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放下筷子看了看千峰,「你再打一份。」
「當然,要不然我就餓肚子了,總不能自己送飯倒把自己餓著吧!」千峰拿起餐盤剛想起身,忽然又坐下了。
看著對面表情一如既往冷清的年華,他忍不住問道:「年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余笙了?上中學以後多少女生給你寫信你都不看,我欺負過的女孩子那麼多也沒見你管過我,今天怎麼不讓我欺負她?」
年華往後一靠,目光裡帶著「你是不是傻」的信息,「總欺負女孩子多沒意思,再說我怎麼可能看上她,她就是條小魚乾兒。」
「噗!」想起余笙小小的身板,千峰笑了出來,這形容真貼切。「要是這樣的話,年哥,我可能沒告訴過你,我最愛吃小魚乾了,你不喜歡我就追了!」
年華沉著臉,盯著千峰看了一會,把他看的心裡毛毛的,「年哥,不帶這麼嚇人的啊!是你說不喜歡小魚乾的!」
「我不喜歡不代表你可以追。」說著,年華轉過臉,看向窗戶外面。
他側臉線條非常完美,長長的睫毛帶著一點弧度,被陽光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那雙眼睛明明是看著外面的,又似乎沒有看著誰,非常茫然。
千峰一聳肩,「年哥,你就不能多笑笑嗎?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板著臉很嚇人,本來我女生緣還挺好的,就因為身邊有你這麼一個冰塊,都嚇跑了!」
年華收回目光,看了看千峰的臉,「你怎麼不說因為她們光看我了,所以才忽略了你。」
「不可能!我這麼帥,誰會忽略我!就是因為你太冷了!」
「哦?是嗎?」年華非常認真的問了一句,然後盯著千峰,緩緩地抬起了唇角。
「啊!」
「天啊!」
「年華!」
「他竟然笑了,好帥啊!」
年華沖千峰晃了晃手指,站起身,在無數的驚艷目光中,在滿屋子的尖叫聲中離開了食堂。
「你這個敗類!」千峰端起飯盒氣急敗壞。從上幼兒園的時候,年華他就是園草,被一群小女生圍著。
上了小學也是這樣,以至於別人討論他都是用容貌,後來年華漸漸的就學會不再輕易對別人笑,他希望別人看到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那些外貌家世。
自從小學畢業無意中知道了抑鬱症這個詞語後,千峰一度以為年華得了抑鬱症,不然為什麼都不會笑?
但是今天他才發現了這個殘酷的真相,原來一個人的笑真的可以有那麼大的威力,真是應了那句話:古人誠不欺我也。
自古就有烽火戲諸侯的故事,還有紂王寵妲己的故事,更有潘安「擲果盈車」的故事,千峰一直覺得那些古人太誇張,現在他終於在眼淚中明白了,美貌原來是一種利器,是一柄雙刃劍,刺傷了別人,也刺傷了自己。
吃過飯後,余笙把飯盒拿到水房洗乾淨,回到教室便放在了千峰的桌上,畢竟這不是一次性的飯盒,還能用的,至於怎麼處置,就不關她的事了。
下午第一節課鈴聲過後,千峰和年華是最後進教室的,千峰坐回自己的位子,看到那個飯盒後瞅了一眼余笙,然後拿起來放到了自己桌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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