賀三徹底的沉下臉,仔仔細細打量了姚安寧一番。
一枚硬幣算不上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著背後的意義卻非比尋常,而知道有關於這枚硬幣的人,也只有兩個,一個就是他自己,另一個……
已經是個死人了。
「小妹妹,我這是賺錢的,不是向外掏錢的,你來錯地方了,看到門口掛的牌子了嗎?」賀三摩挲了下手指,菸癮犯了。
王皓也是滿頭不解,愈發的弄不明白姚安寧要幹什麼了。
「我是受人所託,來履行約定的。」當年立約定的人,就只有當事人的賀三和她了。
這次賀三終於嚴正以待,「聊聊?」
以他對姚安寧的了解,不像是會輕易將信任交託出去的,而且人已經死了,也沒辦法對峙。
姚安寧自然點頭,她看了看四周,待會要談的時間不短,她可不想一直站著談。
「換個地方談吧。」姚安寧道。
賀三起身,「等我一會兒。」
說完,賀三就去洗漱了。
聽到這,王皓從中也明白了一些,姚安寧應該是認識他的。
「以後有些事,我們出面不太方便,需要一個能鎮得住場面的。」姚安寧對一旁的王皓解釋。
王皓想想,是這麼個道理,他們只是未成年的學生。
「他靠得住嗎?」王皓面對一屋子狼藉,這是他見過最邋遢的人,非常的懷疑。
「他是我目前最值得信任的人。」在得知她的死另有蹊蹺之後,上輩子的那些下屬都沒考慮過,最佳人選就是賀三了。
說話間,賀三就出來了,看起來不那麼邋遢,卻依舊是個糟糕的形象。
「去哪?」賀三問著姚安寧。
「就去前面的茶館吧。」在來前路過一個茶館,姚安寧想了想定下了地方。
三人一同去茶館,茶館喝茶的人挺多,環境也熱鬧。
點了茶和茶點,王皓單獨坐去了隔壁桌,留了單獨的空間給姚安寧和賀三。
賀三吃著茶點,「說吧,我聽著。」
「我想你協助我查清她的真正死因。」姚安寧直入主題,省去了她為什麼會知道硬幣約定。
賀三吃的猛了,立馬咳了兩聲,灌了好大一杯茶水,才沒嗆住。
「誰?」賀三問道。
姚安寧笑笑,「別裝傻了,你知道的,和你定下約定的,溫縈。」
再次提起這個名字,姚安寧和賀三都有一種恍然的感覺,就好像離上次聽到,隔了一輩子似的。
當年溫縈幫過賀三一次,賀三當時許諾過一個約定,願意為溫縈做一件事償還那份人情,那是提起這個約定的時候,還只是玩笑似的,等她去找賀三要一塊錢硬幣,賀三就要履行她提的要求。
溫縈作為豪門千金,無論是家底還是自身能力,都是人中龍鳳,真要賀三履行這個約定時,恐怕情況就不太美妙了。
只是真到了這一天,情況何止不美妙,人都已經死了。
賀三在得到溫縈死訊的時候,還愣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因為人情債沒辦法還而感到惋惜,還是因為其他。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竟然有人拿著當初的約定,問他要債來了,而且還是調查死因,其中的感想還真是蠻奇妙的。
「你和她怎麼認識的?」賀三看著眼前十幾歲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溫縈怎麼就把約定的事告訴給了她。
賀三面上不顯,懶懶散散的態度,對於突然找上門來的姚安寧,也沒多問什麼,但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只是他行事有自己的一套習慣。
「這些重要嗎?」以她目前的身份,無論找出什麼藉口都沒有說服力,反而會更加激發防備,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
「我覺得挺重要的,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給人打工,而且你也不像是能長期給我發工資的人。」賀三的話中滿是對姚安寧的質疑。
被人質疑,別說小孩了,就算是大人,也會心裡不舒服,難免會忍耐住心中不忿,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姚安寧半點不滿也不見,「既然是以硬幣做為約定媒介,也沒規定特地的人來找你履行約定,而且找你協助的事,又是事主本身,也不算不明不白,還是你覺得,溫縈死了,你想抵賴?」
原本打算套話的賀三被姚安寧這言論給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要是不答應下來,不是忘恩負義的畜生了?
賀三以為姚安寧只是有些錢,家教好,還算機靈的小姑娘,哪知道,這可不只是機靈,這麼一想,溫縈會把約定的事告訴給她,也不是沒有道理,從某方面來說,兩人真的很像。
賀三當然不會把姚安寧就是溫縈的事聯想在一起,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般人誰會往這方面上想。
「怎麼會。」賀三算是認輸了,這小姑娘的口才實在太好。
「錢方面你不用擔心,我付多少天的錢,你就幫我做多少天的事,真要沒錢了,我也不會為難你的。」姚安寧的條件非常實在,實在到拒絕了她,就是不識相了。
賀三真是只剩下苦笑了,他不過只說了一句,他就差點成忘恩負義見錢眼開的人了。
「你從哪知道溫縈的死另有隱情?」對外,溫縈的死是交通意外,是大貨車司機突發心臟病,才導致的重大交通事故,這還是由溫家人公布的。
「是江勛說的。」姚安寧沒有隱瞞,把她消息的來源說了出來。
這下,賀三看姚安寧的眼神更古怪了,她認識江勛!
「他親口和你說的?」賀三問道。
姚安寧點頭,「是。」
這下賀三的神情凝重了幾分,溫縈對他有恩,要是她真是被人害死的,無論出於哪一點考慮,他都是有必要為她查出真相,還她一個公道。
「你把他說過的再和我說說。」賀三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少了些散漫。
姚安寧組織了下語言,轉訴了一遍江勛的話給賀三聽,當然是經過刪減的,比如江勛罵她蠢的那部分。
賀三聽後,沉默了一小會兒,不是很明朗的表情,「只是這些很難查。」
如果溫縈的死和溫家有關的話,只怕困難係數更大,而且他們又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溫家人?總的來說,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卻又不得不做。
姚安寧不催促也不問他應不應,因為她知道,最後,賀三一定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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