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實業正式宣布增購置地股票,進入第三天。伏魔府 www.fumofu.com
香江市區的街道、站點、食肆……人流開始密集起來,並且不時地響起熟人打招呼的聲音。
其中,最具代表性、最引人注目、最彰顯比格的對話模式是這樣:
「早!」
回應伴隨著哈欠聲,「早。」
「昨晚沒休息好嗎?」
「這不,恰好手上有置地股票嘛,所以昨晚看電視就看得晚一些了。」
「那您可真是股壇高手!」毫不掩飾羨慕之情的奉承接踵而至,「昨晚的電視我也看了,真是想不到,這才幾天的功夫啊,置地的股票竟然一下子漲到了一百多,有一千股就能買樓了;有一萬股就成百萬富翁了,您實在賺大了!」
「我可不敢稱股壇高手,只不過在前兩年置地發行新股的時候,用閒錢買了一些,本以為這麼大的公司,應該回報不錯,可沒想到股價一直萎靡不振,分紅也只能說聊勝於無,搞得我都快忘記手上有這隻股票了。」
「那您就是財運到了!看高興實業和怡和爭得這麼厲害的樣子,置地的股價還會往上漲吧?」
「漲不漲取決於怡和能否拼過高爵士的財力,拿出更吸引力的回購方案來。我估計,怡和已經山窮水盡了,高興實業報出的一百零一元價格,可都是現金,誠意方面不是怡和能比的。」
「您有這些高見,而且心態那麼好,還說自己不是股壇高手,真是太謙虛了。」
這位幸運者本來是挺穩重的一個人,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一片溢美之詞,以及無數艷羨目光的威力,說了一句「過幾天我請喝茶」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拉風腳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高弦和怡和之間的這場突然而至的媒體對攻,除了讓幸運者、圍觀者徹夜未眠之外,也讓靠話題謀生的媒體行業,以及諸如財經分析、股市評論等等的與傳媒工作交叉的從業者,加班了一整夜。
最手忙腳亂的,可能要數各家報社了,基本上排版都要做一番調整,如果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不是「置地收購戰進入白熱化階段」,還有資格在這個行業里混下去嗎?
電台電視台倒是隨機應變快,BTV和佳藝電視都在早間新聞時段,回顧了昨晚的置地收購戰最新動態,就是苦了麗的電視,爹不親娘不愛,沒有得到第一手的素材,只好以立場中立為噱頭,參與到這場媒體盛宴當中。
當然了,這裡面不光是回顧和分析,BTV便播出了高興實業的最新公告,正式提出了進入置地董事會的要求。
有了這個消息,香江各路媒體當然要派出記者跟進採訪,一時間,兩家公司總部大樓下人滿為患。
……
昨天整個晚上都沒休息好的西門·凱瑟克,一邊拉著臉,坐在會議室里,閱讀高興實業送過來的正式要求加入置地董事會的文件,一邊等待亨利·凱瑟克的到來。
亨利·凱瑟克所搭乘的航班,已經到了香江空域,以其曾經擔任怡和大班的資歷,怡和高層還真有點盼星星盼月亮盼得望眼欲穿的架勢。
當看到記憶里仍有印象的一系列香江標誌性景物的時候,算得上故地重遊的亨利·凱瑟克,在心裡有一種難以為外人道也的複雜情緒。
當初四十歲不到的亨利·凱瑟克,早早地便從怡和大班的位置上退下來,原因很多,除了身體健康、不喜歡香江的濕熱氣候、計劃進入政壇發展等等之外,也不排除沒搶到牛奶公司的失意。
可等回到英國本土後,亨利·凱瑟克的失意更多了,最為重要的參選議員目標沒能達成,以至於整個人都被打擊得開始放飛自我了,
被縱情聲色掏空了雄心壯志的亨利·凱瑟克,這次來香江,主要是給尚有進取之心的兄弟西門·凱瑟克當參謀,以助其坐上怡和大班的位置。
出了機場,坐進前來迎接自己的汽車,亨利·凱瑟克拿起香江本地最權威的英文報紙《夏華早報》翻了翻,一眼看到了高興實業增購置地股票的大幅廣告,頓時大倒胃口。
當汽車穿過海底隧道,進入中環區域時,位於顯著位置的高興實業增購置地股票廣告,再一次撲面而來,讓早就習慣了安逸的亨利·凱瑟克,感覺到了久違的沉重壓力。
避過大批記者,亨利·凱瑟克進入怡和總部,首先和西門·凱瑟克做了一番私下裡的交流。
「倫敦那邊籌集到的第一批資金已經到位。」不管能不能算得上好消息,亨利·凱瑟克第一時間交代了自己帶來的籌碼。
在自家兄弟面前,西門·凱瑟克也沒必要掩飾自己的悲觀,無力地說道:「無濟於事了,高弦顯然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我們的策略抵擋不住強大的力量,偏偏惠豐銀行和總督都選擇觀望。」
「你來的路上,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高興實業要求加入置地董事會,人很快就過來了,其目的不外乎防備我們在置地內部的動作。」
「我們控制的九龍倉股票,分散在怡和、怡和證券、置地三家公司名下,置地一旦失守,也就意味著進一步失去了九龍倉的控制權。」
亨利·凱瑟克到底是曾經和高弦正面交鋒過的人,語氣里透著一股韌勁地說道:「高弦能用一百零一元的價格吃下三千萬股置地股票,那全面收購呢?我就不信了,他的現金無窮無盡不成!」
西門·凱瑟克嘆了一口氣,「高弦控制著兩家銀行呢。」
亨利·凱瑟克陰陰地一笑,「那就從那兩家銀行入手,總而言之,高弦想拿下置地,沒那麼容易!」
西門·凱瑟克眼前一亮,「亨利,我們想到一塊了,高弦掏光兩家銀行的存款,無異於頭腦發熱地自尋死路。」
……
這哥倆正冒著壞水,置地總經理鮑富達敲門通知道:「高弦已經帶著人,到大廈門口了。」
西門·凱瑟克扒著窗戶往下看了看,鼻子都氣歪了,只見長長的車隊蔚然可觀,那氣焰別提多囂張了,偏偏上百的媒體記者,如同見到親爹一樣簇擁著,此起彼伏的「高爵士」聲,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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