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候梓道不同,不能相謀,到現在過了十七年,全家人都不知道其中老六是功不可沒。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在酒店裡撞見我們了。」
說到這裡,葉簡的眸光隱隱閃了下,心裡頭升起了一點點異樣。
十七年的戀情讓家裡人都沒有發現,偏偏就被她給撞見了,這事兒她有點控制不住往深里想了。
「梓哥對薇姐很好,連準備的早餐都費了心思。」一時間摸不準的葉簡不敢接太多的話,連夏今淵都替她隱瞞的戀情,足能看出來夏家知道後,絕對都是反對。
更何況之前候梓還說了一句「有什麼抱怨,讓自己看在夏隊的面上,不要跟薇姐計較」,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一眼,分明是提醒自己在車上留意一點。
到底留意什麼呢?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怎麼可能看透呢。
看不到兩人的相處,但也能看出來兩人的戀情很辛苦。
一個是走道上的人物,一個卻是從政的,兩人連基本的政見都背道而馳,夏家不反對才怪。
夏以薇緊了緊方便盤,再輕地一個拐彎,筆直往前開就能看到省一中的校門,「是啊,很好,可惜有太多的事情橫在我們中間,就像是一條河一樣隔著,我們只能是隔著河握手,但無法靠近。」
「你與老六不一樣,現在的你雖然年紀少,可老少也少,相差不過六歲而已,等到你出來老六正好可以提點提點你,我很看好你們的戀情,也很期待有一天能在家裡看到你。」
算了,小姑娘只怕是猜出自己還想最後賭一把,賭一把小姑娘某一刻當著自己叔叔的面,不經意提起自己與候梓之間的關係,最終,讓隱瞞在地下十七年的感情曝光。
很可笑的賭法,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希望的賭法,可笑她還想在一個小姑娘身上試一試。
早上七點半的省一中已經有了無數學生進入校門,葉簡揮手送走夏以薇開車離開後,提著裝著迷彩服的紙袋,還有雨衣之類的進了校門。
「早,葉簡。」
「早上好,葉簡。」
「早啊,軍訓幾天葉簡你都沒有曬黑啊。」
「我成了黑皮,昨天我一進門,我媽就說:這是哪裡來的下礦童工!我當時只覺天都塌下來。本來就黑,再黑,晚上我穿一身白衣,還不得嚇死人去。」
不過是一個月多一個國慶,葉簡已經成了學校的名人,各個班都有認識她的人,不管走在哪裡都會有同學跟她打招呼。
在一片「早」中,葉簡露出的笑容亦是一個學生才有明朗微笑,像是****了的花朵,散發著純粹的美。
昨天暴雨家在省里的寄制學生都沒有來校,這會兒快要上早自習時,進來的學生更多了。
葉簡運氣不錯,正好錯過了高峰期,回到宿舍把衣服放好,立馬抱起課本去了教官。
高二一班自主學習一向不錯,等葉簡進了教室,但凡來了的學生都低頭不是在做課題,就是在默背,高二來了,高考也就不遠了,現在正是好好學習,為高考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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