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律看了眼她腳底的那塊玻璃渣,細細的一長條,大約有三四厘米場,露在腳外面的那部分看起來很尖銳,如果不是她反應及時,恐怕這整個玻璃渣都會扎進她的腳中。
他真是氣極了,心裡一陣惱火,這個蠢女人,怎麼一點都不小心,自己沒穿鞋就跑出來,現在好了,腳底也扎破了。流血的事她,可他好像可以感同身受一樣,心臟一陣陣抽痛。
這種感覺對習慣了高高在上俯視塵世的南宮律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以至於突然意識到的時候,連自己都頗為驚訝。
只是他這種人總是可以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任何波瀾對他來說都能及時收住。他整頓好呼吸,集中注意力給溫可包紮好傷口,這才起身,一聲不吭的把醫藥箱收好放回原位置。
溫可有點摸不清頭緒,不知道南宮律突然變冷的態度是為何。
只是她覺得此刻的南宮律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氣息,實在不敢開口,更不敢輕舉妄動,呆呆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直到南宮律回頭過來,冷而嚴厲的說:「坐在那裡幹什麼?腳那麼涼,不知道穿一條厚襪子?」
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大冬天的腳上只穿了一雙春夏的薄襪子,踩在地板上竟然一點都意識不到。
溫可聽他這麼說腳下意識的朝回縮了縮,似乎想躲開他的目光似地。
她有點沒底氣的解釋:「我……我睡覺嘛,所以穿薄襪子……」
「睡覺穿襪子?」
「……」溫可有種小秘密被人發現的尷尬,她弱弱的點頭,說:「我……唔,冬天睡覺怕冷,腳總是很涼所以……」
她有點說不下去了,不好意思的看著南宮律。
南宮律很意外,他們又不是沒在一起住過,但是從來沒有發現她有腳涼的現象。
溫可就怕南宮律往這方面想,所以臉紅的要死,就怕他開口問。
但是沒想到,南宮律還是問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晚上睡覺的時候沒發現你腳涼。」
「……」溫可此時已經面紅耳赤的不得了,她感覺嗓子火辣辣的,小聲解釋:「那是因為……之前天氣還沒這麼冷,而且……而且你的體溫……也會幫我溫暖啊……」
說到這裡她已經臉紅的徹底,看著南宮律臉上表情的微微變化,她感覺自己沒辦法再在他面前待下去,慌張的站起身,跌跌撞撞出現往房間逃。
可腳上的傷讓她一地就疼的哇哇叫,再加上南宮律動作敏捷,三步兩步衝到她面前,直接攔腰橫抱,一共公主抱就將她輕易抱進懷中。
溫可嚇壞了,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他要幹嘛,潛意識裡又緊張又害怕。可南宮律什麼都沒做,只是淡淡的說:「我抱你回去。」
溫可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南宮律就這麼抱著她走進她的臥室,將她放到床上。
溫可以為他放下自己就會走,畢竟他還有公事要辦。
可意外的是,他非但沒有走,還坐在了床,邊!
溫可驚訝的眨眨眼,弱弱的不敢開口。
南宮律看了她幾秒,才開口說:「你的腳那麼涼,要不我幫你暖暖?」
「啊?」她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嚇得臉漲紅,眉眼裡儘是驚慌失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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