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子不是雙腿直直往爛泥里陷進,因為是一隻腿跨邁出去,故而是半邊身子往爛泥里陷,爛泥並非那種只要不怎麼動,下陷速度會很快的稠黏一類爛泥,下面是流沙類,下沉力又快又大的水和稀泥。
從發現情況到及時出手相救,爛泥都覆沒了鷂子半邊身邊的肩膀,他得扭緊脖子往上側偏才能正常呼吸。
難怪夏今淵、g3兩人大吼起來,鷂子情況危及,慢一分鐘都會有生命危險。
「後面當心腳步!別兩頭陷!中間留意別太往後退!」
「用力!快了,快了!」
夏今淵與g3的聲音交錯傳來,兩人拉到胳膊肌肉韌帶都要繃斷了般,咬著牙槽同後面的戰友齊心協力把鷂子拉起。
葉簡喊起了節奏,她在中間,正好能夠讓前後的戰友都能聽到,每拉一下,她那把也嘶啞的嗓子沉聲喊起:「一二一……拉!一二一……拉!」
用了十多分鐘之久,在整齊的一二一口號聲里,終於把半邊身都陷進的鷂子從爛泥里拉出來,此時,每名中方特種兵已經累到似乎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了,坐在濕漉漉的枯草上面大口大口喘氣。
喘著喘著八人又相互對視,靜沒幾秒後都朗朗笑了起來。
頑強的意志,永不放棄的精神,高度的默契在這寒冷的天氣有了前所未有的融洽,沼澤地的十五公里左右,從早上八點半進入一直到上午十一點半左右,耗時近三個小時,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中方參賽隊員終於成功走如沼澤,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最後一個受領任務的控制站。
愛沙尼亞早上的十一點半也就是中方國內時間下午四點半,北方的城市與南方的城市都能處處聽到知了不知倦的「知了知了」嘶中聲,那若大的梧桐樹葉也被炙陽烤蔫,軟趴趴的垂著,等著夜幕來臨能喘口氣。
南省某監獄裡,幾名法警腰配電棍、手槍邁著整齊的步伐走過來,同押送犯人的獄警交接完畢,將犯人葉志帆帶上法庭。
這是一場特殊的審判,不可公開的審判。
已經在監獄裡呆了幾個月的葉志帆整個表情都是麻木的,獄警把他帶出來他沒有問什麼,法警把他帶到法庭,他還是沒有問什麼,哪怕與前妻孫冬晴打了一個照面,他眼帘也沒有輕抬一下。
還有什麼可問可看的呢?
關了這麼久,現在被押上法庭只有一個可能性。
當法官把他的罪證一樁一樁列出來,雙手雙腳都被腳拷緊的葉志帆沒有為自己申辨半句。
「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法官將最後的結果宣讀出來,葉志帆的雙手很輕地抖了下,死刑呢,他啊,被判了死刑呢。
謀害孫雪晴烈士之葉簡,包庇紅色一級通緝犯孫耀祖,利用職務之便給孫耀祖大開方便之間,不僅讓他生意場上得意,也讓他在走私販賣這一塊得意。
還有什麼呢?
哦,還有他製造車禍把競選對手撞到半身癱瘓,同時還利用關係謀害退伍軍人陳校長……
都查出來了,一樁一樁一件一件都查了出來,連當時替自己辦事的人都抓起來並出庭做證,容不得他有可辯的餘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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