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司令又想到傅老先生摔一跤住進醫院動手術,身邊陪著的親人三個手指頭就能數過去,再想到老宅那邊的夏老爺子、老夫人,本沒有打算回老宅的他等傅老先生從手術室里推出來,同夏今淵打聲招呼,叮囑他好生照顧老先生便連夜趕回了老宅。
八月的京里月色清朗,彎彎月牙兒高空懸掛灑了一地的冷輝,坐在自家後花園納涼亭里的夏老爺子與老夫人一人一張搖椅,一邊賞著月,一邊聊著家常。
少年夫妻老來伴,到老了,陪在彼此身邊就是夫與妻,聊聊家常,偶爾再爭個幾句,這日子過得悠閒。
夏總司令突然回來,隨時管家來的時候讓老爺子同老夫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外頭發生了什麼事,需要他大晚上跑回老宅。
待提到傅老先生摔跤動手術,夏老爺子好半響都沒有說話。
又聽夏總司令說安排了老六陪同一道照顧老先生,沉默的夏老爺子才點點頭,聲音有些落寞地開口,「應該的,應該的,你傅叔與世無爭了一輩子,同你嬸子把自己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老了……是要好好照顧才成。」
「你做的很好,就讓老六多陪陪吧,傅家人少都是因為那時候苦,是這個國家……虧欠了你傅叔。」
沉澱淀的,字字像鐵**般砸到聽者的心口時,將人堵到心口陣陣悶沉,連喘氣都有滯凝感。
夏總司令點點頭,「您放心,我會安排好,不會讓傅老先生短了伺候的。明天我這邊調兩名警衛過去,然後再安排護工伺候,等小葉同老六走後讓他們立即上崗。」
「好,你把此事辦妥當點,還有,讓管家安排車輛,明早我同你媽去醫院探望。」聽到至交摔到需要動手術,夏老爺子的心情都低落了許多,也沒有那心思賞月聊天了,起了身,對老夫人道:「回屋吧,老婆子,老了,聽不得不好的事了嘍。」
可不是嗎,聽了心裡慌得厲害。
「你慢點起身,悠著點。」老夫人一臉的緊張,老伴老伴,老來伴,老了身邊有個伴多好。
如果丁香姐沒有走,在老傅也就沒有那麼孤單了,至少身邊有個伴。
夏總司令攙扶老夫人,管家則攙扶老爺子,一前一後回了屋裡,等到老爺子、老夫人安寢,夏總司令一直站在院裡頭,直到房裡的熄滅這才轉身離開。
他也得多回來看看年事已歲的雙親才對。
夏總司令也是這麼對葉簡說,「以後多回來陪陪爺爺吧,我也好,你也好,只要回了京都過來陪爺爺。」
「嗯。」葉簡吸了吸有些發堵的鼻子,同夏今淵一併坐在病床旁邊,陪著因麻醉藥還沒醒過來的老爺子。
倆人都沒有發現傅爸站在病房外面,眉頭微微皺緊的看著守著的倆人,他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
去護士站抱了兩床被子過來的黎堇年走過來,傅爸便問他,「堇年,你有沒有覺得你妹妹同她隊長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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