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姐夫要帶兩女人回來,這怎麼行?不行!不行!他是不是外面掙了錢心變花花了?」張濤小姨一聽張濤媽的話後立刻就蹦了起來。
「我看電視裡面說,那些香島老頭就喜歡找些年輕的大陸姑娘,你說那香島女人是不是也一樣,她們看上姐夫了?姐夫其實長的高大還有點帥氣的,那兩女人跟著來咱這裡是不是過來示威的?」
「你這想那裡去了?不是說了是公司的老闆了?有幾個人啊。」張翠花看著自己妹妹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是想問你他們那些大城市的人跑我們這些鄉下來幹嘛?以前的那個老闆還好點,聽說他們那以前也是農村的,現在來的這個都是大城市的人了,還是香島人呢。」
張濤三兄妹一聽自己老爸暑假要回家,全部豎起了耳朵聽了起來。張濤有時候挺佩服自己老爸的,比自己會處人多了,跟領導的關係一向都能走的非常好。雖然以前那老闆對他小氣了點,但是能把老闆領回家來看看就很不錯了,要知道張濤以前還是住的土屋呢。
現在竟然還帶著自己公司的香島老闆過來完了,越來越上檔次了。不過張濤爸估計是知道自己家的新房弄好了才有這個想法的,因為他們家準備暑假的時候辦新房入火酒的。
比起自己老爸的能力來說,張濤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渣渣。從來都不會跟領導處什麼關係的,還有點點因為稍稍聰明有點小傲氣的,加上不太會說話,實際上跟領導和同事的關係都只是一般般而已。
前世的時候因為家裡不怎麼樣,所以張濤也沒發覺他父母怎麼樣。現在才看來,自己的父母其實都比自己優秀,他們只是因為視線的限制,所以錯過了一些機會而已。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能做的比自己更好的。
香島老闆?張濤有點好奇,因為他前世一直在南方那邊呆過,總結來說,對那邊的老闆什麼的還是比較了解的。在那裡的企業最差的是,日韓台還有新馬那邊的老闆,因為這幾個地方的企業管理文化幾乎一致。
除了給員工一點小恩惠的話,其他方面對員工刻薄的很,待遇也不高。在早期出去打工的時候那裡的待遇因為比內地高,看起來不錯,但是越往後就越垃圾,而且那些企業打罵員工的事情經常有。
再往上一點,香島的企業比那幾個地方的企業又要好點,再往上就是歐美的企業。而我們自己人開的公司則是最最差的,剝削自己人最厲害了。當然這只是大概,並不是所有公司都這樣。
最慚愧的事情是,有時候人家國外的老闆實際上並不怎麼刻薄,偏偏我們自己的一些一心往上爬的人卻用著刻薄自己人來討好上司給自己升職的。到處削減著員工的福利來節省開支的,這種人才是最招人厭的人,偏偏這樣的人還不少。
「你說男人過來還好說,男人總要粗放一點,我們這鄉下地方他們估計還能呆的下。你說這還跑兩香島女人過來,難道她們不會覺得我們這裡鄉下很不乾淨,髒兮兮的?聽說大城市的人都很愛乾淨的。」張濤媽顯然摸不透那邊來的幾人到底什麼情況。
「別人家是這樣,但是姐姐家就不一樣了。我跟你說,你這小洋樓修的比市裡的那些房子還好,怎麼可能會髒呢。這地上還有地板磚的,聽我家那個的師弟說,這房子能趕上南方那邊的老闆住的房子了。」
張濤小姨這話戳中了張濤媽的嗨點,張濤媽立刻眉開眼笑的的笑了起來。這房子可是張濤和他爸兩人的眼光來搞的,自然不會太差,而且很多地方的建設還是遠遠超過了他們這邊的正常發展的。
張濤也覺得他小姨說的沒錯,自家的條件並不算太差,而且還特意在屋頂裝了水池,屋邊打了水井用了抽水機,洗澡和用水都是走的自來水管的。
有專門的廚房,有浴室和洗手間,房間地面都是貼了地板磚的,牆上則是打了馬賽克的,窗子也全是玻璃,只不過是木窗而已。風格上面完全能跟南方那邊的房子媲美了,還有點偏這邊的古式建築。
唯一可能會不太合適的是洗手間不是坐式的,而是直接蹲的,這個時候坐式的那種內地有沒生產張濤都不太清楚,反正他們市里是沒看到有買的。而在香島那邊應該用的都是坐式的了,電影裡面看到的都是那樣子的。
建房子的時候那時張濤媽還覺得那父子兩有點折騰,張濤更是在家裡當起了小監工,很多地方都是他要求修的。但是房子完全建好後她才發現,這棟三層的房子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多了,而且還實用。
床全部是自己家裡請木匠做的,不過規格換了,也不再用稻草自己編床墊用蓆子了。直接換了席夢思床墊,躺在上面軟軟的。這可是電視廣告裡面的晚安床墊呢,能上電視的東西這個時候在鄉下人的眼裡那就是好東西。
門窗都加了紗窗,鄉下的蚊子多,有了紗窗後夏天不會太熱也不用擔心蚊子。其實這房子還有一個真正的作用,那就是樣板工程。以後周圍的人修房子的話都會同張濤家的房子比較下的,大致都會以這個結構為主的。
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定位,以後他們張家灣的人修房子了就按照張濤家的房子一排過去,這邊滿了,然後換另一排。中間的祠堂到時再翻新下,然後修一個漂亮的村牌坊出來,這樣一個漂漂亮亮的鄉村就出來了。
「到時了他們幾個人到時開台車子過來,如果那些人對這邊的環境不滿意的話就讓他們去市里住招待所好了,大城市的人可能會有點瞎講究的。」張濤媽想了下自家的房子後心不在焉的說道。
剛才張濤小姨的話讓她有點警惕了,是啊,自家男人還要帶兩個香島女人回來呢。雖然是上司,這男女在一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不過是一個鄉下婦女,那香島女人是自己這種村婦能比的麼?
萬一真要是看上了自家男人了,到時自己怎麼辦?跟那女人打一場?想著她心裡就有點不舒服了,話也不愛說了。張濤小姨一看這樣子就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話說錯了,她是那種想啥說啥的人,現在想起來剛才自己應該是說過火了,現在張濤媽回過神來,就開始胡思亂想那事情了。
一邊的張濤扯了扯嘴,兩女人真想多了,這種事情很難發生的。如果是個漂亮女人和一個香島老頭或許還有可能,男人下半身衝動強點。女人看男人就崩想了,這時那些人其實都挺看不起內地人的,人家就算想要也只是隨便玩弄下而已,當真就是真傻了,張濤對自己老爸還是有信心的。
正當農村雙搶快忙完的時候,張濤家開始給新房辦入火酒了,整個張家灣都跟著忙碌起來。這個榮譽是張濤媽掙來的,現在整個張家灣的人都服。張濤爸也真回來了,他們是新房入火的早上過來的,還真的開了一輛車過來,一台桑塔納,這個時候比較常見的款式。
張家灣的人本來都在張濤新房前忙碌,擺桌子的擺桌子,洗碗洗菜的幫忙洗菜,還有處理雞鴨魚的。這種場所,就沒有張濤三兄妹什麼份了,他們就跟其它的孩子站在新房這邊玩就好了。
新房入火是要放鞭炮的,每個被邀請過來喝酒的客人快到張濤家新房門口的時候都會放一串鞭炮表示自己來了。那些孩子們就盯著別人放的鞭炮,等放完了立刻就沖了過去撿沒響的啞炮自己玩。
大一點的孩子則在新房前面的水泥地上相互打鬧玩耍,這個用的是「天馬流星拳」,那個用的是「降龍十八掌」,玩的不亦樂乎。看的張濤眼角都開始抽了起來,他有點不太明白,這個天馬流星拳和降龍十八掌能放一起比麼?誰厲害?
張濤爸他們開的車就是這個時候到的,忙碌的人們看到一輛只能在市里或者電視裡面看到的車停在張濤家門口全部愣了。齊刷刷的看向停下來的一輛車子。張濤爸立刻從車子裡面下來,跟所有的人打個招呼。
張濤眼精,看到他爸竟然是從駕駛座出來的,顯然他爸已經會開車了。接著下來的是一個年紀稍稍大點的中年人,然後就是兩個女人和鄭從虎。一起四個人,加張濤爸五人。那兩女人都是卷著大波浪,年紀看起來應該就三十多點吧,打扮的非常時髦,還戴了副墨鏡。
從張濤面前走過去的時候張濤還聞到好大一股古龍水的味道,他最不喜歡就是這味道了,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下。一般來說,那些外籍的女人都比較喜歡用這種東西,男的也喜歡,張濤前世的時候接觸過,不過他受不了這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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