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瓜子這孩子真的不一般。」包航跟著感嘆了一句。
「我倒是認為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這桃源縣的經濟雖然落後,但也不至於讓孩子們在垃圾堆裡面翻東西吃啊!」
「不錯,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咱們必須得調查清楚,要不然……我的心裏面著實有些不安!」
另外兩個老人家此時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眼眸中有著凝重。
畢竟這一路走來,百姓基本上都豐衣足食,鮮有讓孩子餓著的。
富態老人家聞言,轉身就朝一旁的一個平頭黑衣人招了招手:「你去調查一下,這幾個孩子到底是誰家的,要是因為家境貧寒的原因,或者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坎,你代表我們幾個老傢伙去慰問一下。」
「好的。」
平頭黑衣人點了點頭,轉身就去照做了。
包航目送平頭黑衣人離開,眉頭突然間皺了起來:「不對呀!我好像記得有一家外資企業在桃園縣,叫什麼來著?再這樣的情況下,本地人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變成乞丐?」
言下之意。
有企業的地方。
那當地百姓的就業問題。
就能夠得到很大的改善,生活水平也會有顯著的提高。
可是現在他看到的情況,卻是跟想的很不一樣,這可是很讓人費解。
「你這倒是提醒了我。」富態老人家見飯店的王老闆就在附近忙碌,連忙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哎!來了。」王老闆聞言笑眯眯的跑了過來。
「我問你。」富態老人家伸手指了指垃圾堆邊上幾個正在狼吞虎咽的孩子:「他們是哪個村的?為什麼變成這樣都沒人管?」
「這個……」王老闆猶豫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很顯然。
這裡面有隱情。
而且是不能說的隱情。
「快說。」富態老人家催促道。
「就是,出了事情我們頂著。」包航跟著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其他兩個老人家也是一臉的不愉,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安靜的聽著。
「好!好!我說。」王老闆訕笑著連道:「這幾個孩子他們都是鰱魚村的,家就住在【德源造紙廠】的附近,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說到這,王老闆長嘆了一聲:「那是因為他們父母還有親戚都被抓了,據說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放出來呢!」
「因為什麼被抓?」包老皺起了眉頭。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讓孩子們遭罪啊!」富態老人家忍不住發火道。
「您別跟我生氣啊!」王老闆見狀縮了縮脖子:「其實這事情說來簡單,就是【德源造紙廠】拖欠了鰱魚村近百村民一年的工資,因為拖欠的太久,這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矛盾跟暴力衝突。」
「而這幾個孩子的父母,就是討薪的領頭人,帶頭去【德源造紙廠】鬧事的也是他們,這最後打了人,能不被抓嗎?」
「那德源造紙廠的工資給了他們沒有?」富態老人家低沉著聲音問道。
「給了也不能說抓人就抓人啊!」包航一臉的怒氣:「難道說在討薪的過程中打死了人?」
「沒打死人,好像傷的還是鰱魚村的村民,但他們砸壞了德源造紙廠的好幾輛車,最後跟工資相抵消,反倒還欠了十幾萬,這不沒錢償還,就將人給抓了。」王老闆一頭冷汗的連回道。
也就是說。
討薪的鰱魚村村民。
一個個都是沒有腦子的人。
要不然的話,最後不會將事情演變成這一步。
但包航卻是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德源造紙廠欠下了鰱魚村近百村民將近一年的工資,再這樣的情況下,桃園縣的有關領導為什麼沒有出面來調解此事,非要鬧到不可收拾了才站出來嗎?」
「這個……」王老闆不知道怎麼說了。
「哼!」包航冷笑了一聲。
就在要去親自問問垃圾堆旁的幾個孩子。
之前跑去調查的平頭黑衣人跑著回來了:「報告。」
「講。」富態老人家低沉著聲音。
「垃圾堆邊幾個孩子的底細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都是鰱魚村人,父母因為聚眾鬥毆,損壞德源造紙廠的財物,被桃園派出所給帶走了,要是可以的話,我申請用車去桃園派出所一趟。」平頭黑衣人站直了腰杆說道。
「不用去了,直接打個電話給相關負責人就行。」富態老人家提議道。
「好!」平頭黑衣人連點頭,但並沒有離開。
「快去打電話啊!」富態老人家催促道。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您匯報一下。」平頭黑衣人連道。
「哦?」富態老人家有些好奇。
一旁的包航跟其他兩位老人家也看向了平頭黑衣人。
「是這樣的,根據我剛才的詢問得知。」平頭黑衣人說道:「這德源造紙廠其實是顧軍旗下的產業,之所以要拖欠鰱魚村近百村民一年的工資,那是因為鰱魚村的所有村民,都不讓德源造紙廠將廢水排進鰱魚河了。」
「至於原因,聽說是德源造紙廠排放出來的廢水有毒,不但鰱魚河裡面的魚蝦全都被毒死了,就連整個鰱魚村的農田都受到了很嚴重的污染,到目前為止,他們村已經有兩年沒有種出一粒糧食了。」
「什麼?」富態老人家大驚。
「你說什麼?」包航更是傻眼了。
原本以為是因為鰱魚村的村民不懂法,最後才在德源造紙廠手裡面吃了大虧,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一回事啊!
這從頭到尾,都是德源造紙廠在欺負人啊!
要是這平頭黑衣人不說出來,只怕他們到現在都還瞞在鼓裡。
「這個顧軍!!!」富態老人家回過神來後,那是氣的牙痒痒:「聽著!把顧軍給我帶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跟我解釋。」
「我倒是認為,把白富豪叫過來先問問的好。」包航說出了不同意見。
畢竟不管怎麼說,顧軍能無法無天到這樣的地步,這白家跟白富海都有責任。
「也行。」富態老人家朝平頭黑衣人揮了揮手。
其他兩個老人家見狀,相互看了一眼後,就背著雙手走進飯店去了。
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想看著富態老人家朝白富海發火。
當然了,更多的是給富態老人家一個面子。
畢竟不管怎麼說,白家跟富態老人家有很大的淵源。
……
片刻之後。
白富豪沒有請來。
但端木洪帶著兩個保安卻是過來了:「包老,剛剛我的人在前面檢查路況的事情,發現有人私自設卡收過路費,這事情您看該怎麼解決啊?」
「還能怎麼解決,報警端了它。」在氣頭上的包航沒好氣的回道。
「可是,這個私自設卡的是德源造紙廠,而且那一條五公里長的水泥路據說是他們修建的,咱們報警只怕沒有多大的用啊!」端木洪苦笑著提醒道。
「你說什麼?」包航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爆鼓了。
「又是這個德源造紙廠!!!」富態老人家握緊了雙拳:「來人,備車,帶我去前面的道路上看看。」
「你不等白富海過來了?」包航連問道。
「不等了。」富態老人家一甩衣袖,轉身就朝路邊的紅旗轎車走去。
但沒走兩米遠,他就停下了腳步。
原來,平頭黑衣人已經將白富海、老婦人已經其他幾個跟著去五斗坪的白家人都帶過來了。
「您這是去哪?」白富海察覺到了富態老人家臉色不對勁,當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哪等下你就知道了。」富態老人家冷冷的說了一句,徑直朝紅旗轎車走去。
白富豪跟老婦人對望了一眼,在回過神來後,連忙跟在了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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