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鬆海蝰的品級,也將要進階突破到蒼元境了吧?這是哪位尊者急著用錢,不得不忍痛割愛給貴閣,封印在靈寶里真是暴殄天物。」
「可以說,這件後天靈寶若能被善用,將來有幾率進階先天也未可知,因為靈寶本體材質,也要即將誕生靈性,只需晚發現幾百年,又是一件先天至寶。」
老嫗目光越發冰冷,卻說的兩人內心一顫,這次金寶閣吃癟很大啊,直接成品的頂尖後天靈寶,竟然被幾個土匪攔路劫走,至今還不能拿出應對措施。
陸寒基本推斷出,他們遇到了厲害茬子,在那位蒼元境太上不出手的前提下,金寶閣內部人手根本無解,拿不出更逆天的強者。
或許壓箱底的強者,就是那些護衛里的幾個,竟然被一鍋端了,目前只能動用手段跟蹤,無可奈何時,恰好花妖老祖來到。
不知他能有幾分把握,但連帶著把自己供出,除卻兩面討好之外,肯定也沒那份出手的自信,就動用三百六十度迴旋的玩法,讓陸寒委婉幫他。
這廝很可恨,必須揍一頓!
十級大妖鬆海蝰,這東西自然很出名,其實和陸寒之間還有些仇怨,在前世里首次進階化神期後不久,這種厲害海妖,就吞噬過他的一個合作夥伴。
那次出海搜尋妖丹,同行的共有四人,在十幾萬里深的海面,突然遭遇一隻十級鬆海蝰與一個九級異形『狂波獸』。然後就是逃跑,那時候真的打不過啊,每人一個方向各憑手段,將危機交給道祖,此後再也沒見到那些人。
十五萬靈石,對應如此牛逼的成品,雖然還是難以忍受,但的確物有所值,也就是說陸寒一出手,金寶閣直接巨虧。但若再拖延數日,或許那些歹徒徹底消失,有很大可能賠出血本,兩害相權取其輕,必須忍痛果斷決定。
「鬆海蝰酷愛吞噬海底的礦藏,所以除了水屬性,擅長金屬性也多一些,這靈寶和你應該比較搭配。」
響起纖斕用的那三件小鍾,陸寒就知道不能錯過,這次出手的風險評估,還要看老嫗的詳細介紹。自己不會總在天地盟的,即便搬遷過來,也需要可靠之人護佑,眼下就繼續培養強者。
「啊?這……這太貴重了,妾身實在無法承受天恩,還望陸道友慎重考慮。」
纖斕見陸寒的目光忽然回頭,立刻臉色一紅,隨即出口婉拒,開什麼玩笑,她的家底至今也不過三萬多塊靈石,大部分還是跟著人家白撿的,這分倚重就足夠了,但代價真的還不起啊。
「那就是答應了,將來道途漫漫,可以提前消費分期付款,擔憂那點石頭幹什麼。」
「……?」
好霸道!
但是她曉得在價格上肯定還有折扣,或許無需幾十年,就能把這筆欠債還上,錯過了寶貝卻再也沒有機會,況且和生存息息相關。
「接下來,道友給出的折扣,決定了這次的兇險難度和貴閣誠意,可要考慮好了。」
陸寒喝完一杯靈茶,也開始嚴肅起來,他在提醒老嫗少玩虛的,到這等境界,再玩討價還價就有些可笑了。
「哼!十萬靈石交給你,外加道友想要任何寶貝,一縷八折優惠,換取那五個人的腦袋,當然現在就得拿出三萬定金。」
「額……成交!」
這價位、這誠意的確很誘人,生怕老嫗反悔似的,陸寒直接出口確定,一個儲物鐲就扔了過去,定金交付完畢。
「道友沒感覺自己有些魯莽麼,老身還未告訴你,他們或許有強硬後台,畢竟散修里也有蒼元境尊者,而且邪修更難纏。」
老嫗陰陰一笑,將一枚玉簡跑過來,隨即神情輕鬆不少,似乎也怕陸寒膽小而拒絕掉。
陸寒直接站起來,接過玉簡直接走人,外面等候的花妖老祖,已經開始後退拉開距離,滿漢笑臉還帶著警惕,但馬上不見了發怒者的蹤跡。
砰!
虛空微微波動,花妖老祖就要瞬移,一腳飛踹已經降臨,那身軀如炮彈般飛出去,撞到桌椅擦過立柱,直接和牆壁對轟,並被強大禁制彈回。
「咳咳……華某也是為了主子好啊。」
花妖老祖自然沒受傷,只是衣衫不整頗為狼狽,假意齜牙咧嘴的辯解,好在這三樓暫時無人。
「把這次得到的好處拿出五千靈石,陸某就暫且放過你,否則咱們就談談背叛者的下場,哼!」
某人立刻臉色大變,但是仍舊不敢去看陸寒的神情,若在以往早就暴起殺人了,何時受過此等委屈,他費盡心機一共才弄到七千塊啊。
唉——!
在身後觀看『大戲』的纖斕開始抿嘴,非常之人就能賺肥腸之財,轉眼就撈到五千靈石啊,看著花妖老祖遞過來儲物袋的神情,就像被剜掉了幾塊肉。
根據金寶閣提供的資料,目前這幫歹人已經逃出二十萬里,按照作案的時間計算,飛遁速度似乎並不快,目前在名為『金瀚沙海』的地方駐留。
這就引發了跟深層次考慮,若是小賊犯事兒,用五天時間足以跑到五六十萬里之外,就算蒼元老鬼去追也很吃力。
『或許這些人就是故意的,屬於同行打擊甚至仇家所為也有可能,天曉得金寶閣找惹了誰,但這件寶貝獨一無二,靈石已經拿出去,就要見到真貨。』
事不宜遲,四道遁光飛出洛神仙境後,直接破裂虛空,直接沖西南飛去,和來時差不多反方向背道而馳,距離九華城越來越遠。
金瀚沙海,屬於西荒唯一的大沙漠,傳聞這是古時候某次大事件,上玄境王者劇烈廝殺所致,兩千里內被玄天靈寶化為乾燥死地。
就在此時,一桿杆小旗射入地下不見蹤跡,四個身影忙碌著,大約在半個時辰後才停歇,另一人懸浮萬丈高空,警惕的大量四方。
『啾啾!』
幾聲鳥鳴清脆,很快就見四隻白玉飛雕如箭矢掠來,盤旋在高空身影四周,發出連串古怪叫聲。
「奇怪!他奶奶的,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此久還不見追兵,難道金寶閣能忍下這口氣,或者屈九魂真的不要了?」
此人身高八尺,是不折不扣的巨漢,只是臉上的刀疤為其增添了無窮戾氣。下方四個身影接連起飛,都向他靠過來,目光寫滿了疑惑。
「喂!這個局布下,若他們真找來蒼元境尊者,咱們幾個怕是凶多吉少,背後那位估計也鎮不住啊。」
一個白臉儒生面帶邪笑,說話陰淒淒的,身上紫紅色長衫,背後是一面黑月骷髏旗。
「那位只是此次行事的主謀,咱們不還有自己的靠山麼,危急關頭也顧不得那麼多,拿出來足夠嚇唬一大片了。」
「是啊!那等級別也不好請,況且我們的任務也只等到後天,否則就直接遠遁賣了這東西,黑道上可不管來路是否乾淨,十萬塊賣出去,足夠瀟灑無數年。」
旁邊的黑袍中年滿臉陰鷙,想到諾大好處就合不攏嘴,這次打劫人物完成,到手的靈石就有六成把握了,他手裡拿的則為紫雲魔紋旗。
「如果金寶閣猜到是誰幹的,那屈九魂絕對不敢來,當初他害得人家那麼慘,恐怕此刻藏得更深,哈哈哈!」
左側還有個淡金臉龐的怪人,衣著粗陋不堪,緩緩盤坐後扔出一句話便閉目養神,將綠色炫光旗橫在大腿上,似乎性格很開朗。
「這套九絕殺陣的價值也不低,但願能多留幾條命,五天前咱們配合的還有瑕疵,還有演變兩次才能發揮更強威能。」
為首的疤臉說著便拿出一個四方陣盤,臉上閃過一絲火熱,隨後打出五道光芒在上面,附近虛空頓時變得多彩。下方沙漠之上,沙礫滾滾微風吹起,原本炙熱的溫度,轉眼間陰森無比,十幾里內都被蕭殺籠罩。
二十萬里路,若陸寒自己全力以赴,一整天即可到達,有南宇飛和纖斕輟後,則要多花兩三個時辰。
在距離沙漠幾百里外,就感覺熱浪滾滾化為氣流,黃沙遍野無窮無盡,唯有一片彩暈有些顯眼。
在路上,按照初步預案,花妖老祖對陣一人,纖斕和南宇飛同樣找對方最弱的拖住,給自己留下最強的兩個。
唯一讓他皺眉,也是金寶閣更惱火的,根本沒弄清襲擊者具體身份,這就無形中增加了陸寒的重視,神秘才屬於最擔心的東西。能在出手搶劫廝殺,讓倖存者也無法看清來歷的,絕非泛泛之輩,已經從多方面全部向這一點匯聚印證。
但,他是陸寒!
「這是把肥肉早就拋出來了,坐等咱們上鉤啊,先讓花某去看看是誰不長眼,主子也好藉機查出點破綻。」
對於花妖老祖的建議,陸寒不置可否,此刻距離彩暈之地還有百里,那裡沒有任何修士蹤跡,並不等於真的無人。
光暈十分離奇,按常理拉近距離,這些彩光該愈加濃烈,但實際恰好相反,在這段距離看去,反而逐漸淡化中。就在後方三人目視之中,花妖老祖還未靠近,忽然整個身影也憑空消失了,陸寒頓時訝然。
「有情況,上!」
一聲沉喝後,陸寒就從原地消失,在瞳孔內出現殘月後,五個身影以五行姿態分布,花妖老祖已經凝神戒備,他周圍風景大變。
「哈哈!小兔崽子們,花某好久沒痛快的打一場了,不知哪家的再次作孽,報個名好讓我快點殺上爾等老窩。」
隆隆之音化為長嘯,他祭出的後天靈寶,是一件酷似玉質的圓環,外圈全部是鋒利的刀片,此刻有點點寒星不斷飛出,在周圍十丈內形成低沉雷鳴。
「姓花的,竟然是你帶隊前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怎麼糊塗至此啊,以你對金寶閣的了解,豈能這般愚蠢,速速離開。」
嗡嗡之音沒有源頭,但是花妖老祖面前,憑空多出一尊發相,青面獠牙高約十丈,以主宰的姿態俯視著他。
「咦?果然認識我,可惜老子才不稀罕你們的恩怨,我要的是那件高品質靈寶,如今已經被邱煌老虐婆賣掉,價位十萬靈石,快點拿出來,我們即刻走人。」
「什麼?那毒婦好陰險,只是如此簡單的詭計,你竟然也沒看出,這些年竟然墮落如斯,我們只等屈九魂匹夫,其他人只有死!」
轟——!
一股強大威壓驟然罩下,地面渾厚的沙土頓時反卷開來,形成一道道吸力恐怖的沙龍,裡面包含的卻是血煞之光,欲要吞人噬骨。
「放肆!這是我主子的意思,他的意志獨一無二,阻擋者一概身死道消,有請陸大師——!」
『唰!』
遠處似乎有感應,頓時亮起一道劍光,地面頓時開裂,並以九雷鳴音爆裂碾壓過來,經過之地全部咔咔咔的分崩離析。
「哪來的陸大師?是陸寒?快跑!」
驀然間就響起悽厲的悲號,臉色淡金衣著粗陋的怪人,忽然間臉色蒼白,似乎想起可怕的回憶,立刻發動瞬移欲要狂遁。他的前方卻飛來三口巨鍾,強烈至極的音波,捲起洶湧風暴,如一睹巨牆截住去路。
「奸賊臨陣潰逃,該殺!」
嗡嗡嗡……!
憤怒至極的嘶吼聲里,一桿金色大旗瞬間出現,遮天蔽日般來回晃動著,頓時四面天崩地裂,十幾里內全部成了彩色世界。
疤臉大漢又被狠狠的打了嘴巴,原本演習殺陣已經達到天衣無縫地步,如今就有臨時反水的,他要瘋狂了。一桿大旗被帶走,只能竭力發動五分之四的神通,但也足以接下毀天滅地的一劍。
陸寒攜奔雷之勢斬下,用最直接的暴力摧毀,這一劍的角度,是左前方四十五度角,因為陣眼已被看透,疤臉大漢就藏在那,手中陣盤強光咻咻。
殺陣集結了四種神通,彼此交錯互相纏繞,形成各種形狀的狂猛攻擊,以強悍力量直接反懟,但轉眼就被摧枯拉朽般轟碎斬裂。
『臥槽,這麼恐怖,陸寒是誰?』當那道鋒利降臨,疤臉大漢驚駭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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