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葉簡返回先鋒營傅爸都沒有回來,投身工作的傅爸似已忘記女兒離他並不遠,一頭扎進實驗成功後期一系列的數據分析內,等到傅爸想起葉簡,葉簡小腿的傷已經完全康復,也留下一片小指甲蓋大小的,疤口內陷的傷痕。
夏今淵彎腰,指腹輕地戳了戳傷痕,笑道:「又添勳章一枚,以後……嗯,還會有。可得當心啊,小傷疤留幾個沒什麼事,大傷留多了,傷根本。」
葉簡為何受傷,從實驗中心地回來當天夏今淵便知,因距離倆人離開先鋒營的時間越來越近,葉簡都是負傷訓練,為避免傷口反覆流血,葉簡便給傷口敷上厚厚一層無菌紗布,饒是如此,每晚回來更換紗布都滲了血。
更換紗布一直都夏今淵負責,每次把帶血的紗布換下來,俊顏都會繃緊,周身氣壓低到葉簡都不太敢開口說話。
夏今淵縱然心疼,也無可奈何。
這條路本就是一條荊棘叢生,有時候一腳踩空,輕則流血斷骨,重則終生殘疾,再重點小命不保。
他們都知道,所以,無須多言,再心疼也要告訴對方,他們要一起走下去,絕無回頭路可走。
因傷口反反覆覆,癒合自然也晚了,原本半個月的事硬拖成一個多月才好。萬幸正值天寒地凍時節,傷口反反覆覆,只消晚上好好處理、消毒,並不曾出現化膿現象。
其間也多虧了夏今淵的細心照顧。
葉簡對自己受傷並沒有什麼感觸,甚至都不認為這是受傷,在她眼裡真正受傷得像上回她臥底緬方,差點死在回國路上,那樣的受傷才是真正受傷。
見夏今淵還不停戳著已好了的傷處,葉簡頗有些發愁,「是不是換藥換成癮了,見不得我傷好了?」
「嗯?你剛說什麼?」
彎腰查看傷疤的夏今淵直腰,修長的眉很淺很淺地挑了少許,聲音帶著變局慵懶的上揚,危險氣息慢慢逼近葉簡。
葉簡:「……」立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家男人,嗯,挺見不得她受傷,不過呢,為了能夠讓她吸取教訓,能狠心到把她揍到進醫院。
發現苗頭不對,葉簡立馬改開,「你還想,我可不想。受傷不是件好事,自己受苦,你也受累。」
可以說,求生很強。
「乖了,改明兒給你買糖吃。」夏中校很滿意女朋友的機靈,知道受傷不是件好事就好,不管傷有多小也是受傷。
就她腿上的傷彌久未愈,若再不好,照顧再精細也會出問題。
所以,無論受傷有多少,不好,不好,很不好。
擴散的危險氣息悄失,夏今淵再度彎腰為葉簡把擼起的褲管放下,還順輕地拉了拉,把皺褶拉開。
「還有二十三天,二十三天過後,你的打算是什麼?少將那邊的提議真有認真考慮嗎?」
傷好了,夏今淵重提前段時間楊少將的提議,也可以說是建議。
孔師長對葉簡著實看好,正好空降部隊全面招收女空降兵,不征新,全從空軍部隊裡招選。又擔心女兵們這邊受不住高強度的訓練,吃不了那個苦,中途有人萌生退意,接著引發蝴蝶效應,影響其他女兵的決心,孔師長便給楊少將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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