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被蘇沫兒掃了一眼瞬間就七上八下的:「主子?」
「過來,跟你說點兒事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您說。」
金寶往前湊了幾步。
眼裡帶著疑惑。
蘇沫兒本想委婉一些,擔心金寶面子薄,只是委婉一點兒這個傻丫頭聽不懂又怎麼辦呢?
最後還是實話實說了。
「你覺得鐵蠻子怎麼樣?」
「傻大個一個,還能怎麼樣!」
「如果讓你嫁給他,一輩子面對這個人,你願意嗎?」
「……」金寶愣了一下,低頭,手裡的手帕差點被擰碎了。
「主子您做主就好了。」
「什麼叫我做主,你自己是什麼感覺,你家主子可不是那種喜歡包辦婚姻的,你若是願意,那我就開始著手辦理,如果不願意,就讓李大夫帶著鐵蠻子離開,省的整日混跡一起,耽擱了你。」
「帶走?去哪兒?不用吧,其實也還可以了。」
金寶說著,臉上多了幾分慌亂。
蘇沫兒笑了起來。
這表現,這其實還是願意的。
「帶走啊,天涯海角,以後說不得就見不到了,那麼一個傻大個,見不到就算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這怎麼能夠不放在欣賞。
金寶慌亂起來。
平日裡每天生活在一起還不覺得如何,現在,突然說把人給弄走,以後可能見不到了,想想心裡就鬱悶的慌。
「主子,我我願意嫁給鐵蠻子。」
「喜歡嗎?」
「不知道喜歡不喜歡,但是如果分開了得不舍吧,湊活過一下應該也沒有問題,最起碼跟了鐵蠻子以後也不會愁吃穿,愁他從外面弄一個小的回來。」
「那成,可算是要辦喜事了。」
「喜事??」
為什麼這麼趕?
金寶腦殼有些不夠用。
不過,對象是鐵蠻子,這個人知根知底要比多數的盲婚啞嫁了解的多得多。
沒有什麼不滿的。
加上她現在已經十六歲了。
成親就成親了。
也不是很反對。
金寶應下來,蘇沫兒就開始準備起來。
穿越到這個時空,頭一次辦這樣的大喜事兒。蘇沫兒也歡喜。
成親需要的宅院就不能在容府辦了。
雖然容珂不介意,但是,到底是鐵蠻子的終身大事。
接著別人的院子辦是怎麼回事。
李大夫行醫數十年,手裡多少也存了一些錢,大手一揮在京城給鐵蠻子買了一個宅院。
院子不大,兩進而已。
但是對於鐵蠻子來說也夠用了。
反正,他們在京城居住的時間也不會長。
時間一轉,兩個月過去。
金寶的喜服也已經縫了出來。
新婚的日子也到了。
金寶的頭髮依舊不大長,盤發有些困難,最後從外面買了假髮,戴在頭上。
一身紅色的衣服,妝容是蘇沫兒給畫的。
整個人多了幾分喜氣。
「主子,奴婢不想嫁了。」
「胡說,都現在了,早些不後悔現在後悔,你是故意折騰人嗎?」
「才沒有故意折騰,就是突然覺得如果成親了,就不是孩子了,就不能……」
「那,就不成親了,來把衣服脫下來。」
蘇沫兒順著金寶的話說了下來,伸手動起金寶的衣服。
金寶,金寶往後一躲。
看向蘇沫兒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委屈
什麼情況嘛!
她就是彷徨一下。
怎麼就開始動手了。
把金子打造的髮髻往頭上一插,蓋上蓋頭。
不在跟蘇沫兒說話了。
蘇沫兒笑了笑。
差點兒笑出眼淚來。
金寶丫頭說成親就成親了,雖然這事兒是她促使的,但是,心裡更是多了幾分空虛。
在人群里找起容珂來。
僻靜的一角站著一個人。
在石榴樹下。
一身白色衣服,跟身後的石榴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沫兒走出去,站在容珂身邊,問道:「怎麼不去熱鬧i一下。」
「如果我過去,估計就不熱鬧了,開心嗎?」
「有什麼開心的,想到自己養了一年多的丫頭,一句話的功夫,就被鐵蠻子給帶走了,心裡還有些落空。」
「落空?」
容珂盯著蘇沫兒看了好一會兒。
治療落空,就是重新讓這人生活忙碌起來。
女人的忙碌,一方面是後院,另一方面就是孩子。
後院裡!
自打溫九娘嫁給了陳無言,後院那些女人安靜的不像話。
再者,後院的人早晚都得遣散的。
所以,生個孩子應該可以讓人生活瞬間就充實起來。
只可惜,小女人年紀不大,若是生了孩子,對母體傷害太大了。』好男人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傷的。
這麼一想,容珂差點兒被自己給感動了。
他真的是一個好男人啊!
「這邊用不著我,我先去宮裡了,前方戰事兒吃緊,指不定我得再去一趟。」
「又過去!」之前這人已經去過了。
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幾個刀痕。
現在竟然又要去。
蘇沫兒的心裡是有些不舍的。
然而嘴上卻說到:「什麼時候離開?」
「現在。」
「……」蘇沫兒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個人,竟然不給她準備的時間。
說走就走了。
「前線的事兒瞬息萬變,得到消息就得過去,不是不提前說。」
「我跟你一起去。」
「?」
容珂回頭,盯著蘇沫兒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說道:「戰場跟這邊不一樣,跟流民的生活也不一樣,生死只在一線間。」
「我又不去前線,我會醫,我在後面給受傷的人處理傷口。」
「去西北那邊的路,遙遠有辛苦,你確定要吃苦。」
「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好,那就一起去。」
容珂點頭。
對於蘇沫兒的醫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去西北辛苦是辛苦,但是能夠救人。
等到以後,也是一樁值得回憶的事兒。
這世上的人,不怕辛苦,只有辛苦了取得了一些成就,回憶起來才是有意義。
若是每天在溫暖的後花園呆著。
安全是安全了,每天錦衣玉食的,雖然會被人羨慕。
但是若是一輩子這樣,到死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這一聲太沒意思了。
蘇沫兒見容珂同意看,回頭看一眼金寶。
金寶在翡翠的攙扶下往花轎走去。
鐵蠻子也穿了一身紅衣服。
許是因為天氣太熱,鐵蠻子沒有戴假髮,腦袋光亮光亮的。
就跟一個球一樣。
那邊歡聲笑語,附近的住著人家的小孩出來湊熱鬧。
熱熱鬧鬧中,沒有人注意到有兩個人離開了這裡。
蘇沫兒跟容珂一起回到容府。
一人一匹馬,簡單的乾糧,方便運動的衣服,已經武器,整理好一會兒,騎馬往西北走去。
西北的狄人最為兇悍。
南邊的蠻人雖然還未開化,但是對於大周的武器鎧甲還是十分畏懼的。
但是,西北狄人不一樣。
他們就跟草原上的狼一樣。
兇悍,狂狼。
離開京城陸青跟暗一暗十一一起出現在明面上。
蘇沫兒會騎馬,但是也就是會騎馬而已。
長途跋涉,對於騎馬的技術是個十分關鍵的考驗。
如果沒有很好的技術,騎上一天的馬兒,次日就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了。
夏日裡騎馬對於經常奔波的人來說,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兒。
甚至一個不注意,就會中暑。
對於蘇沫兒這種常年生活在房間裡的人來講,那就更是一種折磨了。
太陽掛在天上。
炙烤著大地。
地面氤氳著一些熱氣。
容珂一馬當先。
馳騁在最前面。
蘇沫兒嘴角有些乾澀,然而,容珂沒有停下來,她這個拖後腿的自然也不能停下來。
自己要跟過來的,就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腿心跟屁.股磨得生疼,背部盯著太陽,汗水出來再次被曬乾。
頭上帶著斗笠,將額頭圈出一圈紅色的印記。
蘇沫兒難受,特別難受
在破廟生活的時候,條件艱苦,算是吃過苦頭了。
但是,那種苦跟現在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那個時候需要費心的就是吃飽喝足。
其他的?
並不是很重要。
她的主意也比較多。
在破廟那邊也不至於餓死。
現在呢……
大概是會累死吧。
恍惚的時候,前面趕路的容珂停下來。
路邊有個破舊的茶肆。
容珂把馬兒停在茶肆旁邊,等著蘇沫兒靠近。
蘇沫兒走到容珂身邊,腿都不能動了。
看一眼容珂,眼裡多了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
「還要不要去那邊?」
「你腿不疼嗎?」
「每天騎馬一個時辰,長此以往就不會覺得太辛苦。」
容珂話落看向蘇沫兒,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忍。
蘇沫兒搖搖頭:「習慣了就好了。」
反過來安慰一下容珂,往茶肆走去。
要了兩碗茶水,又要了一面刀削麵,跟水煮肉。
吃完麵條,往旁側的茅房走去。
荒郊野外的茅房很簡單。就是幾根柱子樹在地面上。
再用茅草擋住。
蘇沫兒走進去,把身上的褲子脫下來,看見大.腿根已經變成紅色的,從身上摸出藥瓶,往上撒了一些藥粉,倒吸一口氣。
有趕緊屏住呼吸。
這邊的氣味並不是很清新的樣子。
屁.股上也有長時間坐著加上出汗,捂出來痕跡。
撒藥的話有些不方便,蘇沫兒把藥粉灑在草紙上,把草紙糊在屁.股上。
上了藥,慢吞吞的把褲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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