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富態老人家,此刻還呆立在原地,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之所以會這樣,很明顯剛才魁梧漢子告訴他的秘密,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于震撼,當然了,這也使得他老人家知道,這個德源造紙廠為什麼敢在桃源縣這樣無法無天。
原來……
一切都是為了鰱魚村的礦石。
不管是銅礦還是金礦,那在當前國內的情況下,那都是很值錢的。
想到這,富態老人家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見包航帶著兩個黑衣人朝他走過來了,背著雙手就迎了上去。
「剛才那個農家漢子跟你說了什麼?」包航看出了不對勁,在一愣之下連忙問道。
「去車上說。」富態老人家低沉著聲音。
「好吧!」包航訕笑,與富態老人家同行就走進了車內。
「掉頭,回飯店。」一個黑衣人跑到了白富海所乘坐的那輛小車前通知了一聲,轉身就站道了路邊。
這一變化,對於白富海跟車內的老婦人來說,那可是有些始料未及。
但他們卻是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相反還鬆了一口氣。
眼見包航跟富態老人家乘坐的那輛紅旗轎車已經掉頭了。
當下連忙吩咐司機跟上。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
在他們走後不久。
一個穿著德源造紙廠工作服的年輕人鬼鬼祟祟的從東面的小樹林中鑽了出來,他在看了一眼紅旗轎車的車牌後,就冷笑這轉身走了。
……
回到飯店。
晚飯已經做好了。
因為早就餓了的緣故。
瓜子帶著小不點、小包子、白國慶已經吃了起來。
不過他們依然沒有忘記垃圾堆旁的那幾個孩子,在跟王老闆說了一聲後,就讓端木洪又送了一些飯菜過去。
這一幕正好被下車的富態老人家跟包航看到了。
兩人那是欣慰不已。
不過他們此時可沒有心思去吃飯。
而是等白富海從車上下來後,就喊去飯店的二樓開會去了。
至於會議的內容,其他人無權參加,也不知道。
但坐在客廳中吃飯的人可以很明顯的猜到,富態老人家發火了。
而且是在朝白富豪等白家人發火。
這個會議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富態老人家罵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最後還命人將顧軍給帶到了二樓。
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反正最後顧軍是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這讓吃飽的瓜子那是十分好奇,歪著小腦袋想去看看。
最後卻是被劉孜然還有端木洪給制止了。
畢竟這個時候去湊熱鬧可是很不好的行為。
到時候跟著一起被罵了,或者被打了,那只怕比竇娥還要冤。
夜幕在夕陽消失之後,很快就降臨了。
四位老人家可能因為打罵累了的緣故。
此刻也帶著所有人,包括顧軍還有白富海等白家人都下來吃飯了。
他們見之前垃圾堆中那幾個孩子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小臉也洗乾淨了,那是多少有些詫異。
「瓜子,誰給他們換的衣服?」包航在回過神來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窩二姐。」瓜子揚起小腦袋回道。
「但臉是窩跟小包子、小光頭幫忙洗的。」小不點笑嘻嘻的跟著補充了一句。
她見幾個孩子害羞的想離開,連忙帶著小包子、白國慶就追了上去。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就打成一片在飯店門口右側的空地上玩了起來。
那開心的笑聲,讓四位老人家那是紛紛側目,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白富海很擅長察言觀色,見狀連小聲對富態老人家道:「這幾個孩子父母被抓的事情,您就交給我去處理好了,還有德源造紙廠一系列違規的操作,我一定讓他們受到嚴厲的懲罰。」
「這個不用了。」富態老人家聞言冷笑了一聲:「你這次跟著去湘北省的五斗坪就行,其他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我怕到時候你好心幹壞事。」
「這個……」白富海尷尬的很:「好吧!」
「先吃飯,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富態老人家見他沒有坐下,其他開會的人都不敢上桌,當下連招了招手,然後帶頭坐了下來。
白富海想坐在一旁,卻是被老婦人用眼神給制止了:「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這裡人多坐不下了。」
「也好!」白富海訕笑的跟在了老婦人的身後。
他見顧軍捂著紅腫的臉還傻傻的杵在一旁,連忙抬腿踢了一下:「還不走,這裡是你能呆的嗎?」
「哦!」顧軍連緊隨其後。
一行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外面空地的餐桌旁。
餐桌上,擺滿了一桌子的菜,但他們卻是沒有一點胃口,也沒有動筷子。
其中白富海看了一眼飯店客廳的方向:「顧軍,你老實跟我說,之前在樓上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不錯,這德源造紙廠在鰱魚村私自挖礦,你真的一點都不知情?」老婦人跟著問了一句。
要是不知情,那這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要是知情,那只怕一切都完了。
「姑母,二姑父,現在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會騙你嗎?」顧軍聞言那是欲哭無淚:「你們也不想想,我在國內有多少家公司,這要是一個個都親力親為,這能管的過來嗎?」
「況且這德源造紙廠我也就是一個法人代表,每個月拿點分紅,其他事情我可是都不管的,誰料到他娘的今天居然被坑了,而且還差點被坑死。」
這是實話。
要不然的話。
在他知道鰱魚村有銅礦或者金礦的情況下。
指不定就會比德源造紙廠的一些負責人還要黑。
這其實也是德源造紙廠最高明的地方,花一點點小錢來遮人耳目。
但最後出事了,卻是要顧軍這個國內的『首富』來背鍋。
「那我問你,現在這德源造紙廠真正管事的是誰?」白富海問道。
「不知道。」顧軍搖了搖頭。
德源造紙廠隸屬於洛克菲勒大財團。
管事的人只怕也是半年一換,他要是知道那才是怪事。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老婦人聞言那是氣的不行:「之前在飯店的樓上你怎麼表態的,一定會將德源造紙廠的事情給出一個交代,現在一問三不知,那你怎麼交代?」
「我……我……」
顧軍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當時在樓上都快要被打死了,自然是要撿好聽的話說。
要不然的話,被打死,或者被打殘廢了,那豈不是很冤。
「唉!不說了,先吃點飯填飽肚子。」白富海見狀,也沒有在逼問,而是輕嘆著拿起了碗筷。
「我給您盛飯。」顧軍連忙伸手去接碗。
「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白富海厭煩的罵了一句。
見顧軍呆立在原地有些傻眼,那是起身就朝蒸飯的大鍋的方向走去。
……
白富海的罵聲。
被飯店客廳中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但大家都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的吃飯。
畢竟在這桃源村遇到了這樣糟心的事情,那可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吃完了飯後,所有人就都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四個老人家見狀,相互對望了一眼後就聚在了一起,商量如何處理德源造紙廠的事情。
但商量來商量去,最終卻是沒有商討出一個有效的方案來。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個德源造紙廠的背後靠山,是洛克菲勒大財團。要是大動干戈的話,那只怕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讓身心疲憊的包航很是無奈:「咱們留在這桃源縣的時間可不多了,大後天就是跟劉星約定在五斗坪見面的日子,要是沒有如期去見他,那三峽大壩這個利國利民的大工程,只怕也要延後,這可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懂,問題是這德源造紙廠的事情不解決,那是在給咱們自己留隱患啊!」
「不錯,以我之見,三峽大壩的工程可以延期,但德源造紙廠的事情必須解決。」
「那你說顧軍他對於德源造紙廠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知情是真的嗎?」
「應該不假,要不然的話,今天我們路過桃源縣,就不會聽到跟德源造紙廠的各種負面新聞。」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其實顧軍對於這個德源造紙廠也恨得牙痒痒?」
「這是肯定的,今天那頓毒打可不是在做戲。」
「那你說我們可不可以利用這一點,讓顧軍去處理德源造紙廠的事情?」
「你的意思……咱們讓顧軍這個小人去對付德源造紙廠,不管最後誰被整垮,那我們都沒有什麼損失。」
「正解,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安心的去五斗坪了。」
「那要不要現在就將顧軍給叫進來?」
「等等,這事情還需從長計議,小心顧軍聯合德源造紙廠來對付我們啊!」
「你提醒的對,畢竟顧軍是洛克菲勒大財團的狗腿子,他的人品可不值得我們相信。」
「那我們不如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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