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讓黎堇年很滿意,峻冷的臉上神情都柔和的少許,「各自回家最好,我陪我妹妹一起回家,你自個獨自回老宅。都給家裡報個平安,別讓家裡人牽掛。「
「你們倆人現在只是戀愛關係,而且還是不能曝光的戀愛關係,確實需要少去對方家裡才對。」
「你說得對,我們是應該注意,等以後結了婚,那就不存在顧忌了。」心裡早瞭然的夏今淵默默嘆口氣,大舅子還是很難搞定!
提到結婚,黎堇年沉吟片刻,低低詢問的冷冽聲色里有少許迷茫,「你一直都有結婚的打算嗎?」
「在沒有遇到葉簡之間,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考慮結婚。」夏今淵搖頭,貫來沉穩的他都有了少許愁悵,「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結婚,」
「沒有碰到葉簡以前,我一直認為自己還真他媽有那麼一點與眾不同,情情愛愛於他眼裡就是一堆破爛,與其跟一個女的來來往往,我還不如抱著杆子槍擦來擦去,意義會更大!」
說到這兒,黎堇年倒找到了共鳴,還很輕地點了點頭。
見此,夏今淵挑挑眉,笑問,「怎麼看著,你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呢?」
「確實如此,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過要結婚,也沒有想過以後身邊會有個女朋友陪著。」黎堇年一臉淡淡地承認,「你遇上了我妹妹,因而改變了主意,而我還在堅持。」
「你當時怎麼想著不結婚呢?」他問。
夏今淵黑眸半眯,想了幾分才回答,「我十來歲那年受了一點刺激,突然一夜他知事,也就是那一年樹立目標,就知道我這一輩子槍林彈雨,能不能活個七老八十歲都成問題。
「也有可能今天上戰爭,回來就是一個小盒子,上面還覆著鮮紅國旗。」
「你說我們這種連命都有可能是個短命的人,幹什麼還要去談浪費時間的情情愛愛,跟一個完全不熟的女人談戀愛,發生關係呢?」
「萬一還留了個種於人世間,結果他卻掛了,連累他人不說,還白白讓一個完全可以撇清關係的女人哭到死去活來。」
「我曾親眼看到一名烈士的妻子,接過丈夫的骨灰盒,眼裡流露出的絕望讓我好久一段時間都難忘記,甚至大晚上還要被驚醒起來。」
這種感覺……黎堇年深的體會。
「我跟你差不多吧,以前對結婚沒有那麼大牴觸。真正讓我感覺結婚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況跟你類似,同樣是戰友犧牲,過來接戰友回家的嫂子飛機上面暈了一會,下了飛機來部隊的路上又哭暈過去,當她看到戰友一動不動躺在花海……她抱著孩子幾度暈厥。」
他們都是軍人,看到太多犧牲,每一次犧牲讓每一個都無法接受,而更無法接受的是……戰友年成的父母、妻子、年幼的孩子。
每次看到,難過到在訓練場上面狠狠發泄到最後一絲力氣耗盡,全身肌肉徹底罷工才躺到訓練場上面,瞪大眼睛盯著天空,一瞪……瞪到眼裡拼命有水淚出來才會做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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