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讓人拍的相片……」秦佳掏出自己的手機翻開微信收到的相片給顧拾親看,「這個女人叫顧虹玉,是鄰城一家大公司的老闆,據說她老公早些年就死了。現在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叫顧蘭笙,一年前從武警學校畢業,現在是一名特警。女兒叫顧蘭綺,在北京上大學。你看看,他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認真點看,前面我們找了十幾個了,我感覺這個最靠譜,青青長那麼漂亮,那麼生下你的人,應該也是個大美人。」
相片顯然是偷拍的,女人剛從黑色轎車裡下來。兒子都大學畢業工作了,她年齡最少也該有四十了。但她看起來顯然要年齡許多,而且長得分外美麗,很有氣質,僅僅是一張相片就讓人感覺到她家教良好,出身不凡。
顧拾親拿過手機,很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才遲疑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家裡好像不怎麼有錢,住著很小很舊的房子……」相片裡這女人的氣質,不像從窮地方里出來的。
可惜她都不記得媽媽長什麼樣子了,只記得她姓顧,別人都叫她阿玉,還記得自己有個弟弟。印象深刻的一些模糊畫面,是媽媽幫她梳著羊角小辮時溫柔的哼歌聲,還有她總是喊她青青小寶貝。
所以,雖然被繼父賣掉了,但她始終相信媽媽是愛她的。若是她回家發現自己不見了,肯定會急瘋掉的。因此,她一直都緊緊的告訴自己,不要忘記,不要忘記她……
「那也就是說,她不是嘍!」秦佳安慰地抱住她,「別難過,我會再幫你找的。」
「我沒事。」顧拾親想了想,道:「佳佳,你把這幾張相片轉給我吧,我認真看看。」
偷拍的相片只有大半張臉,而且鏡頭有點遠,她沒有印象,所以沒辦法確認。不過,既然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那麼想要找到她,應該不難,所以不用急於一時。
秦佳將顧虹玉的相片發給她,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到消息,說是鍾氏今年要招一批暑期實習生,你有沒有興趣?」
「我已經被姓喬的坑了,他說讓我去鍾景夜手底下做事,都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了,還不准拒絕。」顧拾親皺眉抱怨,「他真是吃飽了撐著,無聊!」
「我看他挺關心你的啊!吶,這樣,這樣……」提起喬寧,秦佳立即來了精神,她哈哈笑著往顧拾親腰上一攬,學著喬寧剛剛的樣子側過身去要去親她的耳朵,卻被安全帽擋住了沒有親到。但那相似的姿勢已經足夠顧拾親窘迫的,她紅著臉捶了她一把:「少不正經了,他猜他是想試探我。」
鍾家大少禍害女人的本事在錦城是出了名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知道還把她丟到他手底下去,分明是不安好心。
「試探什麼?」秦佳正了正安全帽,她家就在這別墅區里,可不想被人認出來了說閒話。
「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想知道什麼,但顯然,他對我很不放心。」說到這裡,顧拾親連忙從褲袋裡拿出之前從顧原舒那裡訛來的支票交給秦佳:「吶,當我投資你公司的。」
「全投了?那你自己用什麼呀!」秦佳驚訝地瞪眼,她知道青青這筆錢哪兒來的,她們網上聯繫過。
「你忘了還有你借給我的兩百萬呢!還有喬寧答應的,每月十萬塊工資,足夠我用了。反正我又不懂什麼金融投資,就當我跟著你占便宜了。」
「那萬一要是不小心虧了腫麼辦?」秦佳噘起嘴巴撒嬌,回應她的是顧拾親一個巴掌拍上額頭:「東西給我,快滾蛋!」
虧就虧唄!反正她有技術餓不死。她是個缺少安全感的人,但是錢財從來買不來她的安全感,所以對於金錢方向一向看得比較淡,對物質方面也沒什麼特別押追求。
自小艱苦的生活讓她自信,就算每個月兩千塊錢她都能活得好好的。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對象是秦佳。
「哎喲,就不能斯文點兒嘛!你手不痛啊?」秦佳擺正被拍歪的頭盔,將包裝好的箱子遞給她,「你自己再去網上找找,看喜歡什麼款式的鞋子,發圖片給我,我讓人幫你做。」
「知道了,快忙你的去吧!」
「有事Q我!」
二人揮手,秦佳騎著車子走了,顧拾親抱著紙箱回去。進客廳的時候,感覺氣氛有點詭異。
喬寧坐在單人沙發上,姿勢矜貴高冷,目中無物。顧原舒似乎有點緊張,但眼底里卻隱約有些幸災樂禍。見喬寧不作聲,他主動笑著問道:「拾親,你手上拿的什麼啊?」
顧拾親眼一翻:「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顧原舒:「……」
他臉色被氣得漲到像豬肝,卻不甘心就此退步:「我剛剛在門邊看到你把支票給那個騎摩托車來的人了,你這孩子也太草率了,那可是八千萬吶,怎麼可以隨便交給別人?」
顧拾親從樓上回過頭來,甩給他四個字:「干卿底事!」
顧原舒:「……」好想殺人腫麼破?
不過,看到喬寧冷著臉跟在後面上了樓,他心裡忽然又痛快了。
呵,那臭丫頭好大的膽子,居然把野男人都帶上門來勾勾搭搭的。這可是喬先生親眼看到的,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下去,他會怎麼收拾那臭丫頭呢!
顧拾親回到樓上後,拆開箱子將裡面兩雙新鞋拿了出來。不愧是她最好的朋友,選的鞋不僅合她品味,還很合她現在的外形。
款式大方不失時尚,帶點小俏皮的性一感,真是太合她心意了。
立刻就拿出其中一雙試穿,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抬頭看了下,接著繼續繫鞋帶。
如此自然的無視他的舉動,讓本就不痛快的喬寧心頭火起,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聲寒如冰:「看來你是沒把我昨晚的警告放在眼裡了。」
顧拾親打了個哆嗦,繫鞋帶的手指僵住,那種冷嗖嗖的風凍得她幾乎無法思考。
昨晚的警告?昨晚,昨晚……
忽然想起來了,他說:合約期間,不要做讓我丟臉的事。
她做什麼會讓他丟臉的事了嗎?
顧拾親茫然地抬頭看他:「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s 3.18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