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揚見周子慧要動手教訓自己,然並不閃躲,而是掄起拳頭就要揍下去。
「住手,你們快給我住手,……」這架勢可把一旁的周李氏嚇慘了,連忙呵斥道。
可這兩姐弟分明都急了眼哪肯聽勸,平時在家裡他們也沒少動手,只是第一次在外頭便掐起了架。
「喂,你幹什麼?」不得不說,這兩兄妹打架實在是太兇殘了,誰也沒讓著誰點,都是往死里揍啊!可是,慧娘畢竟是個女子,周子揚下手卻不知輕重,胖大的拳頭就要砸下來了。
眼看形勢不對,蘇漓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周子揚即將要揮下來的拳頭。另一邊,楊秀秀也快步上前,一個踢腿對其使出了『撩陰腳』,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然後便看見上一秒還囂張跋扈的周子揚,下一秒便臉色土灰的捂住某處痛苦的倒了下去。
此時,除了周子揚還在痛苦萬分的感受著蛋碎的痛楚,其他在場的人則是統一呆子原地傻愣愣的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眼裡儘是不可思議。
就連在外人看來,與楊秀秀配合默契的蘇漓,也絕對沒有想到楊秀秀竟然對周子揚使出了這一招。
不得不說,太陰損了!
等大家反應過來,周李氏倒沒有向楊秀秀和蘇漓發難,而是趕緊朝周子揚撲了過去,「子揚,你還好嗎?」這語氣明明在發虛。
「二少爺。」奶娘也靠了過去。
就連慧娘,眼裡也滿是擔憂,嘴上卻偏偏挖苦道,「周子揚,你真是活該!」
「這,這……」牙行的老闆不停的踱著碎步,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有心看熱鬧,又怕在他的鋪子裡鬧點出什麼事情來。
疼痛和羞愧讓周子揚像一頭髮怒的獅子,張牙舞爪起來。臉上也因為怒意變得扭曲,一副要吃了楊秀秀方解心頭只恨的姿態,道「你敢踢我?」
見周子揚對著楊秀秀髮狠,蘇漓很自覺的將楊秀秀護在了身後。「你想幹什麼?」
先前,他過去抓住周子揚的手,只是想阻止他打周子慧,可沒想到秀秀竟然會趁機給他來上一腳。不過,這腳不踢也踢了。他絕對不會允許周子揚傷害秀秀。
「你們都給我滾開,我要殺了她!」周子揚下身的痛楚顯然已經得到了緩解,一手扒拉開周李氏和奶娘,矛頭直衝著楊秀秀來。
當所有人的覺得要出大事了,惟獨楊秀秀淡定的很,一字一句的道,「你現在已經傾家蕩產了,還想惹上我們嗎?」
一個『惹』字,隱隱讓周子揚覺得眼前的一男一女不知道是什麼人物,如果他們真的不是普通人了。那他還惹得起嗎?僅僅是一念之間,周子揚的心裡卻犯起了嘀咕,連帶著動作也遲緩了下來,更不可能再動手修理楊秀秀了。
見周子揚怕了,楊秀秀心裡那個得意啊。她跟他打的就是一場心理戰,我們通常意義上的惡人,大多都是內強中乾的貨色,嚇他們一嚇,膽子就沒了。
尤其是在封建等級這麼森嚴的古代,平民百姓是絕對不敢與官斗的。在權勢面前他們下意識的會覺得自己卑微,又怎敢繼續對裝腔作勢的楊秀秀下手。
「子揚,……」周李氏趕緊扯了扯周子揚,她是真的怕了。惹上這一帶的混混已經夠讓他們吃不消的了。若要真再惹上什麼人物,他們一家子的命還要不要了?
思量了一會兒,「我今天就放過你們,我們走,哼!」周子揚嘴上放著狠話,腿卻跑的極快。且一步三回頭,動作滑稽的很。
見周子揚離開了,慧娘則攙扶上周李氏,微微的給楊秀秀和蘇漓示了下意,便也要離開。
「周家夫人,你這宅子還賣不賣?」掌柜的出言喊住了周李氏,雖然他也忌諱蘇漓和楊秀秀,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但總不能看著送上門的生意白白溜走吧?
這周家的大宅子,要是落到他手裡,將來一倒一賣肯定能賣出好價錢。
周李氏微微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個字,「賣。」為了保住兒子和女兒,這八百兩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湊齊的。
再將注意力放到周李氏身上,楊秀秀才發現這位老太太身上早已經沒有了生氣,嘴唇更是慘白慘白的,血色好像一下子全都被抽空了。
都說,孩子是最無辜的,這回偏偏是當娘的顯得最無辜。
楊秀秀並不願意當聖母,但人人皆有惻隱之心,她看的出來,蘇漓早有幫周家的想法,她又如何能免俗?
「周家大娘,你們現在還缺多少銀子?」楊秀秀輕聲詢問道。
「三百兩,算上家裡值錢的東西,還差整整三百兩銀子。」周子慧回答道。這麼點錢她以前根本不看在眼裡,可是爹的喪事花了一大筆錢,剩下的都讓二弟拿出去賭光了,他們周家已經完了。
「不是聽說你們還有個香坊嗎?」這還是早上那場鬧劇得來的情報,應該沒錯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周家的香坊是絕對不會賣給任何人的,你們要,就把老婆子我的命拿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想活了,……」聽到『香坊』兩個字,周李氏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說到最後直接哭了起來。
而一旁的周子慧與奶娘也瞬間對蘇漓和楊秀秀燃起了敵意,「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都休想得到我們周家的香坊!」弟弟混賬,可是只要有她在,就絕對不會讓香坊落入外人之手。
楊秀秀完全沒有想到周家人竟然會這麼看重他們家的香坊,難道裡面有什麼寶藏?好吧,看他們為八百兩都要以命相搏了。既然不是寶藏,應該是內有隱情了。
見他們這麼牴觸,楊秀秀趕緊向他們解釋道,「你們千萬別誤會,我沒有要打你們香坊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了解。」說白了,就是八卦一下。
「這位小姐你不知道,這香坊可是過世周老爺子的心血。當年,周老爺還只是香坊主家的一位下人,因一次護主有功,坊主便將當時的一個小作坊賞賜給了他。也可以說,現在的周家是靠著那個小香坊發跡的。」一旁的掌柜替周家將這隱情給楊秀秀和蘇漓娓娓道來。
楊秀秀心裡暗道,「原來還有這麼個典故,怪不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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