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知道王桂花是好意,把嘴裡最後一塊番薯咽下去後,想了想,回道:「嫂子,沒事。
若是他們來找,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王桂花想起紅民他媳婦那潑辣的性子,眉頭忍不住皺緊了。
算了,大不了她到時給幫襯一些,免得寧靜妹子給吃了虧。
其實,之前王桂花也幫過寧靜好多回。
只是,寧靜總是和稀泥,腦子一根筋,到顯得是她多管閒事。
要不是因為從小看著她長大,王桂花好幾次都想甩手不再管寧靜的事。
就連這次寧靜發高熱,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她都不想出手幫忙了。
沒想到,寧靜病好了,腦子也想開了。
「奶,奶,寧靜那賤人打我。「
傅大花年紀雖然已經有十四了,可心智並沒怎麼開。
這一路哭著回來的時候,她低頭看了,手指頭上的指甲從指甲蓋上一半的地方斷裂開來,隱隱有血冒出來。
看到血,她哪還管這麼大的姑娘哭鼻子有沒有臉的問題。
嚎啕大哭著,從門外沖了進來。
劉么妹剛從地里回到家,看到家裡好多活都沒幹完,正拉耷著臉皮,指著劉梅在罵。
沒想到就被傅大花一聲嚎給打斷了。
「你說啥?
寧靜打你?
不可能」
劉么妹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一臉驚詫的扭頭朝站在院子裡還在哭的傅大花下意識的否定道。
跟劉么妹同樣詫異的,還有剛剛躲開自己婆婆那拍下來的手掌的劉梅。
她原本心中暗恨,自己好歹也是婆婆的本家侄女,三個媳婦,卻總是逮著她一個人罵。
只是,誰讓老二家的娘家是隔壁村的村長,而老三家的一連三胎都是兒子。
雖然自己也有兩個兒子,可是誰讓她第一胎生的是個丫頭,過了兩年才生了大兒子建國呢。
聽到奶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傅大花嚎的更加大聲了。
「咋不可能?
你看我這手,都被她給打出血了!」
傅大花邊嚎,邊把斷了手指甲的手掌給伸了出來。
劉么妹和劉梅仔細瞧了半天,才看出來,傅大花那兩隻手的指甲斷在肉里了,斷裂處隱隱還能看到血痕。
劉么妹的臉忍不住黑了黑,這丫頭一點都不愛乾淨,看這手黑的,都跟個黑炭似的。
劉梅卻沒劉么妹想的那麼多,雖然她平時沒少打傅大花,可不代表寧靜這賤人就可以揍她女兒。
「娘,這寧靜真是反了天了!
看她把大花的手給打的,都出血了。
不行,我要去好好跟她掰扯掰扯,讓她給個交代。」
劉梅嗷嗷的拍著大腿,尖著嗓子,仿佛被人踩著了脖子一般喊道。
喊完,就朝院子外衝去。
衝到一半,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本以為會跟著自己的婆婆,居然陰沉著臉,沒挪腳。
「娘,你咋不動哩?」
劉梅眨巴眨巴眼睛,一臉不解的問道。
就寧靜那性子,好搓揉的很。
自家婆婆可最愛用長輩的身份來壓她了。
劉么妹的臉陰沉不定了好一會兒,才朝劉梅翻了個白眼,然後沉著嗓音回道:「動啥?
還不給我滾去做飯,你爹和你男人幹了一天的活,回來要是吃不到一口熱乎的飯菜,小心我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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