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嘴巴得閉緊了,蘇丫頭在村裡有那樣的名聲,已經是不好嫁人了,若是讓人知道未婚先孕,還墮胎流產……
怕是真的就要嫁不出去了。
不能說出去。
……
瞧見鄧大頭離開,蘇沫兒噗嗤笑了起來。
這大叔還真的有意思
雖然喜歡管閒事,但是並不是一個壞人。
煎藥的時間有些漫長。
房間裡鄧大頭媳婦兒等著瞪著就給睡著了。
再次醒來,瞧見蘇沫兒端著藥。
自家男人就跟便秘一樣……臉色怪異的很。
鄧大頭媳婦兒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倆人怎麼就變成這麼一個樣子。
問道:「這是要我喝的嗎?」
「嗯!」
「不是!」
蘇沫兒跟鄧大頭一起開口,鄧大頭媳婦兒都懵了。
「嬸子這是您的藥,喝了之後可能會有些肚子疼,您忍者點。」蘇沫兒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讓聲音聽起來柔和一點兒。
「……」鄧大頭瞪大眼睛。
他是知道藥是什麼藥的,這種藥,這藥吃了有什麼用呢。
「蘇丫頭你什麼意思?」
要不是知道打胎藥正常人吃了吃不死,他這會兒都要以為蘇沫兒是要謀財害命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蘇沫兒把碗遞給鄧大頭媳婦兒。
經過剛才的針灸,鄧大頭媳婦兒對於蘇沫兒是十分信服的。
以往睡覺的時候都覺得肚子不舒服,裡面就跟有什麼東西壓的喘不過來氣兒,剛才睡了一覺,時間可能或許補償。
但是睡得很舒服。
對於蘇沫兒信服的很。
憋一口氣,將碗裡溫熱的湯藥灌下去。
……
鄧大頭勸說的話咽在嗓子裡。
都這樣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你怎麼就這麼衝動呢?」
盯著自家妻子,鄧大頭無奈的很。
吃了打胎的藥……幸好拿藥的時候,大夫說了,普通人吃了除了苦點難受點,對身子沒有影響。
不然……
他非得把蘇沫兒給趕出去。
蘇沫兒沒有能夠聽見別人心聲的異能,不然早就反駁了,她開藥的時候就注意了,萬一自己判斷不正確,人家肚子裡沒有死胎。
豈不是傷了身子。
這點兒作為大夫還是得考慮齊全的。
哪兒用鄧大頭慶幸。
所有的慶幸都是別人細心的安排。
就跟所有的偶爾一樣,都帶著必然的因素。
蘇大頭媳婦兒打了一個呵欠,方才睡的太舒服了,還想睡。
「我睡一會兒。」
「睡吧,我在這裡守著。」
蘇沫兒盯著鄧大頭媳婦兒的肚子,這藥下去,見效得需要小半個時辰。
吃了立馬見效的藥,她暫時還沒有見過。
除了後世的重毒農藥。
吃了搶救不及時就會死。
見效賊快。
「蘇丫頭,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今兒在縣城裡轉悠那麼久,累了吧。」
「累,但是我不走。」
翻了個白眼,蘇沫兒將桌子底下的凳子抽出來,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了起來。
從縣城回來,到現在她還沒有喝一口水呢。
現在終於有時間可以喘一口氣了。
蘇沫兒一隻腿搭在桌子上,歪頭看向鄧大頭。
鄧大頭眼裡帶著糾結,這會兒有些相信外面的傳言了,蘇沫兒是真的殺過人,你瞅瞅這吊兒郎當的樣子,你瞅瞅這自我陶醉的姿勢……
就連村子裡的混混都比不上的。
「蘇丫頭,你……」
「我什麼我,休息一下,好累啊。」
「……」
蘇沫兒知道今天的她有些崩人設,即使上輩子都沒有這麼放鬆過。
但是……
今兒受到刺激有些多。
先是蘇渠山,去了縣城還確定了溫九娘有空間之類的金手指,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或許……
她只能安慰自己,『我』是獨一無二的『我』。
最起碼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雙手打拼出來的,沒有投機取巧……
然鵝,還是想要有個金手指。
系統?
空間?
靈泉?
或者說來個萬界商城也成啊。
然而什麼都沒有。
面對這樣的落差,她心裡素質比較好,只想放鬆一下。
嗯。索性就放鬆一下。
反正鄧大頭也不會說出去她現在這個樣子的。
蘇沫兒說完還伸了一個懶腰。
鄧大頭見蘇沫兒這麼……自然的彎腰打呵欠,突然覺得自己都要不認識蘇沫兒了。
鄧大頭剛想說什麼,床上躺著的媳婦兒柳絮娘就發出聲。
「嗯……」
「啊……」
蘇沫兒跟鄧大頭一同回去看過去。
「絮娘,你怎麼了?」
站在床邊看見床上的人蜷縮著身子,一隻手抵著肚子。
鄧大頭額頭上的汗水瞬間就爆了出來。
「疼,肚子疼。」
「怎,怎麼回事,絮娘你別嚇我,我,我給你倒一杯熱水去,喝點紅糖水就好了。」
鄧大頭著急的,直接往灶房跑去。
倒水的時候,水壺的水直接灑在了手腕上
吃疼之下手裡的碗扔了出去。
鄧大頭快被自己不笨死了。
裡面躺著的是他媳婦兒,他怎麼就這麼笨呢,連個水都倒不好,也就能趕車了。
還是牛車。
屋子裡面蘇沫兒伸手解開了劉絮娘的褲子。
這情況已經很明顯的表明出來,劉絮娘的情況就是她猜想的那樣。
打胎藥已經有了效果了,剩下的就是將體內的一塊肉排出來。
這事兒有些不好做啊。
蘇沫兒的手落在是柳絮娘的肚子上。
慢慢挪移……
床單上染上紅色。
一塊腐爛的肉也掉了出來。
鄧大頭終於將自己的燙了手腕處理好,換了一個碗,重新燒了熱水,走了進來。
瞧見床單變成紅色。
還有衣服凌亂的劉絮娘……
手裡的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咣嘰碎了。
伸手把蘇沫兒推開。
「你,你殺人了,你吧絮娘給殺了?」
「什麼殺人了?」
蘇沫兒將腐肉包起來,手上還帶著血……
站起來的瞬間。
鄧大頭嚇暈過去了。
身子裡的一些雜質排出來,柳絮娘終有有精力關心旁的事兒了。
瞧見鄧大頭被嚇暈。
瞪大眼睛……
她知道自己男人膽子小,但是竟然這么小。
還說小姑娘殺人了……
柳絮娘方才雖然疼痛,但是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才那個流程,可不就是生孩子時候才有的,用極為虛弱的聲音說道:「讓你見笑了,可以幫忙把人給扶到床上嗎?」
柳絮娘說完,發現床上都是血……
眼裡出現一瞬間的尷尬。
這樣的床已經不能躺人了。
想要自己站起來收拾,但是自己現在的身子,動彈起來有些不方便。
「我來吧,鄧叔身體好的很,在地上躺一會兒也不會有事。」
竟然說她殺人了,這麼不負責的話,脫口而出,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沫兒在心裡哼唧了一聲
轉身往灶房走去,鍋里還有不少剛燒開不久的水,淘到木盆里,沾濕毛巾,先是給柳絮娘擦拭一下。
柳絮娘尷尬的往後退去。
這會兒的柳絮娘猛地想到,蘇沫兒還是一個小姑娘。
現在這個年紀就接觸這些東西,以後若是害怕生產可怎麼辦。
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
「蘇丫頭,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自己來。」
「還是我來吧。」
這會兒的柳氏還是躺著的好。
一碗打胎藥下去,效果跟小產是一樣的。
擦拭乾淨柳絮娘的身子,蘇沫兒看向柳絮娘問道:「乾淨的床單在哪兒,我給你換上。」
「哦,好好吧!」
此刻的柳絮娘已經尷尬到蘇沫兒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地步了。
往後退一下身子方便蘇沫兒給換床單。
床單換好了,順手又把鄧大頭扶上床。
蘇沫兒看一眼柳絮娘:「這幾天就不要下床了,跟做小月子一樣,過了年在出來,還有多喝熱水。」叮囑一聲,蘇沫兒留下一張藥方。
「鄧大叔醒了讓他給你抓藥,這些藥吃藥兩個月,身子就跟普通人一樣,想要下地幹活兒也沒問題,只是,子嗣方面不好說。」
蘇沫兒把能說的都說了。
就往自己家裡走去。
從鄧大頭家裡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回到家裡,瞧見守在門口的蘇渠山。
回家的時候家門口有人等著,那種感覺是很好的。
但是……
想到蘇渠山做過的事兒,蘇沫兒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才不要跟蘇渠山說話呢。
就算感動,那又如何。
除非蘇渠山能夠分清楚什麼叫孝順,什麼叫愚孝,不然……
她是不會跟蘇渠山說話的。
心累……
而且,說不準還會挨上一巴掌。
有些人犯錯了,如果很容易就被原諒,那麼……日後就會經常犯錯。
如果不被原諒,那就會把錯誤記在心裡,日後幾乎不會再犯錯。
「姐,你去哪兒了,回來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去山上找我了,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找你。」
「去鄧大頭家裡了。」
蘇沫兒話落走到水盆邊上把手洗了三四次,還把家裡為數不多的鹼用上一些,確定手洗乾淨了。
才往屋子裡走去。
周氏站在屋門口。
將蘇沫兒上下打量一番,瞧見蘇沫兒褲腿上的血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眼裡的明悟一閃而過。
「去換一身衣服再出來吃飯,等你好久都已經涼了,我先去熱一下,還有一些事兒我一會兒去你房間跟你講,不要擔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13s 3.75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