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狠角色不會輕易被打倒,人撞到樹上,眼看敵方舉刀刺過來,他這邊身子一側,雙手抱著松樹,以雙手力量支撐,抬起隱入雪裡的右腿朝舉刀刺來的敵方踹了過去。
顯然,他低估了白鶴實力,踹出去的右腿一下隨著白鶴的閃躲,他手裡的刀凶氣騰騰的朝二號男兵的腿上面揮刺。
站不遠處觀戰的葉簡只看到鋒利的匕首在雪光里划過讓瞳孔收緊的寒芒,「撕拉」……她聽到褲子被劃破的聲音,也聽到了二號男兵倒抽冷氣的聲音。
二號男兵的右腿見血了,好在穿了保暖褲與棉褲,傷口沒有劃太深,但饒是如此,二號男兵也感受到腿部陣陣疼意,疼痛間二號男兵面孔扭曲,低吼道:「你們是老兵!」
從格鬥術里,他猜出到底是什麼人想要他們的命。
每一招一式都是要命的招數,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這群老兵是不是瘋了!
又是開槍又是刀的,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身份被猜出來的白鶴低低地笑了聲,「要不然呢,你真以為是一群亡命歹徒嗎?真要是一群亡命歹徒,那兩個新兵蛋子還有活命的機會?」
「兩把步槍,十發實彈,夠讓你們吃一壺了!」
嘴裡說著話,可拳腳功夫沒有落下,打到二號這邊開始有些吃力了。
更吃力的還是四號男兵,他整個人都被按在雪裡,而他的頸部下方則是一把寒光閃芒的軍用格鬥匕首。
持匕首的雪鷹目色兇狠,手臂不斷用力將手裡的匕首往四號男兵的頸部刺了過去,他用力非常的大,大到讓四號男兵喉嚨里不斷發出低沉沉的掙扎聲,用自己的手臂阻止匕首刺來。
這時候的四號男兵也隱隱察覺到想要自己命的人是誰了。
他們的一招一式都是出手必取人性命的招數,狠而兇殘,和他們過招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想到一種可怕的動物:狼。
狼一旦盯上獵物絕對不會輕易罷休,會一直纏著獵物,直到獵物精疲力盡再伺機撲殺。
而自己現在就是「狼」眼裡獵物,他當真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會被匕首刺中!
所以,必須得拼盡全力。
和他拼了!
眼底暴戾大起的四號男兵突然間大吼一聲,抓住雪鷹的手腕用自己最大的力量一點一點拉開。
「放棄掙扎吧,新兵蛋子。」雪鷹涼涼的說著,聲色冷戾到沒有一絲感情,「不是想扛著槍上戰場嗎?今晚就讓你們試一試上戰場的滋味到底是什麼。」
上戰場的滋味到底是什麼?
是死亡的滋味,是與死神賽跑的滋味,是一種聽見子彈,聽見火炮就在身邊炸響,而自己卻無能為無的滋味。
這樣的滋味讓人他們內心深處築起的高牆傾刻間轟然塌倒,而他們就好像從高高的高處失去了保護狠狠地砸下來,砸到他們五臟六腑全碎。
十八名男兵被七名老兵狠狠的教訓,十八名男兵面對老兵們對待敵人的兇狠,瞬間明白為什麼老兵不屑他們的挑戰。
以卵擊石的挑釁,老兵們還真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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