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雖然嬌脆,可隱有質問之意,甚至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仿佛別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般。d
兩世為人的葉簡心思本就比別人敏銳,再加上輩子她一直小心翼翼活在他人眼色之中,別人說著什麼樣的話,又用什麼樣的語氣道來,她都能辨一辨。
這名被困的女兵哪怕開口便主動要求營救最需要營救的教指員,可她隱隱透露出來的急躁讓葉簡聽明白這是一個相當會表現自己的女兵。
「是不是除了教指員有疑似骨折之外,其餘人員都沒有很明顯外傷、疼痛」葉簡併沒有應了她的話,而是再一次確認。
她需要很準確知道車廂的情況,準確到需要知道每一個人的情況才對。
雙手緊抓到失去知覺,只剩本能的杜嘉儀開始點名,並道:「教導員,我說到一個人的名字,然後便讓他把自己是否有問題一一說給外面救援人員聽?這樣好讓外面的人能確認我們確實沒有多大問題,好儘快展開救援。」
葉簡一聽,黛眉便微地皺緊了少許,這名女兵說話還真的不中聽!夾刺帶尖的,話中有話!
她的話粗粗一聽還真聽不出有什麼問題,可細細一想,問題大著了!
現在情況緊急,車廂懸空,雪崩不知是否還有,教導員受傷,每一個人都迫切想要得到救援,結果救援人員不立馬施救,反正必須要點了名,確認所有人的情況,……這叫什麼救援?這叫拖延!
她這麼說來,車廂所有人包括藏兵都沉了臉,對葉簡已有微詞。
葉簡若真是一名普通的女兵,說不定還得感謝她的細心!
她的話剛落音,眼裡有冷色掠過的葉簡揚聲道:「不必如此麻煩,我只需要知道是否有人員明顯疼痛、外傷、流血便可以,好以相互配合先將傷者救出。」
這樣的解釋讓車廂內所有人的臉色好轉,自然都要相互配合才對。
「不好意思,我理解錯了。除了咱們教導員受傷嚴重之外,其餘人都沒有劇烈痛疼,也沒有流血,就是車廂被甩出來的時候大夥都撞到岔了氣,暈過去好幾個小時。我是文工團女兵杜嘉儀,辛苦你們了。」杜嘉儀立馬道歉,便非常配合把車廂里的情況一句話總結完結。
文工團教導員則道:「沒錯,除了我之外其餘都是輕傷。我是文工團教導員高洪,你當心一點,別著急。」外面女兵說得沒有錯,確實得要相互配合才可以。
面對杜嘉儀的道歉葉簡勾了勾嘴角,眼裡的神情有些冷漠。
j5他們知道車廂內除了教導員受傷之外其餘人皆沒有事,都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把車廂里被困人員一個一個接出來了。
前車輪石頭抵死,接著又把結實的攀沿繩纏住車輪,將繩子的另一端繩上從工具箱裡拿出來的工程鏟,再把工程鏟橫放到兩塊被積雪衝出來的巨石後面,起到一個阻力作力。
一切準備工作都在進行中,五分鐘後從顫動的車廂里一點點將教指員慢慢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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