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細心有想法,只可惜沒有念過書,也不認識字,若是蘇蓮兒念書了,怕是也能有個好的婚姻。
當然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年代,即使沒有念過書,也是有機會的。
,
。
蘇沫兒哄睡蘇棠,拉著蘇柒往外走去。
白日裡可是說過的,晚上要跟蘇渠芙一起睡,說話算數身為女人得一口吐沫一個釘。
不然,日後就沒有威嚴了。
來到這個世界,蘇沫兒發現自己的性子也暴躁了。
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是蘇沫兒一點兒改正的想法都沒有。
強勢一點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若是不強勢,怕是早就涼了。
兩個人抱著枕頭走到蘇渠芙房間門前,伸手推了一下門,並沒有把門推開。
嘖……
蘇渠芙機智了一次啊,還知道把門關上。
然而……
並沒有什麼作用。
蘇沫兒伸手開始拍門,拍打的節拍都能譜成曲子了。
「蘇渠芙,你開門吶,開門開門開門那,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躺在床上,快開門一起睡。」
躺在床上的蘇渠芙臉都氣歪了。
這樣子,她還怎麼睡覺嗎?想要對著外面吼一聲安靜點兒。
但是……
如果真的吼出來,她就輸了。即使睡不著,也得裝成睡著了的亞子,倔強的女人不服輸呢。
蘇渠芙在床上烙餅烙了好一會兒。
外面敲門的聲音終於停止了。
蘇渠芙還沒有來的及鬆口氣。
就聽見外面講話的聲音。
蘇渠芙把被子往腦門上提了一下。
外面……蘇沫兒敲門敲累了,就開始給蘇柒講鬼故事。
鬼故事麼,還是古代背景下面的。
蘇沫兒講的時候抑揚頓挫的,蘇柒嚇的哆哆嗦嗦,手指放在嘴裡,頭皮發麻,身後吹一道風,蘇柒都澀澀發抖。
甭管有什麼動靜俗氣都不敢回頭,生怕跟肩膀上的火焰熄滅了。
再被鬼怪纏上。
裡面躺在床上的蘇渠芙就更害怕了。
明明裹著被子,但是……
時不時會有涼風往被子裡鑽。
對於蘇渠芙來說,這冷風就跟陰氣一樣,纏上人了就會重病。
「姐,你不要講了我害怕。」
屋子的蘇渠芙還沒有崩潰外面的蘇柒就哭了起來。
嚶嚶嚶的哭聲,跟北風雜糅一起,格外的滲人。
聽著哭聲,那些鬼故事就不斷的往腦袋裡鑽,蘇渠芙終於忍受不了了,從床上跳下來裹著被子推開門,瞧見蘇沫兒破口就罵:「滾滾滾,下賤東西距離老娘遠一點兒。」
蘇渠芙的聲音很大,差點就把嗓子扯破了。
蘇家剛睡著的人都被蘇渠芙喊叫生給驚醒了。
蘇沫兒立馬閉上嘴巴,用無辜的眼神盯著蘇渠芙。
蘇渠芙對上蘇沫兒的視線直接哭了。
再也忍受不住了。
哭聲悽慘的很,就跟被人拋棄的失戀的女人一樣。
蘇柒聽見蘇渠芙的哭聲,立馬閉上嘴巴,視線落在蘇沫兒身上:「怎麼辦,還要不要唱戲了?」
「先不唱戲了,吹了這麼長時間的冷風,有些累了,咱們去床上休息。」
蘇沫兒話落,把蘇渠芙推開,往屋子裡走去。
蘇柒緊跟著蘇沫兒的動作,兩人並肩躺在床上。
褥子上還是熱乎的,應該蘇渠芙用身體暖熱的。
蘇渠芙哭聲不斷,睡覺的人被鬧騰醒,走出來看一眼。
「小姑大晚上的你哭什麼,不知道還以為咱家鬧鬼了?」蘇璃兒裹著厚重的衣服,看一眼抹眼淚的蘇渠芙,埋怨道。
放在清醒的時候,蘇璃兒是不敢這麼跟蘇渠芙說話的。
但是,大晚上正睡覺被吵醒,一肚子裡怨氣累積下來,蘇璃兒就忍受不住了。
對著蘇渠芙數落起來。
「是啊,小妹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院子裡哭什麼,難不成咱們虧待你了?」
蘇渠海也有些煩躁。
好不容易安置下來,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生覺了,這剛睡著就被吵醒了,不能忍啊。
蘇渠芙現在正懼怕膽小著,又接連被埋怨。
心裡的委屈沒法說。怨懟的目光就落在蘇渠海身上。
「算了今兒我要跟青檸一起睡。」
蘇渠芙裹著被子就往蘇璃兒的房間走去。
至於自己房間的蘇沫兒,蘇渠芙可不敢面對,她害怕晚上會聽一晚上的鬼故事。
跑到蘇璃兒三人的房間裡,躺在床上感受旁邊蘇青檸的提問,蘇渠芙終於鬆懈下來,不那麼孤單害怕了,就閉上眼睛。。
蘇璃兒從外面回來,差點就哭起來。
房間的床本來就不大,三個人在上面都擠得慌。
現在因為多了個蘇渠芙,已經是四個人。
這可怎麼睡啊!
蘇璃兒站在床邊。
瞧著三個人擠在一起問道:「我怎麼睡?」
「去桌子上睡去,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
蘇渠芙抱著蘇青檸的手臂,心裡多了安全感,聽見是蘇璃兒的問話,沒好氣說道。
……
明明有床,為什要在桌子上睡。
好委屈!
蘇璃兒不從,脫了衣服就往床上擠。
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就跟擠油渣一樣,一個不小心靠著外面的人就會從床上掉下去。
一晚上四個人都沒有睡好。
至於蘇沫兒跟蘇柒,倒是睡了個好覺,
從二房房間裡拿了被子,兩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雖然有些擁擠,但是在冬日,擠一下比較暖和。
而且兩個人都比較瘦,一晚上睡的算是很舒坦的。
雞鳴聲里。
蘇沫兒睜開眼睛。
聽見雞叫聲,蘇沫兒就想吃雞肉,想到打鳴的雞是村子裡的,蘇沫兒就沒有走上偷雞摸狗的道路。
畢竟,如果沒有意外,後半輩子就要在這個村子度過了。
若是偷雞被抓住了,日後少不了官司。
最主要的是跟趙氏大房的矛盾,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她需要村裡的人的幫助。
走出房間隨意的伸展一下四肢。
對上蘇衡怪異的目光,蘇沫兒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做伸展運動。
蘇衡收回目光,拿著書坐在院子裡看了起來。
趙氏站在灶房裡做飯,程氏幫著趙氏,坐在灶台前面燒火,裊裊青煙從煙囪冒出來,隨著風飄向遠處。
院子裡瀰漫著煙熏味道。
因為周氏找到掙錢的出路,早飯的時間也比以往早了很多。
周氏吃完早飯起身就往鄰村走去。
至於蘇渠山繼續往往縣城裡趕去,若是沒有一個正經的掙錢路子,他就越發的抬不起頭來
男人一旦自尊起來。
特別有幹勁兒。
其實蘇沫兒覺得,蘇渠山老實在家呆著最好,你看看人家蘇渠田還有蘇渠海一點兒都不擔心沒事兒干。
每天過的那是優哉游哉。
蘇沫兒站在院子裡瞧一眼念書的蘇衡說道:「堂哥,你爹手臂上的傷口還沒好嗎?」
蘇衡愣了一下,對於蘇沫兒說出來的稱呼很困惱,他的爹不就是她大伯?說的好生分啊。
順著蘇沫兒的視線看過去。
嗯……
方氏小心翼翼扶著蘇渠海,就跟扶著大老爺一樣,那態度說多諂媚就多諂媚。
蘇衡眉頭擰起。
他也覺得自己的父母態度有些奇怪。
只是,他身為人子不能說父母不是。
「堂妹心情很好?」
「跟一群螞蟥吸血蟲住在一起,你覺得我心情能好。」
「……」蘇衡不說話了。
這天被蘇沫兒給聊死了。
誰是螞蟥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讓蘇衡承認自己的父親不對作為有些過分,是個艱難的事兒。
蘇沫兒刺激一下蘇衡,發現蘇衡沒有心情看書之後,眼裡多了一絲笑意。
「大堂哥你覺得你繼續念書有用嗎?」
「……」蘇衡眼皮抬了一下。
蘇沫兒繼續說道:「你們讀書是為了當官還是因為要為民做主呢?」
「……」蘇衡覺得蘇沫兒問出來的話簡直就沒解。
讀書就是為了當官。
為了躋身高位。
至於為民做主,若是遇見不平之事,若是自己有權利,又不得罪人的情況下,自然是要為民做主的。
然而現在只是一個讀書人,還沒有取得官職,自然得謹言慎行。
即使在家裡也得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只有養成習慣,才不會發生失言這種事情。
蘇衡不說話,蘇沫兒起身往蘇渠海走去。
「大伯身子還沒有好呀?」
「還不是拜你所賜。」
看見蘇沫兒蘇渠海就沒有好心情,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沖。
「要不,我再劃拉一下?」
蘇沫兒伸手在腰上摸了幾把。
嗯……
沒有摸到菜刀。
自從搬到這裡,蘇沫兒就把隨身攜帶菜刀這種習慣給拋棄了。
蘇渠海額頭青筋抽搐繼續,往旁邊側身一下,被菜刀砍一下那感覺可真的不好受,他是不想再嘗試了。
得距離這個煞星遠著點兒,就算沒有菜刀也得遠著一些。
老二家裡多了這麼一個丫頭,日後怕是不好掌控了。
直接分家多好。
披瞥了蘇沫兒一眼,蘇渠海遠遠的走開了。
院子裡再次安靜下來。
蘇沫兒的視線落在遠處的大山之上。
柳家屯也是一個靠山的村子。
有山就會有山貨。
但是現在是冬天。
想要從山上弄些好物件,可不是簡單的事兒。
最起碼得有霍梟的手段功夫。
不然,上山打獵就跟遊玩一樣。
「小寶,快出來,咱們一起挖人參去。」
蘇沫兒暫時沒事兒能做,就開始異想天開。
山上長個把的野山參是很平常的事兒。
但是……
也不是誰都能遇見人參。
小寶本來窩在房間裡編草鞋被蘇沫兒叫了一聲立馬跑了出來,至於蘇柒去學堂那邊偷偷聽人家講課去了,一瞬間,二房這邊就空蕩蕩的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75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