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拾親愣了會兒,才慢兩拍地反應過來,喬寧是在說自己秀色可餐,說她用餓狼般的視線看他,都看呆到發花痴了。
臉上『轟』的紅遍,顧拾親連忙掩飾自己窘迫地轉移話題:「喬先生,你有夢遊症嗎?」
喬寧拿著筷子的手幾不可察的僵了下。
他沒作聲,顧拾親以為他是默認了,問道:「你還記得,你昨晚做過什麼事嗎?」
喬寧抬起頭,隔著墨鏡意味不明的看著她:「你不會想說我昨晚去你房裡非禮你了,要我負責吧!」
顧拾親驚訝道:「你怎麼猜這麼准?難道你以前夢遊時也曾夜闖別人的房間,非禮過別的女人?」
喬寧頓了會兒,放下碗筷,認真地問道:「我昨晚,真的對你做了什麼嗎?」
顧拾親:「……」
停了會兒,才道:「沒有。」
喬寧頜首,道:「如果有,我可以負責。」小丫頭片子,以為爺的話誰都能套呢!
「沒有,呵呵,真沒有,我跟你開玩笑的!」顧拾親連忙擺手,暗罵他死狐狸。
她還是覺得他在撒謊,可是如果沒有夢遊,昨晚他一連三次進她房間卻什麼也不說不做,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晚上沒休息好,顧拾親帶著滿腹的疑問神態懵懵的去了學校。她的同桌已經換了一個戴著眼鏡的陌生女同學,陳瀲灩自覺閃到了數排之外。新同桌看起來有點膽小,看到她出現就嚇得縮住了脖子,就像老鼠見了貓。
顧拾親沒所謂的走過去正要坐下,旁邊的膽小女生卻忽然拿了個大本子墊在了她的凳子上。
顧拾親頓住,她轉臉看過去,那眼鏡女孩立即漲得臉通紅,頭垂得更低,幾乎埋進了桌底下。
顧拾親伸手拿起本子,本子的封面頓時被撕破,背過來就看到封面上沾了許多粘粘的膠水狀的東西。還夾雜著一片片的紅,跟血一樣。
如果她真坐下去的話,這些東西粘到褲子上,可就難看了。
「謝謝!」顧拾親將本子放回去,坐下。眼鏡女生細微的搖搖頭,一聲不吭。
課間休息的時候,顧拾親去廁所,剛關上門沒多久,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呼喝聲。
「出去,都滾出去。」
「不走的,後果自負!」
「快滾!」
廁所里的人紛紛離去,接著,顧拾親所在廁所門被撞得『砰』的一聲響,一個女聲怒喝道:「趙英蘭,拿了老娘的錢不做事不說,還敢壞老娘好事,你簡直找死!」
「我,我沒想要你錢,是你要硬塞給我的。」回應的女聲帶著強忍的哭意。
「那你拿了嗎?媽的,老娘錢多了要硬塞給你?你要真心不想,老娘塞也塞不著啊,說到底還不是你貪我的錢,死窮酸!」
「貪子怡的錢就算了,居然還敢幫顧拾親解圍,害得我們的心血白費。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跟她羅嗦什麼,揍她!」
一眾女生紛紛義憤填鷹地的呼喝著,嚇得趙英蘭驚慌的直往口袋裡掏:「不要,不要打我……我還給你,我把錢還給你。」
「艹,老娘的錢是說收就收說退就退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三天之內,一定要把顧拾親帶去實驗樓後山的竹子林……」
「我,我不敢,我不……」
「你敢不做,你就代她!」兇悍的喝聲過後,忽然又變得溫柔,「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是辦好了我的事,少不了你的好處。要是再搞砸了,後果會怎麼樣我也不知……」
廁所門輕吱一聲被拉開,看著裡面從容走出的人,廁所里其他六個女生臉都變了,驚懼、緊張、心虛……但,唯獨沒有驚訝!
「是要找我嗎?」顧拾親撩了下脖子上沾著的髮絲,「要找我的話,直說就是了,何必請人轉達這麼麻煩!」
淡然的視線落到一旁的眼鏡女生趙英蘭身上,那是她的新同桌。此時,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顯然是被收拾過了。顧拾親微微皺了下眉頭,道:「你先回去上課!」
趙英蘭慌亂地縮了下脖子,撫平髮絲,偷偷看了看其他五人就想走,卻見領頭的女生一個移步就攔到了她面前。趙英蘭嚇得往後一退差點兒摔倒,是顧拾親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你哪兒來的臭丫頭,敢管老娘的閒事?」那女生化著濃濃的煙熏妝,穿黑色T恤牛仔短褲,肩上紋了一隻狼頭。耳朵上串著七八個耳環,短髮刺蝟般根根豎起。她下巴高抬,不屑地斜了眼趙英蘭後,才將傲然的目光落到對面與自己身高相差無幾的顧拾親身上,仍然一臉高傲,眼裡卻悄然划過一道微不可察的懼意。
有了食堂里那一次的下馬威,學校里敢找顧拾親麻煩的人的確不多了。然而但凡還敢來的,自然也是不好惹的。
顧拾親並不認識這群女生,但看她們的打扮氣勢,想必是學校里人人皆知的那一幫太妹黨。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們,居然跑來找她麻煩?
上課鈴聲響起來,顧拾親吁了口氣,冷淡地看了刺蝟頭女生一眼,對趙英蘭笑了笑,道:「我們走吧!」
「顧拾親,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將我們大姐放在眼裡,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你個醜八怪,以為整過容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找死!」
「小賤人,你真是欠收拾……」
顧拾親的無視叫刺蝟頭女生火冒三丈,旁邊幾個素來以她為首的女生立即先後指著顧拾親怒聲喝罵。顧拾親並不生氣,這些裝大人的小女生還不值得她生氣。敢招惹她,收拾就是了。
這幫拿著父母的辛苦錢到學校里不好好讀書只知道惹事的熊孩子,就是欠教訓!
突然一腳踹向那口出惡言的女生腹部,同時伸手揪住了離自己不遠的刺蝟頭女生頭髮。
「該死,臭丫頭,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刺蝟頭女生號稱太妹黨的大姐,反應也不算慢,但比起顧拾親還是差得遠了。等她感覺到痛,又驚又慌地掙扎著叫喊起來的時候,顧拾親已經將她整個人按壓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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