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淵哭笑不得,「我怎麼聽您這口氣,似乎就等著我到老先生面前碰一鼻子灰回來呢?」說完,停頓了一會兒都沒有開口,雙目靜靜看著表情嚴肅的夏總司令,帶著明顯探究。
「不然呢?」夏總司令淡淡回了句,明確告訴夏今淵他等這麼晚的原因。
這小子,如今越來越厲害,視線落過來他當老子的竟然還感到一絲壓力,提防他看出自己心裡此時想什麼。
兩父子都是性子犟,一本正經的談話非常不稍合,微不留神就有火藥味瀰漫,唯一相互揶揄、打擊才能把話題進行下去。
夏今淵深沉的眸光隨著夏總司令的回答有了明顯笑,「爸,看來是我太久沒有喊您了,以至於你一下子不適當,都受寵若驚了對吧。」
受寵若驚……夏總司令黑臉了。
他確實有些驚訝,可他用的什麼詞來形容,斥道:「夏今淵,是不是皮癢,想挨揍了?」
「您還是省點力氣吧,等會揍不到我,又要氣到臉色發青。」夏今淵看著總司令此時的臉色隱隱發黑,不再像以前還會繼教開玩笑般說下去,而是笑道:「剛才看到您斑白的兩鬢,突然間想喊您一聲了。您得要習慣才成,等葉簡嫁進來,她也會跟著我喊您一聲「爸」。」
「我比較喜歡小葉喊我聲「爸」,至於你那邊涼那邊去吧。「眼裡有笑的夏總司令嘴裡嫌棄的冷笑了一聲,掃了眼軍姿端正的夏今淵,沉道:「老先生對你印象如何?」
他比較關心此事!
夏今淵揚了揚眉,燈光里,如儔俊顏有淺淺微笑的他回答,「目前來看,還算不錯。沾了家裡老爺子的光,目前來看,老先生對我印象還算不錯。」
沾了老爺子的光?夏總司令眉頭輕地皺了下,轉瞬又舒開,嚴肅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笑,「老爺子與老先生是舊識,老六,你確實沾了老爺子的光。老先生先認出你是老爺子的後人?還是你自己主動提及?」
前者比後者更能說明兩老之間不是普通舊友,屬於關係不錯的舊友。
「老先生先開口相問,並告訴我,當年老爺子以一己之力排眾,才讓老先生繼續留在航天院。老先生告訴我,他還想約老爺子出來走走,讓我這邊安排安排時間。」
夏今淵的回答讓夏總司令精神一振,之前他還擔心老先生對老六不滿意,從而介紹航天院那些年輕的優秀科學家給小葉,如今有老爺子這層關係,有些擔心可以免了。
老六雖然在他面前吊兒郎當,一幅不著調的模樣,其實他也就是在自己面前故意擺擺樣,到了外面他還沒有聽別人老六不成等這類的話。
像老六的戰友,以前軍校同學、陸軍楊少將……只要提到老六都會豎個大拇指,所以當時自己讓老六陪小葉去看望老先生,也是自信老六能入老先生的眼。
如今老先生對老六滿意,又與老爺子是舊識,夏總司令認為趁熱打鐵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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